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见郭嘉脸色陡然变了,吓了一跳,有些不安地道:“妾身出售了自家的存粮,这,这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郭嘉眉头紧皱,半晌没有说话,问道:“一千担粮食,竟然卖了七十万文的高价?”
郭夫人笑道:“如今大家都是如此啊!”
郭嘉嘀咕道:“一千担粮食,七十万文,也就是七百文一担,比市面价格还是低了一百文。”看向自己的妻子,问道:“你说大家都这么做?难道各个豪门士族都有出售粮食吗?”
郭夫人点头道:“是啊,咱们家出售的还是少的呢。听说许褚家卖出了七千担粮食呢!”
郭嘉皱了皱眉头,问道:“也是一担七百文的价格?”
“是的。大户人家出售的粮食都是这个价格。”
郭嘉嘀咕道:“若是有这么大规模的粮食进入市场,粮价不该维持八百文这样的高位。”看向自己的妻子,问道:“究竟是谁人在收购这些粮食?”
郭夫人想了想,道:“有赵王妃等几位王妃的家里,还有曹植、曹彰的家人,许攸家里,另外还有许多文武大臣的家人。总之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呢!”
见自己的夫君双眉好像拧在了一起似的,不解地问道:“夫君,此事有何不妥吗?”
郭嘉沉声道:“这何止是不妥啊!不行,此事事关重大,我必须立刻去拜见主公!……”说着,便转身朝外面去了。
洛阳,张济府邸。
这一日,张济的府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张济匆匆来到大厅,看见了来人,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赶紧上前,抱拳道:“李宇兄,竟然真的是你!?”
李宇站起来,笑着抱拳道:“张兄,别来无恙啊!”
张济连忙请道:“快快请坐!”随即朝外面扬声道:“来人!上茶!”
一名婢女快步进来了,献上茶水,退了下去。
李宇捧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看了看周围,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道:“我原本以为以张兄的才能,刘闲必定十分厚待,却没想到居然让张兄住在这样的地方?……”
随即,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摆手道:“失言了失言了,张兄莫怪!”
张济却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地道:“倒是叫李兄见笑了!想我张济当年追随董太师,何等场面,没想到今日落魄如此啊!俗话说的‘虎落平阳’,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李宇看了张济一眼,“张兄不过是龙游浅滩,总有飞黄腾达的一天!”随即从袖笼中取出一只锦盒递给张济,道:“请张兄看看。”
张济见状,大感好奇,伸手接了过来,打开来。眼前顿时一片珠光宝气的景象,不大的锦盒之中竟然躺着一十二颗硕大的珍珠!那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
张济连忙合上盖子看向李宇,不解地问道:“李宇兄,这是何意?”
李宇微笑道:“张兄不必疑惑,这只是在下的一位朋友托在下赠与张兄的。在下那位朋友对张兄心仪已久,这点礼物不过是聊表心意而已。”
张济看了看手中的锦盒,眼中流露出十分心动的模样,呵呵笑道:“李兄的这位朋友可是太客气了!”
犹豫了一下,将锦盒放到李宇的面前,道:“只是无功不受禄,如此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收下!……”
李宇将锦盒推了回去,微笑道:“张兄不必担心什么,我那位朋友无非是想来洛阳做点小生意,想要请张兄多加关照而已。此是小事,张兄何必推辞?”
张济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似有不妥,不过却十分不舍这珍贵的珍珠,最后贪欲终于战胜了理智,伸手收下了锦盒,道:“如此,就多谢李兄和你的那位朋友了!”
李宇笑道:“张兄果然还是像当年那般讲义气!在下就替我那位朋友多谢张兄了!”
张济笑道:“好说好说!只不知李兄的那位朋友姓甚名谁?”
李宇笑道:“过两日我那位朋友便会来到洛阳,那时他必会设宴请张兄一叙,到时张兄自然就知道了。”
张济点了点头,道:“我与李兄多日不见,今日定要一醉方休!李兄就不要走了,今日就留在我这里吧!”
李宇笑着抱拳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宫御书房中,貂蝉向刘闲报告:“近日,影凤方面多有报告传来,说洛阳及周边许多城市都有谣言传播,说夫君‘胁迫皇帝,窃取神器’之类的话!”
陈宫道:“微臣也接到了类似的报告。谣言传播非常迅猛,绝非寻常,显然是有心人在背后推动的结果。”
刘闲笑道:“咱们既然能在曹操的内部搞小动作,曹操自然也会在我们这里动手动脚。没什么好奇怪的。”
陈宫见刘闲并不太在意的样子,忍不住抱拳道:“陛下,此事决不可轻忽视之啊!百姓的心思是最难料的!很容易被外界干扰和引诱,我们应该防微杜渐才是!”
刘闲却不同意,道:“不用那么紧张。百姓在意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温饱福祉,对于高层权力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没几个人真的在意。
反应过度了反而不好。”
看向貂蝉,道:“叫影凤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