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香君在刘闲的施救下醒转过来。
看到在面前的刘闲,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苦笑道:“没想到又是你救了我!”
刘闲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有官兵在追捕你?”
韩香君道:“我出城后没过多久,就遇到了追捕我的官兵,我好不容易逃到这里,就晕了过去。……”
看了看周围,有些迷茫地道:“也不知我昏迷了多久。”
刘闲皱起眉头,站起来,对典韦道:“恶来,立刻派人往四面高处查探周围的情况。”
典韦抱拳应诺,立刻出去了。
韩香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重伤之下身子虚弱,这样简单的动作却根本做不到。
不经意间看见自己衣襟敞开,竟然被人包扎过来,顿时一惊,慌忙捂住胸口看向刘闲,满脸通红地喝问道:“你,你,是你给我包扎的!……”
刘闲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韩香君羞得脸上好像要滴出血来了似的,一副该如何是好的诱人模样儿。
刘闲走出大殿。
张暮雪在洛儿的搀扶下走过来,而张东柳夫妇两个也已经下马车来了,显得十分不知所措的模样。
张暮雪关切地问道:“大哥,是否出了什么事故?”
刘闲笑着柔声道:“没事,不用担心。”
扭头看了一眼张东柳夫妇,笑着打招呼道:“岳父,岳母,别来无恙啊?”
张东柳夫妇尴尬不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刘闲扶着张暮雪走进了大殿。
张暮雪看见了蜷缩在大殿一角的韩香君,愣了一愣,问刘闲:“她就是大哥说的那个女刺客?”
刘闲点了点头,没好气地道:“这女人,能耐不行,惹祸的本事倒是不小!”
韩香君听见了,就好像被踩着了尾巴的母老虎一般要一跃而起,却没能成功,瞪眼叫道:“你说什么?”
刘闲懒得理她,扶着张暮雪在一张打扫干净的石墩上坐下。
张暮雪看了一眼愤怒之下却流露出凄苦之色的韩香君,心里禁不住升起了怜惜的感觉来,小声对刘闲道:“大哥,她也怪可怜的,你就不要这样说她了!”
刘闲笑道:“你啊,就是心太善了!……”
这时,典韦领着一个卫士快步进来了。
看到刘闲,径直过来,抱拳道:“大哥,发现了敌人!”
张暮雪听到这话,立刻紧张起来,不安地看着刘闲,握着刘闲手掌的纤手不自觉地紧了起来。
刘闲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在。”
张暮雪听到刘闲的这番话,不安的情绪一下子便消退了大半,点了点头,温顺地恩了一声。
刘闲站起身来,领着典韦和那卫士走出了大殿。
停下脚步,问道:“什么情况?”
典韦叫卫士报告,卫士抱拳道:“公子,属下刚才在左边的山岗上眺望,发现有一支近千人的队伍正朝这边过来,大概还有十里路的样子,最多一个时辰之后应该就会到了。”
刘闲皱眉道:“近千人?你没看错?”
卫士抱拳道:“属下绝没有看错。”
刘闲来回踱着步,思忖道:“他们一定是追踪韩香君过来的!这女人果然是个麻烦精!”
卫士忍不住问道:“主公,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撤离?”
刘闲摇了摇头,道:“现在撤离已经来不及了。若是在平野之上被他们追上,我们或者能够杀出重围,可是暮雪他们……”
刘闲想能不能装作商队的模样骗过他们?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刘闲否定了。
因为暮雪和她的父母都在队伍之中,难保那些官兵之中无人认得他们。
最可虑的一点就是暮雪的父亲,谁知道这个两面三刀的老家伙会不会突然向对方告发自己,要是如此的话,自己的一切布置都没有用。
最后一点,就是韩香君的问题。
虽然刘闲很恼火这个不断给他惹麻烦的麻烦精,可是要他就这样丢下韩香君不管,却实在做不到。
深吸一口气,扫视了周围一眼,只见道观背后山峦耸峙,林木茂盛,竟然是一片簸箕形的地形。
刘闲心头一动,决定冒险一搏了。
立刻对典韦吩咐了一番。
典韦抱拳应诺,当即招呼众卫士朝那片簸箕形的山地奔过去。
刘闲回到大殿之上,神情不安的张东柳忍不住问道:“是否,是否是出事了?……”
刘闲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岳父不必操心。”
张东柳皱眉道:“我都听到了。是大都督的追兵到了。卫将军啊,事已至此,我劝你还是,还是投降为妙,老朽可在大都督面前为你说项,定可保你性命无虞。”
刘闲呵呵一笑,抱拳道:“那可要多谢岳父了。”
随即笑问道:“岳父怎么觉得好像我是除了投降之外便无路可走了似的?”
张东柳叹了口气,道:“卫将军何必逞强,对方近千官兵追来,你手下区区三四百人,强弱显而易见,若是负隅顽抗,后果可想而知!”
“卫将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