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回想昨夜的事情,可是只记得抓住张暮雪之前的事情,之后的事情却完全不记得了。
然而床榻上的情况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袁绍心中疑窦丛丛,一时之间不得要领。
随即便把心中的疑惑放下了,只觉得三天之后便大婚了,那时再好好享受一番张暮雪的身子便是。
一念至此,兴奋起来,喃喃道:“刘闲,我真想看一看你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是怎样一副嘴脸!哈哈!”
其实袁绍早就娶了正室夫人了,妾室也不在少数,今次之所以还要大张旗鼓的来迎娶张暮雪,就是存心想要羞辱刘闲。
不久之后,袁绍给张家派来了一个蔡姓的老妈子负责帮助张家筹办婚礼的事情。
此时,袁绍将提前迎娶张暮雪的消息已经传遍城中,大街小巷,酒馆茶肆,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口耳相传之下,刘闲、袁绍和张暮雪之间的事情变得十分暧昧复杂又富有传奇色彩,足够说书人给口味挑剔的听众好好说一遍的了。
刘闲回到自己的住处,便开始布置营救张暮雪及其家人,以及撤离的事情。
然而不久之后,却有消息传来,也不知袁绍是为了缉拿那名女刺客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各处城门的守卫兵力竟然都增加了一倍,达到了五百人。
刘闲考虑是不是放弃先前计划的夺取城门从城门撤离的计划,改由从某段城墙逃离城池?
毕竟现在并非战时,城墙上虽然有巡逻兵,但空隙非常大,足够他行事的。
不过一想到让张暮雪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以及几个老老小小的从城墙上缒绳而下的情景,就感到有些好笑和荒唐。
而且他们并非训练有素的军人,要他们做这种事情十有八九会出纰漏,一旦发出动静引来守军,后果可就严重了。
刘闲思来想去,觉得虽然按原计划执行,风险增加了,不过依旧是最可行的策略。
考虑到城门守军兵力增加了,刘闲对于先前制定的计划稍作调整,叫典韦萧战做好准备,等候命令。
时间在刘闲的等待中缓慢地流逝着,这两天,刘闲趁着给张暮雪诊治的机会,将计划通知了她。
第三天一大早,整个冀州城内就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景象。
张东柳和夫人来到张暮雪的闺房之中,张东柳一脸喜庆的神情,而且颇有几分兴奋的样子,能够成为袁绍的岳父,对于张东柳这样的人来说,只怕是一件做梦都会笑出来的美事吧。
张夫人走到张暮雪面前,握住了她的纤手,叹了口气,道:“雪儿啊,娘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你就不要过于执着了!”
顿了顿,又笑道:“其实袁大都督也是很不错的男人,你成为他的侧室,那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张暮雪点头道:“母亲不用担心,女儿已经想通了。”
随即走到案桌前,端起两杯早已备下的茶水来到父母面前,道:“女儿今日出嫁,借这两杯茶水多谢父母养育照顾之恩!”
张夫人流露出欣慰的神情,接过了一杯茶水。
张东柳接过另一杯茶水,一口干了,笑道:“女儿你能如此想,那就是你的福气啊!将来你定会感激为父的!”
张暮雪点了点头,见母亲还未喝茶,便催促道:“母亲为何不喝?”
张夫人微微一笑,以衣袖遮掩将茶水喝了。
张东柳正准备说话,突然感到一股晕眩涌了上来,身子摇晃了一下,茶杯一下子没拿稳掉落地上,赶紧扶住一旁的灯架,不解地道:“怎的,怎的……”
话还没说完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而与此同时,张夫人也摔到地上昏迷过去。
张暮雪流露出歉意之色。
这时,刘闲快步上来了,看见眼前的景象,道:“整座府邸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了,暮雪,你现在就去后门那边遵照恶来的指示行事就可以了,我过会儿就来,洛儿已经在那里了。”
张暮雪点了点头,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小包袱,匆匆下楼去了。
张暮雪前脚刚走,两个化装成仆役模样的黑衣队卫士便上来了,朝刘闲抱拳道:“公子。”
刘闲指着昏迷在地的张东柳夫妻道:“带他们去后门。”
两个卫士应诺一声,上前来,分别抱起张东柳夫妇下楼去了。
刘闲从绣楼下来,来到大厅。
还没停下,一名化装成仆役的卫士便奔进来禀报道:“公子,袁绍的迎亲队伍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妇人领着两个年轻的奴婢进来大厅,四下看了一眼,扬声问道:“新娘子何在?”
刘闲立刻迎了上去,抱拳道:“请稍后,在下这就去将新娘子带出来。”
中年妇人看了一眼刘闲,微微皱眉道:“你是何人?张氏夫妇为何不在?”
刘闲道:“在下是太守大人的侄子,只因太守大人和夫人因为女儿出嫁,心情悲伤,因此由我来代为送嫁。”
中年妇人并不在意这些,催促道:“那就快请新娘子出来吧。吉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