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我的父亲。他亲自到达过仙境,接触过仙人。”
看到屏幕那边的白净男生说出了这样的话,一众网友们本来想要反驳,但联想到近来发生过的那些事,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来了。
看到大家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对面的观主也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鼓励着自己接着说下去,吴梦仙便深吸了一口气,向大家娓娓道来了一个一场离奇的故事——
有一个青年才俊的学生,名叫吴筠。在自己的学生时期,就非常喜欢阅读一些比较著名的文学作品,并受其感染,时常会自己创作一些自己有感而发的文章,寄送给当地的报社。
久而久之,这家伙在当地也变得算是小有名气。
尤其是那位姓葛的报社老板,对他的文章更是赞赏有加,甚至频频预言这人以后必然会出人头地。
吴钧自幼家境贫寒,家中只有一位体弱多病的母亲将其抚养长大,因此他也变得格外努力,以考入帝都的翰林学府作为自己的目标,拼命学习着。
而因为一直负责着吴钧的文章,葛老板与他的关系也是交之甚好,对于吴钧的家庭情况,也不甚了解,因此常对身边人说:
“像吴钧这样有才学的人,日后是必不可能过上苦日子的。”
甚至还告诉吴钧,如果他奋发图强,顺利在翰林拿下学位,便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葛老板是有个独生的女儿,相貌不算是惊为天人,但也能算得上是花容月貌了。这位女子与吴钧也算是相交甚好,在儿时就已算是青梅竹马,甚至也偷偷私定了终身。
然而天不随人愿,在吴钧第一次冲击帝都翰林的时候惨遭落榜,也因此消沉了一段时间。
但他本身性格乐观,再加上葛家女儿的信任与鼓励,便决定来年再战。甚至因此,还面对着葛老板立下了生死状,自此便更加努力,立誓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有一天夜里,在那一轮明月之下,一个相貌白净,体态优美的年轻男人突然敲响了吴钧家的门。此时的吴钧人在帝都学习,举目无双亲,面对这样一个陌生人的突然拜访,自然是要仔细观察一番。
瞧见这人富有书生气质,定是饱读诗书的人,便很有礼貌地询问他从哪来,要做些什么。
那人回答道:
“我叫白于玉……”
二人交谈一番后,吴钧便发现这人心胸开阔满腹经纶,心中很是赏识,便同意了对方留下借宿一晚的请求。
那白于玉也是毫不推辞,跟着吴钧走进屋内,二人交谈甚欢直到天明。
到分别时,吴钧再三嘱咐若是顺便一定要再来叙谈,此时也得知了白于玉其实并无确切去处的事情,便提出二人共住,彼此也算有个照应。
从此以后,这两人便朝夕相伴,互相研讨学问,各有收益。
而某天,吴钧发现白于玉所读的书不是常见的书,也没有常规的那些理论知识,便奇怪地问他。
而白于玉则是回答道:
“人各有志,我对于世俗的那些功名利禄并不感兴趣。”
某天夜里,白于玉请吴钧到他屋中喝酒,从床下翻出了一些书来递给他看,但那书中描写内容却全是一些诡术气功一类,让吴钧摸不着头脑,便随手放在了一边。
二人酒后畅谈,白于玉对他说:
“我给你的那些书,里面都是一些《黄庭经》中的要术。这些,可都是羽化登仙的入门教材啊。”
听到这话,吴钧却没有半点怀疑,只是笑着拒绝:
“我对成仙没有兴趣,成仙得断绝情缘,没有杂念,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到啊。”
白于玉好奇地询问原因,吴钧则回答是因为传宗接代的大事。
看到吴钧年纪也不小了,白于玉便又问:
“吴兄也是一把年纪了,为何还不娶妻生子呢?”
吴钧半开玩笑地回道:
“我有心病啊。”
在白于玉的一脸疑惑下,又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好色啊。”
白于玉一脸的释然:
“又有何人会放弃自己对美的追求呢?但玩笑归玩笑,吴兄到底想要娶一个怎样的意中人呢?”
眼见无法搪塞过去,吴钧便把与葛家女儿的约定告诉了他,然而听完的白于玉却执意那葛家女儿并非真美,惹得吴钧连连争辩:
“她怎么不美了!她的美可是远近闻名的!”
面对有些焦急的吴钧,白于玉则是一笑而过。
而第二天,白于玉则突然整顿起行装,对吴钧说要走。吴生则依依不舍,难过地与其絮絮话别,不忍分离。
见吴钧实在舍不得,白于玉干脆先叫人搬走了自己的行礼,自己则留下来与其慢慢絮别。
过了几许,一直青蝉忽然鸣叫着从窗外飞进,落在了桌子上。
见如此,白于玉缓缓起身告辞:
“车马已至,我也该走了。以后你若是想我,就扫扫我的那张床,然后躺在上面吧。”
吴钧停了还想再问点什么,却只见那白于玉瞬间缩成了指节大小,翻身骑在了青蝉的背上,嗖地飞了出去,逐渐消失在了天边。
见到此情此景,吴钧才反应过来那白于玉不是凡人,原地惊愕许久,这才有些怅然若失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过了一段时间,帝都阴沉沉的天空终于下起了蒙蒙细雨。被这清亮的空气一吹,倒是唤起了吴钧对白于玉的思念之情,于是他便径直走到了白于玉住过的房间。
推门进去,就看到了那张许久无人的床上布满了老鼠的抓痕,叹了口气浅浅扫过一下后,便铺上了条席子躺下休息。
恍惚之间,他又见到了白于玉离开那天,帮他运送行李的那个男人。那男人向他发出邀请,让吴钧格外高兴,便毫不犹豫地跟着其离开。
正在好奇他们要往何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