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呀,一会儿,我给你们讲讲李长老过去的事。”邱长老说完推开门。
就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邱长老的脸色大变。何田田察觉有异,探头朝里看了一下,吓得连忙抱住霞儿的头,挡住霞儿的视线。“怎么啦?”霞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何田田心中却一阵悲哀,可怜的霞儿,好不容易刚认了爹,就没了爹。何田田心中又一阵颤栗,床上躺着的李长老,他一动不动,身上血迹斑斑,血已经凝固。
邱长老长叹一声,“李兄弟!”
霞儿用力挣开,她知道邱长老的这一声李兄弟是喊得谁。“我爹,怎么啦?”
霞儿看到了,眼中从疑惑到悲伤,再从悲伤到怀疑,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再从怀疑到悲伤,眼泪簌簌而落,哇地一声痛哭了起来,连一个完整的“爹”都喊不出来。
邱长老端来水,拿来白布,开始为李长老擦身子。
霞儿坐在旁边看着再也不看她的父亲,一直不停啜泣,何田田挨着她,一直握着她的手,不停安慰,感受霞儿的手冰凉,她得多难受啊!
“霞儿,你要多想想少帮主,你若是不好,他知道了,会多难过?”何田田实在不想再看霞儿这么伤心难过了。
“对,武哥哥,明天就能见到武哥哥吗?”霞儿含泪问。
“能,一定能!”何田田想起在如意楼后面见过廖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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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文在房中等父亲谢连英和吴长老吴魁,直到三更,吴魁才跌跌撞撞回来,右手捂住左臂,谢崇文冷眼视之,“我父亲呢?”
吴魁听这冷冷的声音,倒希望没回来的那个是自己。“我们赶回来的时候遇到几个黑衣蒙面人半路截杀,谢大哥应该是被抓了,我奋力逃了回来。”
谢崇文喝斥,“下去!”
吴魁心里愤恨,却不敢表现出来,谁让他拿了那几锭金元宝呢?拿人家的手短,一点不假。现在想抽身?
吴魁回到自己屋里处理好伤口,从梁上取下小布袋子,打开看了一下,还是那么真实。
他将那装着金元宝的布袋子塞进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看了看门口,确定没人,才出来转身把门带上,准备离开。
“吴长老,是打算去哪儿?”
吴魁吓了一跳,谢崇文竟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旁。“不去哪儿啊,解个手,解个手!”吴魁心虚地说。
“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别忘了贺有道是怎么死的?你以为离开我,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谢崇文打心底里瞧吴魁不上。
吴魁瞬间蔫了,知道自己害死贺有道,嫁祸给那梅滢雪,一旦被查出,凭梅滢雪的本事,还不把他碎尸万段?
“大侄子,我自然知道,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本就打算追随你的。”吴魁说着又推开门,“大侄子,啊不,应该改称为帮主,要不进来坐坐?”
“不用,我来只是为了提醒你,他们抓了我父亲,必是为了明天威胁我,到时候先不用管这些!”谢崇文冷冷地说。
吴魁听得一阵颤栗,好狠的心肠呀。这要是想要自己的命,恐怕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吧?
“遵…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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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三清晨,依然晴空万里,太阳一出来,就让人感觉燥热。
蔡州城非常热闹,凤天雷手中的纸褶扇子快被他摇破。
“天雷哥,你怎么那么怕热?”虞子湘才收拾好妆容,一出门就见凤天雷猛扇扇子,她从上个月从山海镇出来时,就察觉凤天雷与别人不同。
“可能是因为练天雷掌的原因吧!”凤天雷漫不经心地说。
“那如果用药材泄了你的燥热对你的武功有没有害处呢?”虞子湘见心上人这么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
“这我也不清楚,也许有损害吧,我父亲也与我一般,但是他从没用药材泄过。”
“那可能是不能用吧!”虞子湘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独自忍受。
大家渐渐往厅中聚集。廖尚武心急如焚,想早点回家,但心里知道,朝廷不明势力派出的高手,肯定也会趁丐帮大会捉拿他们几个。
“宗公子!”
“我们现在出发,一切依计行事!”宗泽命人带来谢连英。
几十人分头行动。
宗泽领着祝华浓和廖尚武,和一个小伙子押着谢连英往城东丐帮总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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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丐帮总舵已经为李长老下葬一事,大打出手。
谢崇文看着草席里盖着的李长老苍白安祥的脸,也有些错愕,他是怎么死的?
“我说不准出去,就是不准出去,李长老之死我也很难过,但是今天是审判廖尚武的日子,我要大家都在场,仔仔细细地听着。”
“大侄子,你太过分了!死者为大,你这样惊扰了李长老,他在天之灵也不得安生。”邱长老拄着拐棍看着谢崇文和挡在门口的几个弟子。
谢崇文又看了看板车后面的霞儿和何田田。何田田虽然没抬头,也能感觉到寒气。
僵持了半天,谢崇文才指着何田田说,“只要她留下来,你们都可以出去!”
“不行!”邱长老猛地扎了一下他的拐棍。
“她不留下,你们谁也出不去!”谢崇文冷冷的道。
“干爹,你们出去吧,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何田田笑着说。
邱长老见她轻松的表情,猜测她有把握,应该是铁枪会有安排,这才缓缓点头,领着几个贴心的弟子带着霞儿推着板车。
板车还没出门,谢崇文又说“霞儿,你也留下!”
“不行,我要出去!”霞儿愠怒道。
“你不留下,李长老是出不去的!”谢崇文冷笑了起来。
“好,霞儿乖,你和田田姐一起留下来,互相有个照应!”邱长老愤然回头看了谢崇文一眼。稍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