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城内,太守府中,徐荣送走了赵云,回到后厅,面露为难之色。
旁边的亲信部将见状,忍不住道:“将军,如今刘闲势弱,只怕敌不过牛辅他们,若我们投奔了刘闲,岂不是自寻死路?”
徐荣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问道:“照你的意思,难道是想投奔牛辅他们吗?”
部将连忙道:“末将可不敢有什么意思。末将只是将当前的情况说出来罢了。不过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属下定生死相随。”
徐荣面色缓和了一些,皱眉道:“你说的不错。现在刘闲的力量相比于牛辅他们实在是太弱了。”
“若仅仅是如此倒还罢了。最可虑者是袁绍竟然也在这个时候起兵来攻。刘闲虽是当世名将,可是夹在这两股强大的势力中间,只怕难以幸免啊!”
顿了顿,“然,刘闲到底是威震天下的人物,归顺他我倒是愿意。而牛辅马腾韩遂算什么东西,若屈居于他们之下,我如何甘心?”
部将道:“将军啊,如今形势如此,也只好暂时委屈自己了。当年越王勾践,不也是卧薪尝胆才终成霸业吗?将军何妨效仿勾践?”
徐荣沉吟不语。
部将准备继续劝说。
这时,一名亲兵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军官进来了,禀报道:“将军,李将军派人来了。”
徐荣看向那个军官。
军官朝徐荣拜道:“将军,李将军派属下来禀报将军,不久前,西边派来了使者,现正在前来弘农的路上。”
徐荣怒道:“没有我的命令,李开元怎敢放人入关?”
军官不知所措,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部将连忙道:“将军息怒。如今形势复杂,李将军如此做法,也无可厚非啊!”
徐荣脸色少霁。
部将继续道:“既然西边也派来了使者,想必也是来游说将军的。将军不妨就见一见来使,看对方怎么说,才好做出决断。”
徐荣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视线转到壶关。
袁绍率领二十万大军兵临关下,连攻数日未能突破壶关,只见壶关之下尸横遍地,各种攻城器械的残骸散布得到处都是。
壶关位于上党郡城东北百里处,在浊漳水和涷水之间,揽山河之险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概。
袁绍大军想要夺取上党,进而南下攻取洛阳,首先便要攻破这壶关才行。
夕阳西下,袁绍立马在山岗之上眺望着远处的壶关,眉头紧紧地皱着,情不自禁地道:“我原本以为此战轻而易举,没想到打了五六日,损失了七八千人,竟然没有任何进展!”
许攸连忙道:“壶关险峻,本就易守难攻,这种战况也在预料之中。”
“不过,经过了这几日的战斗,敌军损失也颇为不小,属下今日就发现,他们的抵抗强渡比之之前要减弱了许多呢!属下坚信,要不了多久,主公的强兵锐率定可攻破城关!”
“壶关一破,则我军便可势如破竹一举夺取洛阳,成就盖世功勋啊!”
袁绍听到他这番话,禁不住笑了起来。
想到刘闲,袁绍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喃喃自语似的道:“刘闲加诸于我的耻辱,我定要百倍千倍奉还于他!”
扭头对鞠义喝道:“明天,就由你率领先登勇士进攻城关,务必一举破关!”
鞠义抱拳应诺。
第二天一大早,轰隆隆的战鼓声和一阵阵的号角声便将晨雾惊散了,袁绍出兵数万列阵于壶关之下。
鞠义高据马上,举起长枪指向壶关厉声吼道:“进攻!”
近万官兵立刻拥着各种攻城器械呐喊着直朝城关涌去。
城墙上首先飞下来飞蝗一般的箭矢,人潮中仿佛激起了无数的涟漪,许多袁绍军官兵被射倒在地!
可是这样的阻击根本不可可能阻挡对手的攻势,袁绍军呐喊着直朝城关涌来!
转眼之间,兵潮涌到关墙下,无数云梯架上墙头,官兵将士口咬钢刀奋勇攀登!
轰隆隆轰隆隆……!巨大的响声突然出现,竟然是无数的滚石檑木从城头上奔涌而下!
正在攀登的袁绍军官兵顿时被砸得如雨而落,惨叫声和着沉重的撞击声响成一片,令人心惊胆战!
袁绍军十分骁勇,面对对手这样的手段,依旧前仆后继不断攀登,城墙下的弓弩手在鞠义的号令之下对着城头发出一片密集的箭矢!
正在投掷滚石檑木的刘闲军官兵顿时被射倒了一片!
左侧一支先登勇士便趁着对手的阻击被遏制的这一眨眼的功夫,迅速登上城头,杀入刘闲军中间,双方在城头上展开了血腥恶战!
与此同时,飞楼缓缓逼近城头。
这是一种类似于西方所谓攻城塔楼的攻城装备,体型巨大,行动缓慢。
整个由木板包裹而成,上方有箱体,用于攀登城墙,箱体下连接着楼梯,进攻的官兵可以顺着楼梯进入箱体,然后进攻城墙!
城墙上的弓弩手对着飞楼射击,箭矢乒乒嘭嘭打在挡板之上,几乎无法对藏在内部的敌军官兵造成伤害。
飞楼逼近到距离墙体很近的地方,前挡板猛然放下,砸在墙垛子上,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