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嫔送来了一盘精致的杏花饼和一串翠十八子手串。
杏花饼精致味美,那手串更不是凡品,是由十八颗翠珠组成,其间有粉色碧玺结珠两颗,下结珠与碧玺佛头相连。佛头下有金质铃杵,铃杵上下穿珍珠,再下有金点翠六瓣式结牌,上嵌红宝石两颗,钻石四颗,正中又嵌东珠一颗。
珍珍拿起翠珠手串喜欢的不得了,道:“谢忻嫔妹妹了,这么好的东西竟是送了我。”
玲玉手捻星月菩提手串,笑道:“嫔妾只祝姐姐岁岁康健,一朝生个皇子呢!”
知瑜的脸上有了嫉妒之色,一闪而逝,不为外人所觉。
沐绾转头看向乐羡,“容贵人,快把你的礼物也拿出来瞧瞧吧!”
乐羡转身向茹仙伸出手,茹仙便将一斗彩缠枝莲纹小圆盒放在了乐羡的手上,乐羡道:“我的礼物自是不如忻嫔姐姐的精美贵重了,不过啊,我也是用了心思的。”
说着,乐羡便将盒子打开,瞬间芳香四溢。
揆常在白霓道:“是头油呢!这味道倒是清香,闻着像是茉莉?”
乐羡点头道:“揆常说得不错呢!这个正是茉莉花和百合花调制的头油,每日涂抹可催生毛发,使头发如墨如瀑,还能去风气!这可是我宫里的秘制,外头可寻不到!”
珍珍听了,连忙接过手中瞧,欢喜道:“正好正好,我这发上啊还真有几根白发,涂了这个也好白发变黑发!”
颖嫔巴林·沁伊故意捏酸,说道:“这么好用的东西,容贵人也该送我一盒,我也留着防备着长白发!”
乐羡便笑道:“颖嫔娘娘若是喜欢,我回头制好了便给您送去!”
沐绾忙摆手:“那可不成,珍珍生辰才得了这么一盒,她说要你怎么就给送呢?若是如此,便也该给我一盒!”
知瑜也插话,“那容妹妹也不能忘了我呀!”
玲玉便掩着嘴巴笑个不住,说道:“妹妹这下好了,以后不用出宫了,便在屋子里研究着怎么制头油吧!”
乐羡笑盈盈说道:“那有何妨?若是众姐妹都喜欢,嫔妾便一人送一盒!只不过呀,这东西是嫔妾的宫女家祖传的手艺,半年才得这么一小盒,虽说不是顶天的珍贵,却也难得呢!只怕要排上号,叫号来领了!”
沐绾啧啧叹息,“哎呀,瞧瞧,说她胖她还喘上了!罢罢罢,我可不跟寿星老抢风头!等我以后自己当寿星老的时候再跟容贵人讨礼吧!”
众人便都笑了,一时间吃茶闲聊,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永常在汪雨檀一直用眼睛瞧着乐羡,乐羡便转头笑问道:“永常在一直看我,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雨檀便摇头,“嫔妾觉得姐姐很像一位嫔妾的故人,所以便忍不住多看您。”
乐羡眨了眨眼睛,总觉得雨檀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起来怪。
珍珍将手中的头油递给一旁的婢女收好,又打点了人再呈些糕点上来,听见雨檀这么说,便道:“那永常在的那位故人可见是一位绝色美人了!”
玲玉笑着拉着乐羡的手道:“瞧瞧,你送的头油呀,是送到怡嫔姐姐心里去了!”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儿,各自散去了。
雨檀与知瑜一起走着,知瑜便酸道:“瞧瞧景阳宫多热闹啊!再看看我住得那景仁宫,冷清的跟什么似的!”
“皇上一向是看重子嗣的,纯贵妃娘娘有三个孩子,景仁宫便是再冷清又能冷清到哪里去呢?皇上总会念着孩子去景仁宫的。说起来皇上已经许久没有翻我的牌子了……”雨檀说着,便要落下泪来。
知瑜瞧着雨檀伤心,冷笑了一声,“你哭有什么用,还是想着办法笼络了皇上的心才是要紧!”
雨檀委屈道:“姐姐都无法,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知瑜眼睛转了转,“咱们便时常去景阳宫,见面三分情嘛,皇上见着你了,许就念着你想着你了。只不过你自己也得争气,你看看那容贵人,整日里歘贱卖快的,如今倒是很得皇上宠呢!”顿了顿,知瑜又道:“咱们姐妹一向交好,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你且来听听?”
说着,知瑜便凑近了雨檀的耳边细说起来。
这晚,弘历陪着珍珍吃罢了晚膳,叮嘱她好生休息之后,便来了承乾宫。
弘历一入门,就见妆影立在院中,似乎是等候多时,她给弘历行了礼,随后道:“皇上,臣妾略备了茶水,皇上可否赏脸来品一品?”
妆影带着祈求又带着祈盼,清冷又温柔的面庞之上是满满的爱意。
弘历许久没有翻妆影的牌子了,虽说因之前乐羡被下毒的事情与她有了芥蒂,但到底是自己喜欢过的女子,冷落了许久,弘历心中也过意不去,便点了头,“好,朕去尝尝。”
说罢,便随着妆影进了屋子。
茹仙气呼呼地来禀告乐羡,“小主,皇上明明是要来咱们这的,可半路被舒妃给拦了去!”
乐羡并不在意,她对猪蹄子没得爱情,也不在乎,说道:“皇上既然是要来咱们这,那肯定是会来的,没什么可着急的。舒妃许久无宠,皇上去瞧瞧她也是应该的。”
西林正在铺着床,一边整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