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机会,一口气解决它!”
负屃高声喊道,双掌合十拍出金光,墨色石碑从巨大的光辉符箓之中冲出,如陨石般砸向了地面上的魔神。
徐阳也点了点头,撤掉了那不停轰炸的飞剑群,转而将行书将雷符描绘于天地之间。
心与雷神,混然如一,我即雷神,雷神即我,随我所应,应无不可。上和天心,好心这德,天且不违,雷奉天命,能违我乎!
徐阳定中精神,在手中掐起最为简单的雷决。
受迫于大金的进化,徐阳无法使用过于复杂的术法,只能尽可能地将简单的术法用得更加出神入化。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炁化五雷,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将雷电号令送上天穹之后,紧接着法决结束时的空隙,徐阳又猛地甩袖摆出了一张铺着黄布的案台,又取符咒无数,以五鬼钱、寿金、刈金,甲马,向东南西北中五方向烧化。
为了成功杀灭魔神,徐阳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最简单也最直接的与神明拉扯到同一战力的方法,便是自己也摇来一尊神明。
“天逢门下,降魔大仙,摧魔伐恶,鹰犬当先,二将闻召,立至坛前,依律奉令,神功帝宣,魔妖万鬼,诛战无盖,太上圣力,浩荡无边,急急奉北帝律令。”
在天空中那根巨大石柱的作用下,神明自然无法突破天门降临人间。
但能取得几分力量便足矣。
一根百米长的巨大降魔杵幻象浮现在了镇压魔神帕尔的阵法正中,随着徐阳剑指一挥重重砸下。
“一敕不降,道灭于无,二敕不降,道绝于仙,三敕不降,斩首献天,雷公号令,速降吾坛。”
徐阳继续开坛,丝毫不考虑神明是否能够成功降世的问题。
受到感召而来的神明还未浮现,就被下一句唤神的说辞顶了下去。
无数金光在天边乍现,将这片被石柱覆盖天空的土地照射得亮如白昼。
随着击锤之声落下的紫电青雷,伴随乌云乍现而出的刀影剑光。
因为自身实力原因不能参加战斗的闫可可简直看花了眼,对于徐阳的实力之强又多了一层新的认知。
他现在所展现出的实力,恐怕比当时面对那尊恶神的时候还要强上不少。
而根据他本人的说法,这还是被《神通录》占用了一半道神的情况下所展现出来的实力。
“观主别打了!那东西不见了!”
蒲牢用传音之术将近处所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天空上的三人,被炸得稀烂的地面终于重新归于平静。
“真的假的?”
负屃缓缓降低高度,望着一片狼藉的土地,心中的激动之情久久不能平息。
但的确,阵法的最中心,魔神出现的地方,现在空无一物。
“怎么可能?我这阵法都没被破坏掉。”
徐阳踩着飞剑落了下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体积如此惊人的庞然大物,居然在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好像根本就不曾来到过一样。
“是不是道神构成的阵法困不住它?”
闫可可想到之前徐阳说过的,关于那些存在能够完全无视道神的攻击,让金光缠绕的木剑毫无作用的说法了。
“不会,这些虽然是道神凝成的符箓,但召来的雷电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
徐阳摇了摇头,提起了医院那只虫子的死法。
虽然免疫纯粹的道神攻击,但是他召唤来的落雷依旧将那畸形的巨虫劈了个外酥里嫩。
“意思就是,就算那东西真的离开了观主的阵法,依旧会受到那雷电的影响,最起码也得在观主那里收到一些反应。”
蒲牢补充道,也算是解释了当前众人所疑惑的问题。
“可是怎么可能呢?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负屃皱着眉头看向天空中摇摇欲坠的巨大石柱,开口询问道,
“蒲牢,能不能试着找找它的位置?”
“我早就试过了,根本没用。那东西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就和不存在一样。”
蒲牢摊手,此情此景也只能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
“难道真就没有办法了?”
闫可可看向四周的废墟发出疑问。她依旧保持着那副开明兽附体的模样,不知道为何,她居然可以毫无压力地一直维持在这个放在平时一分多钟都能要了老命的状态。
“我试一下吧,但既然蒲牢的那种术法都不起作用,我感觉我这个应该也是相同的结果。”
徐阳叹了口气,掐起指节慢慢演算起来。
“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庚日失物兑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寻。”
日见方位,时辰定人。
可第二步还没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便自上而下袭了过来。
那感觉,简直就像是魔神将无法阻挡的一击锁向了他们一样。
徐阳系在腰间的神兽令猛地泛出金光,如山岳般巨大的黑熊瞬间展露出庞然的身姿,发出震天怒吼挣开系统加身的束缚,张开双臂猛地撑起了轰然落下的巨大石柱。
尽管忽然出现的大熊作为支柱挡住了忽然落下的石柱,但那如彗星撞地球一般的冲击力依旧让待在起正下方的修为不高的闫可可肝胆俱裂,绷不住狠狠吐了两口鲜血。
“大熊!没事吧?”
徐阳抬起头来,担忧地看着那个举着比身体大上千倍不止的巨大石碑的熊神。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要不是藏身于令牌中的大熊反应及时,不顾后果地现身出来替他们挡住了那一击,在场的三人恐怕早就被那庞大的重量压成纸张厚度了。
“吼!”
大熊后腿站立,用两只巨大的前爪支撑着光滑的石碑,就像神话中开天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