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听得到周仓说张让那个死人妖竟然有玩弄美女的嗜好,咋舌不已。
刘闲低头思忖起来,他原本打算来到洛阳之后立刻去见张让,把那颗夜明珠送给张让以化解眼前的危机。
可是刘闲本就心不甘情不愿,而如今又见了这样的景象,听到那样一番议论和周仓的话,心里顿时打消了继续贿赂张让的想法。
觉得现在距离皇帝寿诞已经不远,张让就是要害自己应该也要等到寿诞之后才会进行,自己还有些时间可以想想办法。
刘闲之所以如此决定,倒也不全是因为反感张让,更重要的原因是,张让在民间名声极差,自己再和他牵扯不清的话,对自己只怕是害处远远多于益处。
一行人来到相关衙门登记,随即在一名衙门僚属的引领下住进了一座驿馆之中。这是一座独立的驿馆,只有刘闲和手下众人居住。
在洛阳,类似这样的驿馆有很多,主要是用来安置外国使团,或者各地前来京城述职及参加各种活动的官员。
当然,并不是来京城的所有官员都必须住进驿馆,朝廷并没有这样的规定。许多在京城有房产的官员,是不会住进驿馆这种地方的。
刘闲屁股还没有坐下,外面便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刘闲大感奇怪,朝门口看去,只见两年多不见的一位故人正大步走了进来。
刘闲顿时面露喜色,迎了上去,抱拳道:“孟德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曹操曹孟德。
曹操哈哈大笑,朝刘闲抱拳道:“曹某刚才见到了刘兄的队伍,便猜到是刘兄到了,过来一看果然是刘兄!数年不见,刘兄风采更甚往昔啊!”
刘闲把曹操拉进厅上,叫人奉上茶水。
曹操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笑着问刘闲道:“刘兄今次定是来祝贺皇帝陛下生辰的吧?”刘闲点了点头,问道:“孟德兄想必也是?”
曹操笑道:“我本就在京中任职,倒也不必特意赶过来。”
刘闲听到这话,心头一动,记得好像曹操这个时候是所谓的西园八校尉之一。
曹操道:“黄巾之乱后,便与刘兄分别,不知刘兄之后到了何处,现任何职?”
刘闲笑了笑,“我混得可没有孟德兄好。现在不过是河内郡太守而已。”
曹操点了点头,有些感慨地道:“说实在的,在下其实很羡慕刘兄啊!在地方任职,虽然不若这京畿之地显赫,可是一切听凭自己做主,又远离是非之地,倒也落得逍遥清静!”
刘闲感到他话里有话,问道:“难道这京城里并不太平?”
曹操摇了摇头,眉头皱起,神情之中显然流露出浓浓的忧色。看了一眼刘闲,真诚地道:“若是面对别人,我是绝不会说这些的。可是刘兄是英雄人物,素来令我敬佩,我对刘兄是不会有任何隐瞒的。”
刘闲暗叫厉害,只觉得若非自己早知他曹操是个心机深沉的厉害人物的话,还真以为他对自己肝胆相照呢!
只听曹操道:“先帝设西园八校尉,其实就是为了分何进大将军之权。……”
刘闲顿时迷惑起来。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曹操这些西园八校尉不是和何进一锅的吗,怎么听曹操这话的意思,好像他们和何进是做对的?
回过神来,听曹操说下去:“其实我等名为八校尉,实际兵权却操纵在蹇硕的手中,我们这些校尉基本上是有名无实的!”
顿了顿,“十常侍有蹇硕掌握军权,又有张让等蛊惑君心,所以才能如此横行无忌啊!原本以为先帝驾崩之后,新皇即位,这一情况可以改变,却没想到小皇帝对于张让等更加宠幸,十常侍气焰比之先前更加凶恶而肆无忌惮!”
“而与此同时,十常侍与大将军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日趋激烈。”曹操嘲弄一笑,“别看现在表面上太平无事,其实却是暗潮汹涌,双方都绞尽脑汁想要除掉对方呢!”
刘闲听了曹操这番话,大概明白了现在的京城局势。
曹操苦笑着问刘闲道:“现在刘兄知道我为何如此羡慕刘兄了吧?”
刘闲笑了笑,故作不解地问道:“听孟德这番话的意思,孟德难道是帮着蹇硕与何进做对的?”
曹操摇了摇头,笑道:“非也非也!我等怎会帮着太监?我们虽名义上是蹇硕的部下,不过却都站在何进大将军这一边!”
刘闲恍然大悟,暗道:这就对了。
曹操看了刘闲一眼,续道:“如今虽然大汉表面好像一片生平,其实却已经到了继黄巾之乱后的第二个转折点了!若是一个把握不好,则天下倾覆,必将酿成难以想象的祸患!”
刘闲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思忖着点了点头,同时钦佩曹操的不凡见识。
曹操目光灼灼地看着刘闲,道;“我知刘兄乃是忧国忧民的真英雄,因此与刘兄开诚布公,不知刘兄是否愿意参与我等拨乱反正的事业,匡扶大汉河山?”
刘闲见曹操如此看得起自己,颇感讶异。
随即明白了过来。他刘闲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太守,可是河内郡就在洛阳边上,曹操他们若能得到他的支持,便等于多了一支奇兵,在必要的时候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