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面露思忖之色,道:“长安现在已经难以守御,而洛阳也面临危机。”
“不如先接应太师他们退出长安,然后退守洛阳再做打算。”
随即叫来传令官,取出令箭交给他,吩咐道:“立刻传令洛阳方面,后续部队留守洛阳,不必增援长安了。”
传令官抱拳应诺,勒转马头,疾驰而去了。
刘闲对貂蝉道:“你们几个姑娘家先回洛阳去吧。”
貂蝉却摇头道:“奴家要跟着主公!……”
刘闲一脸讶异地看着貂蝉,心里升起些异样的感觉来。
貂蝉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白了刘闲一眼,没好气地道:“主公休要胡思乱想,奴家跟着主公是为了更便捷为主公提供情报罢了。”
刘闲哑然失笑,点了点头,道:“也好,你就跟着吧。”
随即打量了一遍身着男装的貂蝉,一脸古怪地道:“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自称为奴家啊?明明穿的是男装,却自称奴家,真是有够别扭的!”
貂蝉嫣然一笑,横了刘闲千娇百媚的一眼,嗔道“奴家愿意,不可以吗?”
刘闲一呃,笑道:“随你便吧。”
吕布出击,先胜后白败,损失不小。
太师府内愁云惨淡,人人都忧心忡忡的模样。
董卓看了一眼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的吕布,有些难以置信地道:“没想到天下间竟然还有人能与奉先分庭抗礼啊!”
吕布想到抵住自己的那个少年将军,心情十分不爽,抱拳道:“如若再战,我定要取下那小子的人头!”
董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问众人道:“此子究竟是谁,为何俺从未听说过他啊?”
张济抱拳道:“回太师,此人名叫马超,乃是马腾的长子,因为相貌英俊喜穿锦袍,因此被称为西凉锦马超!”
“此子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听说却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是没想到竟然可以与温侯分庭抗礼!”
吕布不悦的哼了一声。
董卓一脸忧色,十分愁苦地道:“怎的人人都要与俺做对啊?俺想要过几天安生日子都不行!”
抬起头来看向众人,一脸希冀地问道:“诸位可有退敌良策?”
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连一向在董卓面前侃侃而谈的李儒此时也变成了闷葫芦了。
王允站在众人中间,心中暗笑,当然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反而显得是众人中最忧心忡忡的一个似的。
这时,外面传来了巨大的战鼓声,同时伴随着一阵阵巨大的呐喊声。
正在会议的众人齐齐失色,董卓惊惶地叫道:“难道他们竟然要连夜攻城不成?”
话音还未落,一名军官便匆匆奔了进来,惶急地抱拳道:“不好了太师,守卫郿邬的樊稠将军投敌了!现在郿邬已经落入敌手!”
董卓只感到好像晴天霹雳一般,震得他跌坐床上。
这时,又一名军官奔进来禀报道:“启禀太师,牛辅、马腾、韩遂三路大军同时从西、南、北三面发起猛攻了!”
仿佛应和他的话一般,无数巨石飞跃城墙落入城中的大响声传来,惊天动地,让人头皮发麻。
董卓回过神来,急忙对吕布等武将叫道;“快!你们快去御敌!”
吕布等人抱拳应诺,急急下去了。
长安的夜空被无数的火把照耀得仿若白昼一般,牛辅、马腾、韩遂三路大军从三个方向发起猛攻,就如同夜色下的潮涌一般!
巨大的杀声和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天地之间,守军官兵拼尽全力抵挡对手的猛攻,惊涛骇浪之下,处处险象环生!
……
不知不觉,黑夜终于过去,太阳从东方升起。
联军的进攻暂时停歇下来,城头上下只见尸横遍地,血肉模糊,景象惨不忍睹。
疲惫不堪的守军靠在尸堆血水中休息,人人都显得有些麻木了。
“咦?你们看!”北城墙上的一个军官突然指着城外惊呼道。
众人纷纷朝城外看去,赫然看见飞楼、石炮车等重型攻城装备正源源不断从郿邬那边运出来运到这边战场上。
守军官兵看到这一幕,个个面色苍白,心中升起绝望的感觉来。
也难怪了,昨夜联军方面之所以在人数士气都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无法破城,就是因为他们缺少攻城器械的缘故,基本只能使用最简陋的云梯进行攻城。
此刻,原本囤放在郿邬的那些重型器械源源不断加入战场,则联军的短板迅速被补上,接下来的战斗几乎是没有任何胜算了,城破可以说只是时间问题了。
董卓得到这个消息,惊骇不已,随即怒不可遏,指着李儒喝骂道:“事情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尔的过错!若是早早招来刘老弟,局势何至于此?”
李儒吓得趴伏于地,辩解道:“太师容禀啊!此事之所以变得如此,归根结底该当是刘闲横刀夺爱的过错!”
“若非刘闲夺得了大小姐,怎会有牛辅叛乱这件事啊!”
董卓又是郁闷又是恼火,却说不出话来。
董卓心情烦躁,挥退众人,独个儿回到后院自己的卧室里休息,满腔郁怒根本无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