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领头的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是傅攘夷和魏锦华识得出他的嗓音,正是左进年无疑。
“是我,看清楚了,今天就是来要你命的,到了阴曹地府,阎王问你,你也好答的上来,你大爷我叫王兴。”说罢开始搅动长矛。
左进年听闻王兴这般狂妄自大的言语,顿时火冒三丈,而他肩上扛着西夏小太子李乾顺,见王兴要上手打来,连忙将小娃子交给一旁的黑衣人。
左进年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他使的是短柄单刀,与长矛相较,高下立见。
左进年大刀一挥正好挡住矛头朝自己击来,他的虎口一阵麻,没想到这个王兴看似稚嫩,力气倒不小。
左进年心虚之余想看清王兴的后招,他才顺着长矛看到王兴握紧长矛的手。
哪晓得,王兴的手正是往右之势,此时往右便是撤招,而撤招之后才能再攻。
左进年心头一阵窃喜,这小子招式如此之慢,空档之间正是给他进招的机会。
左进年往前一纵身,刚要趁机将刀劈下,左腰上挨了重重一记。
原来他不知王兴并不是撤招,而是蓄力,蓄力越慢,攻势越强越快。
而左进年纵身亦需要吃劲,虽是电光火石之间,在这紧急关头,也耽搁了不少,是以他刚纵身起来,便被矛头击打个正着。
被这一击,左进年非但没靠近王兴一步,反倒往右侧倒去,举起的刀顺势扎向地上,支起身体。
左进年吃了这一记不轻,但他忍着痛,趁被这一击拉开的距离又往前王兴扑来,他深知长矛太长,缺陷便是无法贴身打斗。
王兴正得意,眼见左进年扑来,因从未见过此等阵仗,又不知如何应对,心知不妙,情急之下只能右手拖着长矛撒腿就跑。
左进年顿时冷笑起来,果然是个孬种。
偏偏王兴想起父亲,他若是就这么逃了,定是会坏了父亲的威名。
说时迟那时快,左进年已经离他很近,就在左进年丈量他的刀可以劈得到王兴了,准备举刀就劈。
王兴把长矛往回一拉,左手接住,双手合力往左身侧一捅。这一招一气呵成,矛柄又再次狠狠捅在左进年胸口上。
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旁边的四人也没闲着,两名黑衣人见这里还有两个小姑娘,定是很好拿下,便将太子小娃放到一旁,上前挑衅傅魏二女。
没想到傅攘夷看着文文弱弱,功夫不差,手持长剑与一名黑衣人打了数个回合仍不落下风。
魏锦华身子灵活,每每都没有同另一黑衣人正面交手,左躲右闪,偶尔用匕首偷袭一下,因为力气太小,也没将那黑衣人伤得太重。
但是黑衣人多挨了几刀,也是疼到气极败坏。偏偏这魏锦华也不在乎什么招式,耍无赖似的,不仅躲闪,还矮下身子从那黑衣人腋下钻过,顺道在他腋下割一匕首。
那黑衣人本来拿着大刀,但是被这么个打法,大刀也无法施展,几次差点伤到自己,这不,他又瞅准了这小丫头站在自己面前,举刀便砍,哪知魏锦华一腿往前一迈,身子一仰,手中匕首还不忘在黑衣人手腕上一削。
黑衣人吃痛,左手赶紧握住右手伤处,刀也握不住,掉在地上。看来这一下伤到了筋。
“呀,断了吗?”魏锦华表情夸张,像是伤的是自己,随即又哈哈大笑,瞬间她又一本正经地道:“右手筋断了,你还有左手,再来呀!”
那黑衣人眼看栽在这么一个小丫头手上,实在不咽不下这口气。但是手筋真的是被割断了本就疼痛难忍,此刻身上多处伤口都开始传来痛感。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说着便撒腿跑了。
魏锦华也吁了一口气,见表姐与另一黑衣人纠缠了数个回合,便要出手帮忙。
三人对三人,魏锦华率先击退对手,傅攘夷僵持不下,而王兴似是有些捉急,如此说来魏锦华的功夫岂非是三人之中最为了得?
其实非是如此,正所谓棋逢对手,魏锦华因为年纪小,只会一些基础功夫,这两年在江湖上混的多了,打斗多了,逐渐也熟悉了一些招式,但都是投机取巧的招式,路子野,不成名堂。
而傅攘夷跟着父亲学了些剑法招式,经过几番漂泊也精进了不少,加上应变能力强,会拆一些常见的招式,遇到一般资质练过几年的歹人,也不会吃亏。
此刻姐妹二人联手很快将那黑衣人解决。
再看王兴与左进年,二人还在缠斗不休,王兴虽然仍是畏畏缩缩,但左进年总是拿他没有办法,并且偶尔挨上一记。
左进年见两个金令卫一死一逃,自己久战不下,也慢慢力气殆尽,反观对手,多次退守后,现在反而气定神闲,才觉他是故意把防守表现的像畏惧。
左进年顿时恨得牙痒痒。突然他眼珠子一转,往后退出一大步。顺手一挥,一道银光一闪便直射向王兴。
“当——”只听一声铁器撞击声,那银光转折了方向朝边上飞去。
傅攘夷和魏锦华朝左进年追了去。
一个声音传来:“穷寇莫追!”
二女回头见是一名白衣公子,顿时喜悦不已。
“宗公子!”二女齐呼。
宗泽笑而不答,去捡回那只暗器。
王兴也连忙上前,面上惊喜非常,“宗公子,刚才幸亏你出手,不然王兴定要遭暗算!”
“这暗器上有毒!”宗泽仔细辨别这星形暗器道。宗泽没有在意王兴惊恐的表情,径直走向傅攘夷。
“傅姑娘,宗某有一事相告!”
“公子客气了,请吩咐就是!”傅攘夷名字取得像个汉子,实则知书达理,说话做事都有礼有节。
“据宗某推测,适才那人便是毒害傅堂主的凶手。”
傅攘夷听了,瞪大了眼睛,然后朝左进年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