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率军退了下去,与审配率领的主力部队汇合,说明了遭遇伏击的情况。
审配禁不住感慨道:“这个鞠义用兵,真是名不虚传啊!”
袁尚一脸恼火又郁闷地道:“今日若不是他,我定可全歼张飞那一部!实在可恨!”
审配稍作思忖,朝袁尚抱拳道:“三公子,经过这一番交战,我军损失不小士气低落,再强行进攻,只怕与我不利,只能暂时后退休整了!”
袁尚一脸不乐意的模样,不过却也知道审配说的确是实情,只好点头道:“好吧。暂退休整。不过此事暂时不要报告父亲。”
晋阳。
这天早上,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西北方向的天边突然卷起了漫天的烟尘,同时雷鸣般的大响远远传来。
不一会儿,天边的烟尘变成了滚滚浪潮席卷而来,十二万匈奴骑兵终于来到了。
城墙上的袁绍军官兵看到这一幕,全都欢呼起来。
匈奴单于和右贤王率领的十二万骑兵直到城外。
这时,城门打开,高干逢纪带着人奔出城池,来见匈奴单于和右贤王。
双方相见,匈奴单于顾不上寒暄,关切地问道:“汉军在哪里?刘闲在哪里?”
高干抱拳道:“他们今晨才匆匆撤退,想必是因为得知了匈奴大军即将来到的消息!”
匈奴单于和右贤王眉头一皱,都显得有些失望的模样。
也难怪,两人都希望借此机会重创刘闲,以便化解来自刘闲方面的威胁,而如今求战不得,自然心情郁闷失望。
逢纪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抱拳道:“刘闲军匆忙撤退,正是战机,单于和大王可趁此机会率军追击,定可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大获全胜!
我军也将出击,力求一战全歼了敌军!”
匈奴单于和右贤王互望了一眼,右贤王道:“刘闲诡诈非常,难保不会在半道设下伏兵,还需查看一番再做决定!”
随即便对身边的那个头领道:“你,立刻率军前出查探。有任何发现,立刻回报。”
头领躬身应诺,立刻率军去了。
高干请道:“大王、单于,请入城说话。”
单于道:“不必了。若刘闲真的是仓皇退走,我们也好立刻追击!”
高干点了点头。
众人下马,十几个匈奴骑兵奔上来,搭起了临时帐篷,单于、右贤王以及高干、逢纪就坐在帐篷中休息等候。
而十几万匈奴骑兵则立马在原地,一边喝马奶酒,一边啃着肉干。
单于将马奶酒递到高干和逢纪面前。
两人见状,连忙道谢,拿起马奶酒,顿时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辛辣之气扑面而来,几欲作呕。
强行忍住,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实在受不了那股辛辣刺激的味道,均剧烈咳嗽起来,没有咽入肚腹的马奶酒都喷了出来,模样十分狼狈!
单于哈哈大笑,调侃似的道:“你们汉人不行啊!不能喝酒,算什么男儿!”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袋,一仰头,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大口,豪迈之气彰显无疑。
高干和逢纪暗恨,但此刻有求于对方,却不得不勉强陪着笑。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被派去打探情况的那个头领策马回来了。
直到帐篷外,翻身下马,奔进帐篷,朝单于禀报道:“大单于,属下等率军奔出十余里,只见路上到处都是汉军丢弃的粮草辎重和军械物资!……”
单于大喜,击掌道:“好!如此看来,刘闲果然是仓促撤退!可以追击了!”
看向右贤王,道:“我们立刻全军追击,你意下如何?”
右贤王点了点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全速追击!”
两人既然达成了共识,便立刻开始行动,率领麾下战骑狂飙南下,追击刘闲的大军去了。
而高干和逢纪则赶回城中,集结各军,也准备出击。
匈奴大军从晋阳西侧越过晋阳城,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去,漫天的烟尘隔着老远都能看到,景象十分惊人。
一路上,果然看见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甚至还有许多床弩之类的重型器械都被遗弃了,可见刘闲军急于退回安全的地方,把所有碍事的东西都给丢弃了!
右贤王喜不自禁,对单于道:“我与刘闲不知打了多少回的交道,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军队如此匆忙混乱的撤退!
昆仑神保佑,这是昆仑神给我们的一个一举击败刘闲的大好良机!”
单于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对右贤王道:“此战若能生擒刘闲最好生擒!活的大汉上将军可是有用的很啊!”
右贤王哈哈大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匈奴大军如同来自北方的凶恶狂风,所过之处,百姓惊骇万状,纷纷逃入附近的山中躲避。
匈奴大军过了晋阳之后,很快便从浅滩涉水渡过了汾河,然后沿着昭余泽之东岸狂飙南下,势不可挡。
昭余泽,位于晋阳南方数十里外,是由汾河、汶水等河流汇聚而成的湖泊,湖泊面积方圆百里,烟波浩渺,是北方难得一见的壮丽景观。
不过这昭余泽只存在于古代,现代世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