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今不冷不热,对于炭火的需求量也没那么大。”
苏婉宁听完此话都不由摇了摇头,无奈扶额。
真不知道该说这两个人什么好。
就这副有胆子说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事实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苏婉宁此时也不搭理和卓氏两姐妹了,而是将视线放在了诊脉结束后与刘院判互相交流结束的两个太医身上。
“两位太医刚刚给香嫔与和贵人诊脉的结果如何?可还健康?”
两位太医同时抬手对着苏婉宁行了一礼,给香嫔诊脉的太医率先开了口。
“回纯贵妃娘娘的话,香嫔娘娘的脉象有些蹊跷,虽然看似有力,整个人看着也健康,但体内有大量的毒素堆积。”
“如今的香嫔娘娘可以说是一个毒人了,就靠着体内的毒素互相牵制。”
“微臣猜测,香嫔娘娘的满身香气与此也有关,或许香嫔娘娘与和贵人身上的香气都是有毒的。”
还不等香嫔开口,和贵人率先拍桌而起。
“胡说!若这香气有毒,本贵人当时在金川又怎么会生下孩子,还能好好地活着?”
此言一出,满屋皆静。
香嫔不由在心里暗暗骂和贵人这个堂姐是个蠢货。
可她们再如何拧巴,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维系一下本就不多的亲情。
“纯贵妃娘娘,或许是嫔妾与和贵人初来乍到,对于大清的风土人情尚未熟悉。”
“嫔妾姐妹二人自然是想念家乡的,有的时候就会吃一些从金川带来的特产。”
“或许这些特产在金川的土地里长相极好,离开土地太久又换了环境,成了对身体有害的东西也说不准。”
苏婉宁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于是笑盈盈的缓缓接口,声音温柔。
“既然如此,为了两位妹妹的安全起见,为了整个后宫的安全起见,刘院判!”
刘谦连忙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对着苏婉宁再度行礼。
“劳烦刘院判带着二位太医将翠微宫上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一旦有什么质变了的东西,或是金川独有,大清没有的,暂时看不出成分的一律收走。”
香嫔的手在衣袖下紧紧攥成了拳,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纯贵妃,着实是一个狠人,她今日算是真正领教了。
好一招釜底抽薪!
这是打算将她们制毒的材料与工具一锅端吗?
此时她们想办法隐藏这些东西已经晚了,毕竟苏婉宁与皇帝在御书房里说此事本就是极为秘密的,且来的极快,没有人会提前预判到苏婉宁会来此。
且两姐妹平日里制毒都是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敢保证后宫的女人会不会来。
可皇帝下令让她们留在宫中莫要去看新人,还说了只有妃位以上去接受新人们的跪拜礼。
如此一想,能够凌驾在香嫔之上的人都去忙活见新人的事情了,自然不会有人打搅她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想法,两姐妹才不约而同的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拿了出来,抓紧时间制毒。
而苏婉宁来的时候没有等,而是小金子边与苏婉宁往翠微宫里面走边通报。
两姐妹就算是想快速收起那些瓶瓶罐罐,也没办法快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存放好。
哪怕她们最快速度的将东西藏好,皇帝派过去秘密搜查的暗卫们也不是吃素的。
除非她们将毒藏进自己的体内,哪怕是随身携带必然也是藏不住的。
不说旁的,一个贵妃位份的女人搜两人的身还是够格的。
刘谦带着两个太医直奔刘院判刚刚小声同他们说起的几个地方,将不妥当的东西全都搬了出来。
除了有些还未处理干净的药粉,还有刚刚用水浇过没多久的花。
香嫔此时的脸色铁青,终于明白苏婉宁来此就是为了搜查,只不过是找了个名正言顺的名头而已。
“纯贵妃娘娘,嫔妾虽然人微言轻,不过嫔妾好歹是金川来和亲的,您如此做,可是要惹怒整个金川,要大清与金川之间再起争端?”
苏婉宁冷哼一声,“香嫔,你如今是大清的妃嫔,金川也是大清的附属。想来本宫得提醒你,若是金川未投降,你或许可以称之为和亲的公主。”
“可你是在金川投降后主动送上门儿来的,只不过就是一个战利品而已,别把自己抬得太高。”
“在本宫眼里,和贵人都比你在后宫之中尊贵。”
香嫔起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了,眼神更是如同淬了火一般。
“纯贵妃娘娘此话,嫔妾记下了。只是刚刚和贵人也说起了她在宫外在金川给别人生过孩子的事情。”
“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抛夫弃女,竟然也比嫔妾还要尊贵。不知此话若是被皇上知晓后,皇上会如何想?对了,还有皇太后娘娘,会如何想?”
和贵人的手此时都快被自己掐出血了。
旁人这般说自己就算了,可自己的堂妹,同为金川而来的堂妹为何也要如此说?
当真是没有半分情面而言了吗?
苏婉宁此时却缓缓勾起唇角。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之前就觉得两姐妹之间虽然有些嫌隙,但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今两个人都不受宠,都在翠微宫里见不到皇帝,也联系不上家人。
时间长了,彼此针锋相对就是正常的事情。
如今她这一拱火,两个人的关系哪怕能够维持到面上和平,可再也回不去从前的关系,也不会再进一步了。
人心,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又复杂。
“若是皇上在意和贵人这样的出身,从最初的就不会纳和贵人入宫。”
“当时本宫记得是大小金川王一块儿带着和贵人来大清的,且未曾表明只进后宫做皇上的女人。”
“皇上若是不喜,大可以赏赐给朝臣,哪怕不赏赐朝臣,赏赐给王爷那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