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酱失眠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用心思考造成用心人生,消极思考造成消极人生。可是现在知恩酱想积极,都积极不起来。
本来千言万语,可是简单恐怖分子之后,明明想说很多很多话,但是一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唉,知恩酱真的想帅帅的说着:如果不要我,请离开我,留下,只是继续令我难过。
可是偏偏,那个不想离开的人是自己。就像是刚刚在走廊里那深沉的黑暗和冷意。可再冷再痛也能扛住咬着牙忍住不让自己哭,其实这本来没什么,知恩酱还没有那么脆弱。
可是恐怖分子打开了门,说了话,像是忽然的惊喜。
是啊,本来能忍受的寒冷,反倒是突如其来的温暖一下子就能把人逼出泪来。
感情,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所谓理智和决心,其实都是可笑的自我安慰的话。说起来更像是一团欲望,欲望得不到满足就痛苦,欲望得到满足就无聊,人生和感情就像钟摆一样在痛苦与无聊之间摇摆。
好矫情啊
知恩酱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的啊,好矫情的。就像当初看到恐怖分子和r那样分别一样的矫情。
也不对,知恩酱觉得再矫情,也不可能超过恐怖分子和r的那些事了,那才是矫情到了极致。
可是,知恩酱心很乱,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也矫情起来了。真的矫情起来了。这不像是以往的她。
原本的知恩酱,就是厌恶矫情到了一种极致的态度。可是当自己也陷入了这种矫情之后,却发现居然真的会理直气壮,甚至真的沉沦其中。
那么,当自己也和恐怖分子这么矫情了之后,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和恐怖分子也有了羁绊呢?
有人说离别与重逢,是人生不停上演的戏,习惯了,也就不再悲怆。
这话原本知恩酱是一万个认同,现在却觉得如同扯淡。不习惯,完全不习惯,就算是再来多少次,还是不习惯。不在乎的人当然可以习惯,可是在乎的人,怎么也无法习惯。
或者说,人生真的撕心裂肺并非是分离,也并非是身体承受多大的痛楚,而是内心那种无声的哭泣,那种不甘与悔恨,悔恨自己当初的优柔寡断,悔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悔恨自己的付出居然不求回报
付出,当然要求回报。如果你不爱我,那么我真的想干脆毁掉你算了!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知恩酱的脑海里的时候,连知恩酱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是再想想,好像也是合情合理的。人最深的孤独不是长久的一个人,而是心里没有了任何期望。
既然没有了期望,那也就不用去努力盛开花朵了,当野草也不错。荆棘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野草不轻易地任人践踏。
终于,知恩酱一点点积攒了勇气。
当然了。有勇气并不表示害怕的事情不存在,而是敢应对和克服心里畏惧的事情了。
深思了一下,知恩酱躺在床上,给一墙之隔,就在客厅里睡觉的王太卡打了一个电话。
知恩酱连一秒钟都没多等,电话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王太卡的声音很低沉。
知恩酱不知道怎么说,于是问道:“额怎么接通的这么快?”
“我在玩手机。怎么了?”
知恩酱原本的勇气又泄了气,只能含糊其辞的问着:“恐怖分子,你觉得我矫情吗?”
“还好。”王太卡还是很给面子的:“大概是被我传染了吧,不过问题不大,能戒掉。其实很多事情都能戒掉,只不过是需要一些方式方法。”
知恩酱翻了个身,问道:“戒掉,就能好了吗?”
“大概会想想,但是不会碰了。”王太卡说道:“矫情这种事我擅长,但是戒掉矫情我确实还在努力中,没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大概和吸食毒品差不多吧,能戒掉,但是忘不掉,会变成思绪里面的必然。所以我们应该杜绝毒品,坚决打击毒贩”
知恩酱咬咬牙:“恐怖分子,我在跟你说的是这种事吗?”
“不好意思,跑题了。”王太卡说道:“矫情也好,不矫情也罢,自己开心就行了。自己把自己说服了,是一种理智的胜利。自己被自己感动了,是一种心灵的升华。自己把自己征服了,是一种人生的成功。所以我只是自己被自己感动了,这是一种心灵的生化。是不是这个道理?”
知恩酱忽然有些难过:“第一次感觉,我们之间居然没有了话题。真尴尬。”
“哦,那睡吧。”王太卡如此说着。
“就这样?”知恩酱问道:“你不是想问吗?为什么又不问了?”
王太卡说道:“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是你,我是我。就算是我自作主张觉得我就是你的欧巴,可是你不是也没叫过?那么我又怎么关系呢?没道理,对吧!这个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