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京师府里查查看有没有和白莲教有关的信息。”
负屃点了点头,拿着那根断臂站了起来。
“我去看着他,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
狻猊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搀着尚未恢复精神的负屃走到门口。
“啊对了。”
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身来看着站在蒲牢身边的徐阳,说道:
“我们会把睚眦牺牲的消息告知上去,这段时间里可能会有不少人过来查看蒲牢的情况,徐道长不必客气。”
“不错,如果嫌烦的话大可闭门不出,道宫观主的地位还是很有作用的,作为九子的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负屃也适时地添了一句,二人的意思显而易见——
我俩拦不住他们,不过你可以随便拒绝,无需多虑。
果然,在那二人离开不久之后,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忽然急匆匆地敲响了这座偏僻公寓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
“蒲牢是在这里吗!蒲牢在吗?观主在吗?可可在不在啊?”
“这么快?”
徐阳震惊于那二人消息传播之快,对于来人的热情更是有些不适,便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试图忙着将外卖收拾起来的闫可可。
“这个声音,应该是螭吻。她倒是很好对付,我要去放她进来吗?”
“去吧,总归是这种重要的人物,闭门不见可不像话。”
“明白了。”
闫可可点了点头,挥手唤出九影转开了门把手,
“进来吧!不过可一定得安静一点啊!”
走廊里忽然一片寂静,过了半晌,一个身穿着整套水蓝色鱼鳞纹路长裙的女孩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礼貌地噤口向屋内的二人打了个招呼。
她的两手背在身后,若是仔细去看,则能看到被她藏在后面的大包小包的零食和补品,看来造访之前她起码是作了好一番功课。
“敢问阁下是?”
徐阳礼貌地行了个道礼,苍蓝色的道袍映上了落地窗外洒下的金光,看上去显得充满了神韵。
“她这是,睡着了吗?”
那女孩腾出一只手来指着蒲牢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用细若蚊嗡的气音询问。
“暂时没有解决的办法,不过短时间内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不必担心。”
徐阳看了眼安静躺在床上的蒲牢,如此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女孩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终于放心了的样子,接着将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的礼品丢在了茶几上,相当大方地说道:
“那这些就给你们吃吧,明天我会再带一些来的。”
“感激不尽,只是还没有问过这位前辈的名字……”
徐阳依旧保持着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想要问出一些眼前人的身份细节。
“我看你这么年轻,说辞怎么如那些老辈们一样一套一套的?”
那女孩歪着头,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接着三两步走到徐阳面前,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叫螭吻,是九子排行最末的那个,直接这么叫我就好。也不要叫我什么前辈了,在九子之中我这点阅历算不上什么的。”
看着徐阳一脸不太理解的样子,自称为螭吻的女孩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下,简单地解释了原因:
“因为我与他们几位不太一样,是转生过后,由京师府培育出来的龙子。我诞生的时间,大概是……公元2015年。”
“完全想不到吧?”
闫可可适时地跟了一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一五年?那到现在你不也才……”
徐阳愣了一下,惊讶地道出了眼前女孩的年纪。
“对啊,就理论而言,我还没有成年,最起码在人类社会之中是这样的。”
螭吻点了点头,简单地挽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下面晶莹剔透的晶蓝色鳞片。
而在徐阳自己查看过之后,才惊讶的发现在那些鳞片之下埋藏着的都是些精致的电容与人造血管。
“都是科技,华夏现在的技术可早就费同往日了。”
螭吻似乎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反而对将她改造成这样的华夏自豪不已。
“你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样有些不礼貌,但徐阳还是遵从自己的好奇心问了出来。
“身体早就烂在地里了,只有脑子还活着。”
螭吻耸了耸肩,将袖子扯了回去,解释起了自己这诡异躯体的由来,
“但毕竟实力还在,京师府舍不得,就用重金把我留了下来。一开始是机关术,到现在变成了法术与科技结合的新手段。因为每隔十年就要重新更换躯体,所以我的脑子也在不停地习惯新的思维方式和新的逻辑。”
看着徐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叹了口气,将右手举起,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自己太阳穴的位置,接着指尖与所指的地方一同散发起淡淡的幽蓝色亮光。
那种光芒并不像是什么法术的作用,反而是某种机械隔着半透明的人造材质闪烁出的信号灯。
随着光芒的亮起,她的头颅上忽然裂开了几道极细微的缝隙,总算是证明了她整具身体并非原生而是人造了。
“前代观主也知道这些东西,没什么奇怪的。”
“抱歉,很遗憾你变成了这幅样子。”
徐阳点了点头,为自己的鲁莽冒犯道歉。
“没什么可遗憾的,这样很好啊。”
看着徐阳一本正经道歉的样子,螭吻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虽然早就听过狻猊的描述,但她对明德观观主的印象依旧是那个头发花白的古板老头,虽然性格风趣,但为人处世方面却依旧充满着那个时代的气息。
第一次见到实力强大却性格谦卑的年轻观主,倒是让她感觉一阵新鲜。
“观主没必要为她感到惋惜,螭吻可是走在时代最前沿的人,曾经还想过把所有人都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