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大声道:“男儿在世,该当顶天立地,岂能向人屈膝?”
随即扫视了黄盖等将一眼,道:“诸位将军对于父亲的忠心令人钦佩!可是诸位将军想过没有,爹爹如若真的去了刘闲那边,刘闲会怎么对待爹爹?”
众将面面相觑,都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
孙权对众人道:“历史上,屈膝投降的人主,有好下场的吗?哪一个不是落得惨死的下场或者在幽闭之中郁郁而终?”
一众文官纷纷附和,张昭朝孙坚抱拳道:“二公子所言极是啊!纵观过往,那些希望以投降换取和平的君王,又有谁能善终啊?哪个不是落得一个身败名裂又凄惨死去的下场?”
孙权曾经向孙坚抱拳道:“爹爹乃是盖世英雄,岂能令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黄盖等人听了孙权这番话之后,也不禁动摇起来,他们是绝对忠于孙坚的,若是要让孙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们无论如何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鲁肃朝孙坚抱拳道:“主公,我等若投靠刘闲,定然不失郡守的爵禄,然则主公若是投诚,刘闲岂有不除之而后快的道理?”
孙坚心头大震,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孙权把孙坚的神情看在眼里,趁机抱拳道:“爹爹,我们该当乘此时机软禁阿姊,以此要挟刘闲,定可保我江东无虞!”许多人附和起来。
孙坚心头一动,看向孙权,又扫视了一眼众人,道:“你们也知道香香可以威胁刘闲!一个对于自己妻子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又怎会干出你们说的那种事情?”
众人一呆,顿时语塞,即便以孙权的心思机敏,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孙坚见众人不说话了,决然道:“此事我已经决定了!为我江东百姓不再遭受兵火之灾,我决意举东吴投诚刘闲!”
许多大惊失色,纷纷劝告。
孙坚只是不听,转身离开了大厅。
一大群文武在朝堂上面面相觑,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鲁肃忍不住冲周瑜道:“公瑾刚才为何一言不发呢?”
周瑜叹了口气,喃喃道:“你们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我再说同样的话又有何用?”
黄盖对鲁肃道:“先生何必如此激动?吴王为整个东吴的黎民考量,决意放弃战争以保万民,那也是大智大勇的决定!”
鲁肃怒喝道:“刘闲若来,尔等的田亩休想保得住!”
黄盖面露鄙视之色,哈哈笑道:“区区身外之物何足挂齿!人生不过数十载,何必心心念念在这些东西之上?”
鲁肃顿时语塞,虽然心里懊恼不已有心反驳,却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黄盖等大将朝周瑜等人拱了拱手,先行离去了。
鲁肃看向周瑜,似乎有话说的模样。周瑜却先一步截住道:“子敬不必多言了。今日就到此为止,我等都回去好好想想再说。”随即拱了拱手,转身去了。
鲁肃无奈地叹了口气,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也离去了。
孙坚回到后面,见到了夫人和孙仁,微笑道:“我已经当众宣布了,此事已不可改变!”
孙仁喜不自禁,而孙夫人则感叹道:“如此就再好也没有了!早知如此啊,真该早早地就投诚刘,嗯,陛下,也免去了这许多的波折!”
孙坚哈哈大笑。
孙仁想到一个问题,问道:“爹爹,众文武难道都支持爹爹的决定吗?”
孙坚傲然道:“虽然反对的人不少,可是军队都是忠于我的,量那些不同的声音也翻不起什么波澜来!”看向孙仁,笑道:“香香你就放心好了!”
差不多与此同时,周瑜回到府邸之后还未来得及坐下,手下来报:“二公子来了。”
周瑜面露思忖之色,快步走出大厅,眼见孙权迎面而来,当即迎了上去,拜道:“不知二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随即便将孙权请进了大厅。
娇美的婢女送上香茶,退了下去。
孙权见婢女离开,看向周瑜,问道:“公瑾先生今日在朝堂之上为何一言不发?”
周瑜微微一笑,道:“我说就能改变吴王的决定吗?”
孙权见周瑜如此,禁不住怒火上涌,喝问道:“难道江东周郎竟然能够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他人的怀抱而无动于衷?”
周瑜的神情变了,刚才还温文尔雅,此刻却好象一头压抑着疯狂冲动的野兽一般,那闪烁在眼眸之间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周瑜看了孙权一眼,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望着天空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如此奇耻大辱啊!”
孙权一呆,站起身来,不解地问道:“那先生为何……”
周瑜冷哼一声,道:“吴王已经决定,我等再劝根本无用。……”
孙权紧皱眉头,十分不甘的道:“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江东落入刘闲的手中吗?”
周瑜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孙权,道:“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就看二公子愿不愿意去做了!……”
江夏,刘闲看了孙仁和王异发来的飞鸽传书,终于松了口气,随即恼火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