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领导,他说的不对,姓陈的就是雇工了,她承包山地根本没经过我同意,还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忽悠让我儿媳妇签了字,她还雇工,每个月三十块钱,陈满仓家的陈宝柱就是被她雇去的,她剥削我们劳动人民,你们一定要给她抓起来。”
“我呸,你个小娼妇,我大孙女可没雇工。”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陈老太紧随其后也追了进来,对着刘寡妇跳着脚就是一顿臭骂:“谁看见给钱了,哪儿有三十块钱,你个臭不要脸的小表子,就是嫉妒我大孙女有本事,自己生了俩没用的玩意儿,你还有脸出来说道别人,要是我早就自己找棵歪脖子树吊死了。”
陈老太梗着脖子,好像随时都要上去挠人,谁要是敢把他大孙子的‘好事儿’搅和黄了,她就敢跟她拼命。
在她眼里,这山虽然是陈丽姝包的,可它早晚得是陈宝柱的,刘寡妇敢不让阻拦陈丽姝包山,就是阻拦她大孙子。
“你个老不死的,你说谁儿子没用,谁不知道你是个心都要偏到胳肢窝的人,陈满囤一家子一直不招你待见,这时候你跳出来帮她们说话,这中间没猫腻谁信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
“够了!”
见两人越吵越离谱,张长河面容一沉,直接呵斥道。
“你们两个现在全都出去。”一名工作人员面色不善的说:“没看见我们现在正在办公,别等着一会儿叫人把你们轰出去。”
陈老太和刘寡妇平时在村里横一横还可以,可对上公社下来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互相瞪了一眼,全都乖乖的出去了。
汪胜利再次将目光落在陈丽姝和张长河身上,皱着眉头问:“刚刚那名妇人反映你们这合同有虚假嫌疑,青山属于你们大队集体所有,你们不知道需要征求所有人的同意合同才能作数吗?”
“我们村一共一百四十五户,这里是每户代表的签字和按的手印,按理说只要村民代表和村委会成员签字盖章就行,但我们是
。征求了每一位村民同意后才最终签订的承包合同。”张长河将一份上面密密麻麻签字按手印的合同拿了出来。
汪胜利接过去仔细看了一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原本他还想在合同上做做文章,找点由头直接就让承包的事情作罢,谁知道这份合同做的一点毛病都没有,甚至对于承包者来说还很‘吃亏’。
七万块承包五年,所得利润还要有百分之三十上交给村里,难怪所有村民都会同意签字。
半晌,汪胜利抬头:“去把刚刚进来的那名妇人和她的儿媳妇叫过来。”
刘寡妇跟陈老太出了门之后,谁也不让谁,还一直守在门口瞪的跟乌眼鸡似的,这会儿听见汪书记要叫自己进去,刘寡妇顿时有些得意的朝陈老太看一眼,忙不迭满脸笑意的进去了。cascoo.net
岳红梅是跟着刘寡妇过来的,没想到还能有自己的事儿,听见叫自己,顿时紧张的捋了捋头发又扯了扯衣襟,然后才推门进去。
“书记,这事儿他们压根就没问我,这山放在那里是大家的,好歹平时还能上山挖个野菜呢,我那儿媳妇就是不知道被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稀里糊涂就签了字,我是一分钱都没拿到手。”
刘寡妇声音本来就有些尖,这会儿一激动声音外高些,吵得人脑瓜子嗡嗡的。
见她说起来没完,汪胜利看向岳红梅:“你婆婆说的可是真的?她不同意签字私下里你就做主签了?”
岳红梅不傻,钱都拿到手了这事儿咋还能反悔,再说现在她要是帮着刘寡妇说话肯定也得不到好处,而且那三百块钱很可能还要退回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钱,孩子眼看都要上学了,无论如何也不能退回去。
“俺婆婆知道这事儿,就是她让俺去签的字。”为今只有咬死了就是刘寡妇让她签的字,承包的事情才不会有变故。
“放你妈的罗圈屁,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签字了。”刘寡妇懵了一下,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转头同汪胜利解释道:“书记,他们
。承包这件事就是我公社揭发的,你想想我要是同意签字,根本不可能去揭发他们是不是?”
在场的几人包括外面听信的村民听见这事儿竟然是刘寡妇揭发的,顿时对她是恨的牙痒痒。
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嘛。
张长河更是恨不得直接叫人用大棍子把她轰出去,他做了支书这么多年,自认为对村里的人也算尽心尽力,谁知道这刘寡妇竟然愚蠢至极,这么大的事情也敢往上捅。
陈丽姝倒是没有太意外,刘寡妇要是长了那脑子能分清楚利害关系她也就不是刘寡妇了,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全村的公敌还不自知。
岳红梅突然怯怯的开口:“书记,是俺婆婆让俺签的字,俺男人不争气把钱都耍光了,她想讹钱才这么说的。”
刘寡妇这么做不亚于把支书还有所有跟承包合同有关的人都得罪了,以后她和孩子还得在村里待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刘寡妇闹下去。
听见岳红梅的话刘寡妇气的差点没撅过去,当初就不应该太心急又图便宜娶了这么个丧门星进门,这哪里是娶了个儿媳妇进门,这活脱脱给自己娶了个克星啊!
“你发什么癔症,钱都让你拿去了老娘我一分钱都没看着!”
刘寡妇越说越气,抬手朝着岳红梅就打了过去。
结果两人才进来没多长时间,再次被汪胜利给赶了出去。
眼见着从旁人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汪胜利又把话题绕到了雇工的问题上。
他的心思陈丽姝也看出来了,就是不想让她包山,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各方面手续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