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跟我去现场!”
劳伦斯问黛西要过地址后,拉着迪恩赶向案发现场。
他是警探警衔,有这个资格。
严格来说。
劳伦斯警衔级别,不比副队老亨特低,只是没有空缺的职务和机会而已。
...
卡伦酒店,是一座位于郊区的大酒店,共六层,下面包含一个小公园,七八个泳池、两座高尔夫场。
因为发生了命案。
酒店的大堂经理,直接守在了酒店大门口。
见到迪恩两人身上挂着警探证。
他立刻迎了上来:“两位警探先生好,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你们可以叫我哈雷。”
“你是报案人?”
劳伦斯语气严肃。
“是的。”大堂经理点点头,有些紧张道:“但我不是第一发现人,第一个发现莉莉女士死亡的,是她的丈夫,他吓坏了。
我们工作人员听到动静后,就赶了过来,有人说这和新闻里连环入室奸杀案很像,我就帮忙报了警。”
“哈雷经理,你是说,你们进去房间了?”
劳伦斯皱起眉头。
哈雷点点头:“我们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了客人的尖叫,所以...”
“算了。”劳伦斯打断了哈雷后面的话:“哈雷经理,麻烦你召集一下当时进去房间的员工,还有受害者的丈夫。
你们需要一同去警探局录个口供。”
“啊...好吧。”
哈雷有些不情愿的点头。
案发现场,位于酒店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
上楼过程,迪恩注意到,这个酒店,几乎没有发现公共摄像头,就好像生怕会拍到一些不该拍到的东西一样。
考虑到这里偏僻的位置。
他若有所思。
二楼的走廊尽头。
这里已经拉上了警戒线,两个离得近的巡警,正苦逼地站着岗。
“哦豁,不愧是谋杀中心。”
劳伦斯吹了声口哨。
“什么谋杀中心?”,迪恩将目光从走廊一侧的安全通道移开。
劳伦斯朝两个巡警亮了亮牌子,然后从口袋掏出手套脚套道:“菜鸟,听过一句谚语吗:不要住酒店的最后一间房!”
这话一说,迪恩立刻明白了。
因为酒店的最后一间房,靠近出口,方便凶手来去自如,往往也是有预谋的酒店谋杀案中,发生次数最多的房间。
这个房间便是如此。
房间出门就是安全通道,里面又没有摄像头,无论是上楼到别的楼层,还是下楼出酒店,都不引人注意,更不会留下痕迹。
难怪叫谋杀中心。
“好吧,劳伦斯,你觉得这是巧合么?”,迪恩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我几乎已经猜出来这是一件什么样的狗血案件了,但是具体还是要看了现场才知道。”
劳伦斯叹了口气,率先推开房间的门。
门口有些凌乱,还留着很多的脚印,已经完全被破坏了痕迹,还有拖拽的痕迹...
问了先来的巡警。
两人才知道,原来这是死者丈夫伤心过度,晕了过去,酒店服务员将他拖出去留下的痕迹...现场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好在受害者周围,还保持了原样。
这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双眼紧闭,穿着破烂的敞开睡袍,呈现大字型躺在床上。
这个姿势,死者几乎相当于全裸,脖颈下是触目惊心的掐痕,雪白的肌肤上留有大块被虐待的新鲜痕迹,手上有淤紫色的捆绑印记,下体有明显的撕裂创伤。
总体来看,确实和之前几起入室强奸杀人案相似。
只不过,之前都是发生在独居女人的家里,这里却是酒店。
“迪恩,你怎么看?”,劳伦斯只是瞥了眼女尸,便收回了目光。
迪恩语气肯定:“这是个很劣质的模仿作案。”
他指向死者身上的淤青:“先前的凶手,虽然会迷晕受害人,但施虐过程,绝对会让受害者处于清醒状态,因为这样才会让凶手有足够的施暴快感。
之前的受害者,因为生前遭受的痛苦恐惧而表情狰狞,甚至有大小便失禁的情况。
眼前的女人,表情太安祥了。
就好像是,凶手必须要弄死受害人,又舍不得让她感受到这些痛苦一样。
还有很关键的一点。
人在紧张状态下,浑身肌肉会下意识紧绷,这种情况下留下的伤痕,和完全放松,是两个形态。
死者的下体情况也不对。
伤口太小了,更像形状不规则的木棍。
之前三起案件,则都是类似塑料打气筒一般的匀称圆柱物体,从未改变。
劳伦斯,直接调查受害者丈夫吧!
我估计,他现在连犯罪工具都没来的及处理,不是藏在他的车上,就是藏在类似天花板或者酒店一些比较隐蔽的地方,比如前面的湖里...”
迪恩一开口,就是连绵不绝。
劳伦斯:阿巴阿巴阿巴
我只是让你发表下看法,不是让你直接破案啊!!!
迪恩见劳伦斯在发呆,便拍了拍他肩膀:“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劳伦斯?”
“啊...”劳伦斯回过神,脸颊上的两块横肉都没精神地耸拉着:“我觉得你说的很好。”
他本来想借着这个典型而蹩脚的案件,来调教迪恩这个徒弟。
但是现实却让他很挫败。
除了知识的广度方面。
迪恩的现场勘察和犯罪心理分析,进步神速,像极了天生的犯罪大师,轻易就可以准确代入到罪犯的心理,然后抽丝剥茧,找到关键的线索!
“迪恩,你幸好不是一个罪犯,不然我感觉你会比入室奸杀案的凶手,还要让人感到棘手。”劳伦斯认命地感叹道。
迪恩淡淡一笑:“劳伦斯,站在你面前的是洛杉矶五星好市民,迪恩·李,你不应该怀疑我。”
“李?这你的姓?”
劳伦斯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伙计,你是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