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反将女儿杀害,诬告张家少爷,证据确凿,依据我朝律令,杀人偿命,诬告反坐……”
“狗官,勾结乡绅,草菅人命,那文书上分明什么字都没有。”
“哎,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分明看见空白文书内藏着一张银契,上面好像写着‘折五十贯’,咱们余杭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的狗官。”
“可怜这孙老汉,妻子早逝,就这么一个女儿相依为命,如今却……”
……
县衙外围观的百姓听到这荒唐的审判,无不议论纷纷,怨声载道。
就在这时,几名男子突然强行闯入县衙。
“大胆贼子,竟敢强闯县衙……”
余杭县捕头正要带人上前阻拦,却见为首一人从腰间取下一枚腰牌,喝道:“皇城司锦衣卫办案,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皇城司!
这哪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头能招惹得起的!
强行将剩下的话咽回喉咙,余杭县捕头默默退回原位,不敢再有丝毫言语。
刘晋元见有人强闯县衙,心中本是怒火冲天,但一听是皇城司的人,心中所有的怒火瞬间化为恐惧,急忙起身颤颤巍巍的上前道:“本官不知几位大人尊驾,有失远迎,还请几位大人恕罪,不知几位大人莅临余杭所为何事?”
锵——
为首的锦衣卫直接拔出绣春刀架在刘晋元脖子上,冷声道:“刘知县,市舶司的事发了,随我们走一趟吧。”
“这,本官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晋元故作迷惑道,说着,从袖中掏出刚到手还没焐热的五十贯银契,悄悄塞给为首的锦衣卫。
“大胆!”为首的锦衣卫却是直接将刘晋元手中的银契打落在地,厉声呵斥道:“刘晋元,你死到临头尚不思悔改,竟然还妄图贿赂我们锦衣卫,当真是无药可救,来人,带走!”
将刘晋元拿下,为首的锦衣卫正欲带人离开,却被跪在地上的孙老汉抓住裤脚::“这位大人,还请您为小老二做主啊!”
“额,老人家请起,你有何冤屈尽管向本官道来,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
为首的锦衣卫本想将孙老汉扶起,但孙老汉死活不愿意从地上起来,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痛哭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次说了一遍。
为首的锦衣卫闻言,当即大怒,对一旁的张管家怒视道:“你张家少爷好大的架子,人命关天,他竟然连面都不露,就派了你一个小小的管家前来,真当我大宋没有王法了不成。”
“这……大人息怒,莫要听这张老汉信口雌黄,我家少爷不是不愿意前来,只是他现在在准备明年州试,无暇分身,况且,张家乃余杭县名门望族,我家少爷的舅舅更是隔壁建州知州……”
“在大宋的律法面前,本官管你是什么狗屁的名门望族,别说你家少爷的舅舅只是一个知州,便是皇亲国戚,这事我锦衣卫也管定了。”
为首的锦衣卫毫不客气的打断张管家的话,对身旁一名手下吩咐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那张家少爷带过来。”
……
接连几天,泉州、台州、温州、明州……江南东道沿海十余个州县,相同的情况不断上演,一队队锦衣卫以雷霆之势破门而入,上至知州,下至县令,任其巧言令色,威逼利诱,无一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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