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典是怎么想的,赵嫣然和徐晃率领的七万大军已经对乐浪郡城发起了猛攻。
由于火炮暂时还运不上来,所以刘闲军使用的都是传统的攻城器具,以投石车轰击压制墙头,掩护突击部队推着云梯、飞楼、箭楼、冲城车迅速逼近城墙。
城头上箭如雨下,噼里啪啦打在刘闲军盾牌组成的盾幕之上,几乎无法伤到对手分毫!
而刘闲军方面的投石车发射的石块,则雨点一般落在城头上,砸得曹军官兵血肉横飞!
眼见刘闲军的突击部队距离城墙只有不到一百步的距离了,随着曹宪一声令下,城头上推出了数百架已经张弦装箭的床弩,对准了正在逼近城墙的刘闲军发出一轮齐射!
空中顿时传来尖锐沉重的风啸声,数百支枪箭从城头上飞出,撞入了刘闲军中!
盾牌也抵挡不住床弩的威力,原本严谨的盾幕顿时被呼啸而至的枪箭打得千疮百孔了!许多官兵被沉重的枪箭打倒在地,现场血肉横飞!
不过,被枪箭撞破的缺口迅速就被弥补上了,攻击部队继续朝城墙逼近,发出一声声呐喊,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
不一会儿的功夫,箭楼已经逼近到距离城墙仅有不到五十步的距离,藏身于箭楼上的弓弩手立刻朝城头上射击,
只见箭矢绕着城头乱飞,许多曹军官兵被打倒在地,城头上的弓弩火力立刻被削弱了大半!
攻击部队终于抵达城墙下,无数云梯在盾牌手的护拥下迅速搭上城头。官兵将士口咬着长刀,沿着云梯迅猛攀登而上。
这时,轰隆隆的大响突然从头顶处传来!抬头看去,赫然看见无数的滚石檑木竟然如同瀑布一般从城头上倾泻下来!
正在攀爬云梯的官兵根本无从躲闪,顿时被那倾泻下来的滚石檑木砸得如雨而落,现场血肉横飞,景象惨烈至极!
刘闲军官兵前仆后继,硬顶着头顶上乱飞的滚石檑木攀登,终于有人登上城头。
随即,登上城头的人越来越多,城头多处爆发激战!
与此同时,两座飞楼靠上了城头,随着飞楼前挡板放下,身着重甲的重甲步兵涌上了城头对曹军发起猛攻!
这些重盔铁甲的猛士一加入战场,立刻便对曹军构成了沉重的压力!重甲步兵所向无前,杀得曹军官兵东倒西歪,两处城头已然是摇摇欲坠险象环生了。
曹宪见大战一开始,己方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震惊之下,急忙调动作为预备队的重甲步兵进入城头反击。
大战在继续,双方官兵厮杀的吼声惊天动地!长刀扬起漫天血雨,不大的城头之上已经是一片尸体枕积血流成渠的惨烈景象了!
战至黄昏时候,刘闲军终于停止进攻退了下去。
原本喧嚣的战场一下子归于寂静,风刮过城头,发出如同哭泣一般的响声。
一身戎装的曹宪来到城头之上,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既感到惊心动魄,又感到心旌动摇,眉头紧紧地皱着。
岳可快步来到曹宪身边,一脸凝重地抱拳道:“小姐,今日一战,我军伤亡了近五千官兵!”
曹宪吃了一惊,皱眉道:“一日之战竟然就伤亡五千官兵?!……”随即问道:“敌军伤亡想必两倍于我军吧?”
岳可咽了口口水,道:“并非,并非如此。虽然具体数目还不清楚,不过就目前统计所得,敌军伤亡人数可能在三千左右。……”
曹宪大感意外,难以置信地道:“这如何可能?!从古到今,攻城一方损失的兵力至少都在防守一方两倍以上!敌军的伤亡怎的还远少于我军?”
岳可禁不住叹了口气,道:“若对手是别人,定然是如此!可我们的对手是刘闲军啊!
刘闲军纵横万里灭国无数,是当今天下当之无愧的虎狼骁锐!今日这样的战损比其实,其实是很正常的。”
曹宪紧皱眉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向岳可,问道:“你认为我们守得住城池吗?”
岳可犹豫半响,抱拳道:“末将,末将不敢说!”
曹宪已经知道了答案,心里不禁升起一种无力的感觉来。
曹宪已经无数次听说过刘闲军强悍的说法,然而那都是耳闻,因此曹宪一直以来都并未当真,只认为那是失败者为自己的失败找寻的借口而已。
在他的想象中,刘闲军再强悍,与他们曹军也不过在伯仲之间而已。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如今却被彻底动摇了,今日之战让她亲眼见证了对手的强悍和可怕!她麾下的军队已经拼尽了全力,可是一场大战下来却只是勉强抵挡住了对手的进攻。
她原本对于这一仗还抱有希望,可是如今……。
曹宪回到治所后院,看着天上的明月发呆。曹宪面对当前的局面,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种颓丧的感觉来。
赵嫣然指挥大军连续猛攻郡城两天时间,郡城摇摇欲坠。
人在列口的李典不断接到来自郡城方向的急报,不由的心急如焚。
到了第三天,李典终于忍耐不住,虽然明知对手可能在他回援的路上埋伏下了伏兵,却还是决定放弃列口,回援郡城。
这个决定,其实就是要孤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