“老爷不好啦!老爷,您快醒醒,外边儿出事了!”
夹骨勇昨晚喝了不少酒,回房之后又跟几个爱妾大战几个来回,突然被人叫醒后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他听着门外的嘈杂之声头疼不已,随手抽了个东西便往门上砸去,而后怒吼:“闭嘴,别打扰爷睡觉,天大的事也给我憋着!”
外面的声音停了一瞬,而后又继续响起来:“老爷,今天街上最少有三成的铺子开门了,咱们的罢市计划失败了,并且东南西北四大主街分别都开了粮店。
因为前面一天半城里的人都没能买着粮,现在大伙儿一窝蜂都涌到他们的粮店去买粮了。”
“哗啦”一声响,房门从里面打开,颜盏虎光着身子站在门口,脸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门口的管家只得重复道:“老爷,咱们罢市的计划并没有见效。
之前关门的铺子有一些已经开了,并且城里一夜之间城里新开了十几家铺子,百姓们日常所需的东西在这些铺子里都能买得到,再加上新粮店的开张,现在外面……
老爷,您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吧。”
夹骨勇本就宿醉外加体力透支,结果一大早又听到这么个爆炸性的消息,神情恍惚
之下整个人有些站不住,笔直往地上砸去。
幸好门口的管家眼疾手快,才让他避免了摔在地上的惨剧。
这时房里的小妾拧了个湿帕子过来。
她拿着帕子在夹骨勇脸上擦了几个来回,总算让人回过神来。
“快,伺候我洗漱,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坏老子的事。”
夹骨勇赤条条的从管家怀里站起来,而后怒气冲冲的往屋里走。
等夹骨勇收拾好又吃了解酒药,走到街上便看到一副热闹景象。
主街上铺面开的虽不多,但每隔两三个铺子就有一家的铺面是开着的,也正因为开门的铺面不多,那些营业的店面便显得格外热闹。
若说这条街上最热闹的自然是粮店,人都已经排到铺子外面好远。
夹骨勇走到门口去看,就见门口摆着价格牌,上面写着今日粮食的价格。
精米、白面的价格比他的粮店便宜三文钱一升,糙米、陈米都便宜一文,其他杂粮的价格也都比他的粮店便宜。
以前夹骨勇捏着江德县大部分的粮食生意,再加上他是一县主簿,县令大人也跟他好的穿一条裤子,因此粮食的定价权完全在他手里,他说卖多少就可以卖多少,其他零星的小粮店也都只能跟着他的定价
走。
可现在却不从哪里杀出个拦路虎,直接打破了他定的价。
如此一来,即便是他将谢青枫赶走了,以后江德县的粮食生意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
想到此他便想冲进去砸了这个狗屁“刘家粮店”。
“老爷息怒!”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管家又一次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自家主子:“老爷,现在这店里的人实在太多,您即便进去也不一定能达成目的,咱们还是回家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说着便拉着夹骨勇往外面走去。
管家是真怕自家老爷进去闹事会被打。
县城的百姓苦高粮价久矣,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个平价粮,他们自然是恨不得这个铺子能长久的开下去。
自家老爷现在已经不是一县主簿,如果真敢在今天这个场合搞事的话,绝对逃不过一顿打。
夹骨勇被拉着从粮店走过后便气呼呼地吩咐管家:“给我查这家粮店的底细,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跟我作对。
马上找人来买空这家粮店,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存货够我买的。”
管家连忙答应。
事已至此,要想借着端午节的契机让百姓们闹起来已经是不现实了,夹骨勇想着还是得赶紧回去跟其他的商户们商量一下对策,看看
下一步该怎么走。
还有那些胆敢开门的商户,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看看县衙的猜谜摊,免费猜谜,猜中有奖,猜中一个灯谜得一块手帕,猜中三个灯谜得一身细布衣料,猜中八个灯谜得一匹细布衣料,猜中二十个灯谜得一匹绸缎料子!”
“这里看这里瞧,这里有县衙的射箭摊,免费射箭比赛,第一名可得赏银十两!”
“父老乡亲们,都往这边来看看,这里有县衙的投壶摊……”
听着前面一阵嘈杂之声,夹骨勇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他皱着眉头问:“前面那一堆人是在做什么?”
管家没想到回家的路有好几条,可自家老爷却偏偏选了这一条。
现在问题已经砸到自己脑袋上,他只得如实回道:“老爷,那一片都是县衙摆的摊位,说是马上就要端午了,县令大人弄了一些游玩的摊位,然后自掏腰包置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