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率领的大军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起冲锋,而是以攻城巨炮不断轰击柴桑的城墙,从早上一直延续到了中午时分。
随着一片可怕的撞击巨响归于寂静,联军官兵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城墙,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待现场的烟尘散去,所有人赫然看见,被炮火轰击的那一段的主墙体,那种用铁浆加固过后的坚不可摧的城墙竟然已经裂开了一道手臂般粗大的裂缝来!
整段城墙摇摇欲坠,仿佛快要支撑不住了似的!
联军官兵不由的面色苍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城外的刘闲则眉头紧皱,他对于柴桑城墙的坚固感到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凭借攻城巨炮那仿若天威一般的可怕威力,要不了多久就能轰垮柴桑城墙,却没想到,足足一个上午下来,耗费了这么多的弹药,竟然依旧没能轰垮城墙!
刘闲忍不住嘀咕道:“好家伙!这帮家伙为了加固柴桑城墙,看来是下了血本的啊!”
前方的炮兵部队在黄月英的号令下,重新装填火药炮弹,为下一轮的轰击做准备。
与此同时,柴桑城中多处火起,混乱的声音此起彼伏,遭受袭击的情况竟然比昨夜严重得多!
各种袭击的报告不断送到孙权的案头,令孙权焦头烂额恼火不已。
孙权不断调动手中有限的力量试图围捕,可是都没有成功,反而不断有赶到现场的部队遭遇埋伏损失惨重的报告传来。
而发生在后方的这些袭击事件,终于传到了前方的部队中间。
东线主战场上,刘闲军的不知道多少轮的猛攻停歇下来,刘闲军纷纷后退调整,为下一轮的猛攻做准备。
联军官兵就地休息喘气,这时有人对同伴们说:“你们听说了吗?有许多敌军已经潜入到了城中,到处袭击,死了很多人,许多仓库都被焚毁,听说连吴王府都差点被攻破了!……”
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联军官兵全都皱起眉头来,神情凝重;而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官兵们则流露出震惊的神情来,显得不知所措。
“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这是真的吗?”有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有士兵神色凝重地道:“当然是真的。咱们现在得到的消息只是个大概,真实情况恐怕比我们现在听到的还要严重!”
有人惶恐不安地道:“这可如何是好?连吴王府都遭到攻击了,这仗还怎么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现场的气氛显得非常压抑。
咚咚咚咚……!刘闲军的战鼓声又大响起来。
有些心慌意乱的联军官兵骤然听到这个声音,人人都心头一震,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随即将官们的催促声传来,众人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朝前方的战位奔去,不过许多人已经魂不守舍了!
而在北城门那边,可怕的炮声还在继续,巨大的炮弹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城墙,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架势!
……
不知不觉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喧嚣了一整天的战场终于归于寂静。东线战场,柴桑北城门,刘闲军的攻势全都停了下来。
不过刘闲军并没有要停止进攻的意思,各军正在调整,显然在为下一轮的进攻做着准备。
联军方面也在针对性的进行布置,不过已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联军的斗志已经大不如前了。一种压抑不安的气氛弥漫在军中。
而城中的袭击依旧不断出现,化装成吴军模样的黑衣队简直神出鬼没,在不断给联军造成损失的同时也在不断打击着联军的士气。
联军方面迟迟无法剿灭他们,最后只得采取了愚笨的办法,就是把手中有限的兵力分别派去驻守城中各处要点以防不测。
如此一来,有重兵驻扎的地点附近不再有黑衣队出现了,可是他们却在其他地方大打出手,兵锋过处扫荡所有,如入无人之境!
虽然他们攻击的地点不像先前那样重要了,但毫无疑问的是,每一次攻击都会给联军方面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失。
当然这种损失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对于民心士气地打击。每一次攻击出现,可以说都在百姓和官兵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并且不断消磨着他们的耐心和斗志。
此刻联军还能坚持,可是他们还能坚持多久呢?
与此同时,远在吴郡,吕蒙以声东击西之计,率领大军渡过了松江,直逼吴郡,一副准备强攻吴郡的模样。
刘闲军方面立刻采取行动,文聘率领辽东水军迅速顺流而下,一举摧毁了联军搭在松江上的浮桥,切断了吴军的退路。
从古到今,一支军队,无论多么强悍,一旦后路被切断,便会不可避免的陷入混乱之中。
因此,文聘所部水军得手之后,城内的刘闲军立刻出击,准备趁机一举摧垮吕蒙率领的大军。此战若成,下一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