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拙进入剑塔开始闯关的时候,操场高台上的吕国使团代表李成儒,心情是极度灰暗的。前面两国比试的第一轮,情况真的是糟糕之极。对手周国的选手,个个都有超出常规的表现。而自家选手上场的两个项目,却只能说是表现平平。甚至闯智塔的那名选手,连第七层都没有闯到。这样的成绩,真的是差强人意。
两边的表现一对比,本届两国比试,吕国可以说几乎败局已定!甚至还有可能,是一场一边倒的惨败,被对手剃个光头,零比五的失败!
本来两国比试偶尔失败一次,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前面六届比试,吕国赢了三次,输了三次,和对手正好打了一个平手。
所以就算这一届又输了一次,也不过是正常的输赢。回去后加大培养人才的力度,下一届卷土重来便是。
可是零比五被剃光头的惨败,却是不可接受的。因为这已经不是失败,而是一种羞辱了。带着这样的比分失败回国,整个吕国朝廷上下,必然会为之哗然。上至国君,下至朝臣,都会为之震怒不已。
接下来,负责本届两国比试准备工作的一系列相关人员,恐怕就要倒大霉了。因为如此丢脸的失败,严重影响到了吕国在国际上的声誉。必须要拿出一个处理态度来,给上上下下,以及吕国国民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李成儒甚至可以预见到,一旦事情真的如他担心的那样发展后。他回到国内,必然会受到无数朝臣的弹劾和攻讦。国君哪怕视他为心腹,那时候也不得不狠下心来,对他做出严肃的处置。
当然,作为朝廷的右相,他最多就是贬官几级而已。但其他那些相关的负责人员,下场就要严厉得多了。丢官去职,贬为平民,那还算好的。更有可能的,是问罪下狱,惨遭各种刑罚。
所以,是耻辱性的失败回去,还是正常的失败回去,差别真的很大。
在第二轮比试开始后,李成儒按耐不住紧张的心情,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高台边上,面向最左边战塔的方位,全神贯注的观看起来。
他心里在祈祷着,那些评价皇七子吕玉麟的人员眼光没有错。他真的是同阶无敌的一代天骄。这样,至少在战塔这一个项目中,吕国还有获胜的希望。哪怕其他四个项目都败给了对手,但只要战塔项目赢了,就没有被周国横扫剃头。
虽然一比四的比分看上去同样很惨,可是无论怎么说,总还是保留了一丝颜面,没有被对手彻底的羞辱。回国以后,虽然免不了会被各方责难,但大规模的追责行动,恐怕就不会有了。
李成儒刚刚站定,就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似乎是有人同样离开座位,往他这边走来。
没等李成儒转头看来人是谁,就听到一阵呵呵的笑声传来,属于他的对手,周国使团代表贺王的声音说道:“李大人,本王听说,贵国皇室近两年出现了一位百年仅见的练武天才。仅仅只是后天境修为,便练成了吕氏皇家的武道绝学,断岳指?”
声音说到最后,人已经来到了李成儒的身边,和他并排站在一起,目光看向了前方最左边的战塔。
虽然不想理会这个属于敌方的对手,但目前两国好歹也算是签订过和平协议的。完全对对手置之不理,不符合国与国之间的外交礼仪。
所以李成儒明知道贺王凑过来没话找话,必定不怀什么好意。但良好的官员素质,还是让他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回应道:“不错,贺王殿下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
贺王闻言,又是呵呵一笑,道:“此刻李大人看向战塔方向,大概是期望,你们那位战塔的选手,也就是刚才本王说的练武天才,能够给你们吕国使团,带来唯一的一场胜利,对吧?”
听到此言,李成儒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再次转头看向对手,冷笑着说道:“唯一的一场胜利?贺王殿下何出此言?比试还没有结束,难道贺王殿下已经认定,除了战塔之外,其他几项比试你们周国都已胜券在握?”
贺王一脸的得意之色,再次呵呵笑着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除了战塔之外,其他几项比试,你们吕国是没有一点胜机的。不瞒李大人,之前我们内部曾经做过一次战况预估,一致认为,也只有战塔比试,才或许胜负难料。毕竟断岳指名声遐迩,能够在后天境练成,贵国七皇子殿下天纵之才,不可小觑。当然了,我国的那位战塔选手,也是一名不世出的天才人物,刚才他的闯塔成绩,李大人你也看到了。贵国七皇子殿下厉害是厉害,但万一在闯塔的过程中,有个失误或者闪失,今年这一届两国比试,这比分恐怕就很有意思了。
李成儒听了心头恼怒,忍不住反击道:“为了胜利,你们周国也算是费尽心机了。我听说贵国就在比试名单确定的最后一刻,忽然不知哪里找来了三名来历不明的人物,替换掉了原本你们一直在大力培养的比试选手。这三个人,参加比试的资格,恐怕有待查证和商榷吧?”
虽然李成儒的话里,直接表明了吕国在周国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