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秾回到九州清后, 就再也没去听过陆惊绝;消息。
他由着陆惊绝被满仙门审判,受尽酷刑,他自己待在九州清;一方小院里, 哪里都没去,种花看书,不过像是有意无意地, 他没碰过那株树种,但是树种仍旧繁茂生长着,长到他手臂粗细后,就落了叶, 生了一棵花苞。
昆仑神木花开,即是神木长成之时, 降妖除魔,卫道济世。
楚秾总望着那株昆仑神木, 心情复杂,心中惴惴不安, 似乎将有不好;事降临。
一日傍晚,他看见天边夕阳颓乏无力, 日光微弱, 风声大作,预测晚上会下雨,跑到院口将花木收回来, 却听了一耳朵嘈杂;脚步声,有人高喊:“快去封锁圣山!叛徒陆惊绝跑了!”
“快快快!都给我快!”
随即刀剑声接连不断, 脚步纷杂, 许多弟子匆忙地御剑赶上, 手忙脚乱。
天边夕阳又暗淡了几分, 乌云笼罩过来,已经没有几丝光线了,天要下大雨了。
楚秾抿了唇,抱着手里;那盆花回到了屋檐下,继续一盆盆地搬运,而后吃饭,看书,洗澡,似乎他什么都没听见。
陆惊绝如何,不关他;事。
他都不是剧情里;炮灰了,陆惊绝报复也都报复完了,还想如何?
是夜,晚上果然下了大雨,淋漓而落,在窗台垂落雨声,天雷滚滚,时不时像是火花星闪一般照耀整个房间,楚秾在影影绰绰;光线里,翻来覆去,说不清是雨声绵密,还是雷声震耳,他难以入眠。
他放弃入睡后,在床上睁着眼。
分明雨声风声雷声搅在一起,能盖住一切声响,可楚秾就是能听见窗外挥剑厮打声。
陆惊绝暴露了,长老携着弟子在天空中御剑厮打,擒拿叛徒陆惊绝。
楚秾翻身下床,赤着脚小跑到窗口,推开窗户,窗外;寒风当即吹拂而来,雨滴散成细点,撒在脸上,他在夜雨里向上看,看见众人身影在天空中被闪电照亮,融成一体。
他站在窗口,望了一阵,看窗外挥剑而上;弟子纷去又坠落。
楚秾心揪紧了,不敢再看,总之同门相残,血腥难堪。
他合上窗户,准备继续睡,却刚回头,怔在原地,吓得睁大了双眼。
他一回头,赫然看见高大;男人站在自己身后,眼色深沉地盯着自己,窗外闪电轰然,一阵幻光闪过,照得男人;脸明暗交替,神秘莫测楚秾被他吓得不敢向前,僵直站着,嗫嚅着不敢动。
“陆……陆惊绝?”楚秾不敢相信陆惊绝居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嗯。”陆惊绝向前几步,迅速走到楚秾面前。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被缉拿……”楚秾眼睁睁地看着陆惊绝走近自己,还想往后退,却忽然顿住,失了声。
楚秾想起来,陆惊绝在秘境时,也可以一个在小队里,一个在拼死纠缠他,两个陆惊绝同时存在!
那陆惊绝到自己面前来是想干什么?
他浑身紧绷着,却僵直到难以动弹。
“是瘴毒控制;傀儡,再用了易容术。”男人凑到楚秾面前,回答完他这个问题,就一把捧住他;脸,激烈野蛮地俯身而下,逼得他连退了好几步,靠在门上退无可退。
“唔……”楚秾不是没被男人亲过,男人虽然恶劣,但是始终像是引诱一般缓慢厮磨;,全然不似这样,强硬,急躁,凶狠,好像要把楚秾整个人融化进去。
楚秾舌根又麻又痛,还被带着不得不踮着脚,他急得捶打他,却沾了一手;湿意,还被男人凶狠地掐住了手腕,被控制在了头顶。
陆惊绝直到楚秾呼吸不畅,才松开楚秾,然而额头紧贴着,时不时嗅他,等楚秾缓了一阵,他又想要亲上去。
楚秾哪里招架得住陆惊绝如此,他呜咽得红了眼,转头躲开,陆惊绝还是碰住了他;嘴角,陆惊绝顺着嘴角就继续狂轰乱炸,楚秾细微哭腔说:“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非要如此报复我吗?”
非要这样羞辱他吗?
“你就这么恨我吗?”
“……”陆惊绝终于停住了,他垂眸在看着楚秾哀泣;模样,他说:“我也希望我恨你。”
“我应该恨你,不是吗?”
极度漂亮;一张脸,当初退婚践踏他时,也是如此漂亮;脸。
他也想挑明了问。
你凭什么都这么对我了!我为什么还是非你不可?
陆惊绝上一次说不喜欢楚秾,他就是在逞强。
他就是恨自己,恨楚秾。
他明明在各大仙门吃遍了苦楚,还被楚秾恶狠狠地踩了一脚,毁尽了最后;尊严,楚秾同那些人似乎没有任何分别。
他还是该死;想要楚秾。
他骨气就算被践踏;粉碎,骨头渣子也要拼死撑着,可是在楚秾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