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听说张郃派人传来了急报,急忙领着逢纪等人来到前面大厅。
看见来人浑身血迹狼狈不堪的模样,顿时吃了一惊。
信使见到高干,急忙拜道:“不好了将军,我军遭到敌军突袭,界山已经失守了!……”
高干等人大惊失色,高干怒吼道:“张郃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五万大军,依仗着界山天险,竟然转眼之间就被敌军袭破了!他难道是酒囊饭袋吗?”
信使连忙道;“只因那女将赵嫣然率领两万骑兵从后方来到,装作将军援军的模样诈开了关隘!
我军毫无防备,被其一举突入界山,而刘闲又在此时从正面发动猛攻,我军虽然倾尽全力,可是终究没能抵挡住。
还是张郃将军在危机关头率领我军突围而出,否则的话,只怕我们五万大军就全军覆没了!”
高干皱着眉头半晌没有说话,喃喃自语似的道:“界山失守,战局急转直下,若是主公怪罪,我该如何辩解才好啊!”
旁边的逢纪抱拳道:“此战之失,罪在张郃,将军何必担心。”
高干心头一动,面露喜色,觉得将此事推给张郃,自己就不必承担罪责了。
一念至此,问对信使道:“张郃现在何处?为何不回来请罪?”
信使连忙道:“张郃将军率军退到了箕县,正在收拢溃兵。……”
高干道:“叫他快快回返晋阳,否则罪加一等。”
信使连忙抱拳应诺,匆匆去了。
逢纪对高干道:“刘闲既然击破了界山,相信不久之后就将兵临城下,我们该做好准备了。”
高干点了点头,当即传令各军准备战斗。
待众将官下去之后,高干忧心忡忡地道:“没想到界山竟然就这样失守了?原来赵嫣然部并非是冲着晋阳来的,而是去了界山!真是让人始料不及啊!”
逢纪有些郁闷,随即朝高干抱拳道:“将军不必太过担心。此事虽然出乎了预料,但局势依旧对我们有利。
匈奴十余万人马就屯兵在黄河岸边,只要我军坚持数日,匈奴大军必至,那时里应外合,定可杀刘闲一个片甲不留!”
高干听到这番话,心情好了不少,点了点头,道:“希望莫要再有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张郃的信使快马加鞭回返箕县,将高干一番言语禀报了张郃。
张郃勃然大怒道:“此战失利,我张郃虽然罪责难逃,可是追根究底却是他高干的罪过!明明知道有一支敌军东渡黄河进入了并州,却不告知于我,这才使得我军毫无防备!
如今却要叫我为这场战败负责,真是岂有此理!”
信使抱拳道:“高干将军说,将军若不及时回返晋阳,便罪加一等,叫将军莫要迁延!”
张郃怒吼道:“他高干以为我张郃可欺不成?”
众将官面面相觑,一人抱拳道:“将军,袁绍薄情寡义,而高干逢纪皆为小人,将军若回到晋阳,只怕立刻就会做了刀下鬼了!
当初鞠义将军为袁绍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却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若鞠义将军不是投奔了刘闲,此刻尸骨早寒了!……”
张郃心头一动,看向那将官,问道:“你是叫我投降?”
将官见话已经说开了,索性抱拳道:“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何况人乎!将军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岂能自处于危墙之下?
况且袁绍对将军并无什么恩德,而将军却为袁绍立下了无数功劳,要说亏欠,那也是袁绍亏欠将军的,将军丝毫不亏欠他袁绍!
刘闲乃是当世明主,鞠义将军等皆投奔其麾下而受到重用,将军又何必迟疑?”
众将官纷纷附和。
张郃犹豫半晌,叹气道:“我非是不愿尽忠,然事已至此,我也无可奈何了!”
刘闲正率军逼近箕县,突然接到前方斥候报告,说张郃率军列阵于不远处。
刘闲感到有些意外,当即率军上前,果然看见张郃率领麾下万余官兵停在前方不远处,不过万余兵马并非严阵以待,而是一种集合的状态,这却让刘闲有些莫测高深了。
“大哥,有人来了!”典韦突然叫道。
刘闲朝前方看去,果然看见一骑奔出军阵,直朝这边而来,不是别人,正是张郃。
吕布立刻叫道:“主公,我去拿他!”
刘闲摆了摆手,看着迅速本来的张郃。
张郃直奔到刘闲前方,勒住马,翻身下来,单膝跪地,抱拳拜道:“张郃率麾下将士向上将军投诚!还望上将军既往不咎,接纳我们!”
刘闲都呆了一呆,随即大喜,连忙跳下马来,奔到张郃面前,扶起了张郃,笑道:“张郃将军弃暗投明,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张郃见刘闲丝毫不担心自己别有所图而亲自来搀扶,心中顿生感激,只觉得这位上将军的为人,可比袁绍要让人钦佩得多了。
张郃禁不住道:“高干等人欲将战败之罪归于末将,末将走投无路,只好,只好厚颜投奔上将军了!……”
刘闲拍了拍张郃的肩膀,笑道:“张郃将军不必多言,你能过来就再好也没有了!将来你我便是一家人,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