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
富察韵月原本还要打回去的心思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心里更是郁闷皇帝怎么来的这么快。
可当她的实现吗落在了苏婉宁身后的兰儿和莺儿时,眼神瞬间变了变。
兰儿同苏婉宁一起去了皇帝的御书房她是知道的,可莺儿又是什么时候出的景仁宫的门?
她不是已经命人将景仁宫全都包围住了吗?莺儿是怎么出去的?又是在哪里出去的?
苏婉宁此时神色淡淡的在皇帝身后不远处站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皇后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总觉得苏婉宁好像与自己印象里的苏婉宁不同了。
此时的苏婉宁看着倒是更加云淡风轻了些,也似乎更加不好说话了。
苏婉宁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在那里站着,就给皇后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苏婉宁并不知道的是,她如今看到面前的一幕冷冷淡淡的样子,与从前或多或少有些或是同情或是可怜的眼神表露差距极大。
不只是皇后注意到了苏婉宁这样的变化,在场只要同苏婉宁有过接触的人都感受到了。
许多跟着皇后来的宫人们,此时心里忐忑极了。
原本想着她们是跟着皇后来的,哪怕皇帝生气把皇后关了禁闭,最多就是赏她们几板子而已。
她们都是宫人,多多少少都是挨过罚的,已经习惯了。
可如今看着纯贵妃的眼神,这次的事情似乎与往常都不同了。
众宫人们不由都跪在地上不约而同的瑟瑟发抖起来。
李玉看着这一群宫人们仗着皇后的势,一个个凶神恶煞对着景仁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多人抱团作死的。
他李玉在后宫后宅浸染了这么多年,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了。
万万没想到,今天的他还能再度长见识。
皇帝冷哼一声,看着皇后的脸,内心止不住的烦躁。
倏然抬起脚对着皇后身边的老嬷嬷狠狠踹了一脚,直接将皇后的嬷嬷踹到景仁宫外的石灯上,只听咔嚓一声,石灯墩子碎了。
而那老嬷嬷则口吐鲜血,一声痛呼的声音都没发完就如破布娃娃一样摔倒在地。
皇后此时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皇帝竟然一脚把跟随她好多年的嬷嬷给踢飞了不说,还飞出去至少十米远。
再一看被强行架起来的嬷嬷此时耷拉着脑袋,一点儿意识都没有了。
皇后的内心冰冷一片,却没想到皇帝还能让她的心更冷。
“那老东西可还有呼吸?”
暗卫重重点了点头。
皇帝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似乎在嫌弃自己疏于锻炼,连一个老嬷嬷都踹不死了。
“既然这老东西生命力如此顽强,就将她吊在钟粹宫大门口,宣全后宫所有宫妃观赏大戏!”
皇帝又冷冷的将眼神定格在了皇后惨白的脸上。
“朕当着所有宫妃的面,重新讲一下朕的规矩。”
“也免得有些人以为朕如今变得温柔了,忘了早些年朕未登基前,是怎么对付没眼色乱叫闹的女人!”
皇后心里本就害怕,皇帝还走到皇后身边,轻轻补了一句话。
“这大清又不是每一个皇帝都只能有一个皇后,处了废后以外,还有一个办法,丧偶。”
“元后去世,举国哀悼。因着皇后对朝堂百姓均无建树,不用一年就可以立新后。”
“富察韵月,你是想挑战朕的耐性是吗?好啊!朕成全你不是不可以!”
富察韵月此时哪里还记得自己为什么来此闹腾了,急急忙忙跪倒在地不敢再说话。
而苏婉宁自始至终冷眼旁观,没有任何想要说话的意思。
皇后此时慌不择路,只觉得唯一能够求的人,唯一能够让皇帝回心转意的人,只有苏婉宁一个。
“纯贵妃妹妹,你……”
皇后刚开口,眼神刚看向苏婉宁,自己便住了嘴。
此时的苏婉宁依然眼神冰冷,没有一丝一毫波动的情绪。
皇后心里清楚了,自己也是犯糊涂了。
就算苏婉宁还是从前的那个苏婉宁,也不会让人欺负到她头上还要做圣母的。
今日分明就是她这个皇后趁着苏婉宁不在景仁宫想要硬闯,让一个她要对付的女人救自己,无疑是痴人说梦。
可她又能怎么办?那几个重要的人犯了蠢,偏偏栽倒在了苏婉宁手里。
她若是不冒险救他们出来,只怕全后宫里面的细作都要被彻查干净了。
一旦宫里的人都是皇帝的,那么京城中哪怕有漏网之鱼,也难以承担重任。
那她未来怎么办?先皇后给她的个人势力又该何去何从?
如今的她得罪了整个后宫,得罪了皇帝,得罪了皇太后,甚至连自己的母族富察一脉都得罪了个彻彻底底。
若是自己的底牌也不复存在,等待她的是什么,她简直不敢想。
原本打算来个撞柱而亡的皇后,一想到哪怕是自己死了,也没有可以寄托思绪的人。
皇后沉默了,安静的跪在地上,等着皇帝命人拖走她。
见皇后也不闹腾了,皇帝这才眉眼稍缓,打了一个手势。
众人离开,皇帝让苏婉宁回去好好养胎,还命剩下的一半御前侍卫去柴房里把可疑人员押送至最下层的天牢之中。
交代完了苏婉宁记得喝安神保胎的药后,皇帝轻轻在苏婉宁额头上印下一吻后,才匆匆离开朝着钟粹宫的方向而去。
而另一边的寿康宫内,皇太后正在佛堂前跪着拈佛珠念经。
听闻皇后在景仁宫门口闹得那一出,皇太后不由摇了摇头。
“富察家的这个女儿算是彻底养废了。”
皇太后明显不想在说什么了,却在此时,又有人走了进来,对着桂枝嬷嬷轻声耳语了几句。
桂枝嬷嬷的神色瞬间一变,快步走到了皇太后耳边轻声说了话。
皇太后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