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心吃饭,自己夹走了锅里好几块煮好的肉。
萩原举着手机录像,就差怼到白山面前近距离拍摄好友痛苦求饶的表情了。
“这么怕痒可不行啊小清辉,你要好好克服自己的弱点才行。”他‘好心’说着,却不见有任何实际行动上的帮助。
松田抵靠上白山的额头,亲近蹭蹭鼻尖,坏笑道:“还想不想让我上台唱歌了?”
“不想了......你和我一起弹钢琴吧。”白山提议道:“只学婚礼进行曲的话,肯定没问题的。”
松田从小就手指灵活,无论是拆东西还是键盘打字都快到飞起,再加上他头脑聪明,只学一首钢琴曲的话,肯定是没问题的。
白山刚开始提议的时候,是想快点摆脱松田的压制,因为实在太痒了。
但说着说着,就觉得这个提议很有可能实现。
“怎么样?”他挡在身前的手抬起勾住松田的脖子,亲近蹭蹭,“你跟我一起弹钢琴,我可以教你。”
松田掐在白山腰上的手松开撑在旁边的榻榻米上,认真思考片刻才表情缓和的坐起身,顺便把好友也拉起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学一个试试好了。”
萩原关掉录像,暧昧笑道:“小阵平~小清辉很好压吧。”
“咳!”正在吃东西的伊达被呛了一下,一边用力咳嗽一边用拳头锤着胸口。
松田则瞬间涨红了脸,甚至隐隐有往脖子蔓延的趋势,“你说什么啊萩原!信不信回去以后我立刻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全部烧掉!”
“哇啊~”萩原装出一副惊恐可怜的样子,凑近了白山,却用四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拱火,“小阵平恼羞成怒真的好可怕啊~”
松田攥紧拳头,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直接断了,“萩原研二!你给我坐在那别动!”
萩原才不会坐在原地等着挨揍,他立刻撑着榻榻米要起来跑路,结果一只手突然伸出抓上他的后衣领。
伊达笑得爽朗,“还想往哪跑啊研二。”
“喂喂,”萩原苦笑,“伊达你怎么跟阵平成一伙的了。”
“我就是想让阵平把你脑子里的无用知识都打掉罢了。”
伊达认真无比,一副老大哥不能看着兄弟误入歧途,只能下狠心先把兄弟揍一顿的痛心模样。
白山叹了口气,扒拉开萩原求助的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被打了一顿后,萩原只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被大师点化遁入空门一样。
什么娱乐杂志、什么开玩笑,统统和他都没有关系了,他现在是脱离低级趣味的高级人士。
英国。
酒吧光线昏暗,桌椅倾倒,酒水洒了一地。
不知是哪帮人先起的头,也不知原因是什么,两伙不同势力的地头蛇在这间小小的地下酒吧中打得不可开交。
来酒吧放松玩闹的人眼见情势不妙,立刻往周围躲去免得惹祸上身。
吧台前坐着的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匆匆擦了下额头汗水,看起来像是在等人。
眼见那帮人越发靠近这里,他转过头,伸手想拿起放在吧台上的公文包离开,然而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公文包就没了。
直到警察赶到,这场械斗才匆匆收场,就像老鼠见了猫,又像在阴暗缝隙中喷上驱虫水,打架的人匆忙逃跑,只留下满地狼藉。
约好的接头地点在酒吧。
琴酒和伏特加过来时,酒吧门口停着的警车刚走,里面一片狼藉。
两人是在酒吧后门见到交易人的,但对方手中只拿着张纸条,表情看起来异常惶急。
纸条上是手写的一句话:里面的东西对你很重要吧,识相的话就用十万英镑来换,明晚十点,还在这里不见不散^-^
“大哥,这......”
居然威胁到他们头上来了,伏特加都不知道这位放纸条的人是勇气可嘉还是真的缺钱缺到这种地步。
琴酒捏皱了纸条,压低的帽子让人无从看见那双如猎豹般冰冷锐利的双瞳,只能看到他嘴角扩大的残忍笑容。
“有意思。”
交易人嗫嚅着问道:“那咱们的交易......”
“也对,你不提醒我,我都要把你忘了。”琴酒看向害他们白跑一趟的人,毫无征兆的从风衣口袋中掏出手/枪开了一枪。
伏特加后退半步,免得尸体的血溅到自己衣服上,“大哥,杀了他的话,我们要拿的东西该怎么办?难道明天真的要再来一趟?”
“蠢货,你觉得偷东西的除了酒保还能是谁。”
是个人都会趋利避害,如果是专门为盗窃而来的外来者,是绝对不会贪这么麻烦的一笔钱,他们更喜欢能直接取钱后扔掉的钱包。
只有酒吧工作人员才有闲心观察并靠近周围的客人还不被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