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钟粹宫传来消息,皇后娘娘中毒昏迷了!”
弘历眉头一皱,苏婉宁也觉得此事处处透露着不寻常。
苏婉宁原本打算也去瞧一瞧的,可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的腹中又有一个小的了。
皇帝自然也记得苏婉宁如今的身体状况,笑着轻轻拍了拍苏婉宁的手。
“你在景仁宫里好好呆着,谁来都不要开门。”
“朕现在去钟粹宫一趟,你莫要担心朕。”
随即还不忘了喊李玉多留几个暗卫保护苏婉宁,还嘱咐李玉去选几个身手好的女暗卫转为明卫留在苏婉宁的景仁宫内。
苏婉宁目送着皇帝离开,转头看着几个看起来就特别坚毅的女子。
“兰儿,去带着她们去她们的房间安置吧,都安顿好了再让她们自行决定排班顺序。”
兰儿点头应是,对着几个女护卫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几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只留了一个女护卫在这里守着。
苏婉宁见状笑着对女护卫点了点头,倒是没想到她们做事还挺认真的。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处理方式苏婉宁还是很满意的。
等到几个女护卫都安顿好了,终于有三个女护卫前来,两个女护卫接班,一个女护卫带着她去房间安置。
兰儿此时也回到了苏婉宁的内室,“陛下这次派了四个女护卫前来,如今都已经安顿好,她们自己做主分了两班倒。”
苏婉宁笑着轻轻颔首,“陛下亲自指定的女护卫做事,本宫还是放心的。”
“对了,皇后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对于皇后那边的动静,苏婉宁还是很关注的。
而此时的钟粹宫中。
皇帝刚刚命人将钟粹宫上面钉着的板子拆下来,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虽说喜塔腊环珮能从钟粹宫跑出去报信,可不代表她是从门走出去的。
没看钟粹宫内外的墙边各放了一个倒着贴墙的梯子吗?
皇帝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翻墙登梯子的事情?
之所以苏婉宁那边没有收到半点儿消息,完全是因为皇帝站在钟粹宫外,看着小太监们拆板子呢!
大概半小时以后,弘历终于是等到小太监们将板子都拆利索,宫门口也处理干净后,缓缓迈着步子走进了钟粹宫。
弘历刚进入钟粹宫内,就不由冷嗤了一声。
“朕倒是没想到,钟粹宫里的宫人竟然同冷宫那样没几个人的地方一样,杂草丛生啊!”
弘历的一番话,自是将钟粹宫里面的宫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她们原本还想着最多就是禁足的,但钟粹宫的门被钉死后,她们就不抱有希望了。
更有甚者觉得皇后这个人就是个祸害,皇帝不要她的命,只想着让她在里面一直呆到死。
可她们这些宫人就只能在里面一块儿关着,就觉得自己可怜的要命。
若不是跟了这么一个皇后主子,她们何必在这里面呆着?
她们早就会去动用关系,哪怕到不了纯贵妃的景仁宫当差,也能等着选秀进来的新秀们。
跟着一个从零开始的人,也比跟着毫无希望的皇后强得多。
于是,宫人们的派头越发大了,渐渐地不光是不管不顾皇后了,就连该做洒扫伙计的人都懒得做了。
每个人都是到了时间就吃饭,到了时间就睡觉。
可怜皇后身边的老嬷嬷团团转的照顾着皇后,陪伴着皇后。
虽然钟粹宫不都是偷懒混吃等死的宫人,好歹有那么几个人看到了新来的皇太后派来的喜塔腊环佩,觉得她是皇太后给皇后派来的教习。
等到喜塔腊环佩教导结束,皇后就要重新开启钟粹宫的大门,正常生活了。
担心皇后会秋后算账的人,自然无奈的开始给自己找活干。
可看在其她宫人眼里,无非就是秋后的蚂蚱,最后蹦跶一下罢了,没什么变化的。
可是她们怎么也想不到,皇帝有一天会亲自过来。
众人此时都没办法继续窝在各自的房间里瑟瑟发抖,只能跪在外面瑟瑟发抖。
弘历其实还是一个护短的人,哪怕他不喜欢皇后,可也看不得这些宫人们踩在皇后的头上放肆。
与其说弘历护短,倒不如说他护皇权更实在些。
弘历命她们所有人伸出手来,挨个看了过去后,将手指依然嫩白细腻的宫人全都命人拖了下去扔去辛者库。
弘历还不忘了对留下来的几个宫人缓缓开了口,声音冷淡却威严。
“别忘了你们的身份,不管你们伺候的是谁,该尽的本分就要尽到。”
“朕最厌恶的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搞不懂自己地位的人。”
中宫人跪在地上直呼皇帝英明,这才缓缓地目送皇帝离开,朝着钟粹宫里面走去。
弘历刚刚走进去,便见到了朝着自己走来的喜塔腊环佩。
“陛下,皇后娘娘昏倒了,一直没有太医能进来。”
弘历轻轻颔首,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李玉的小徒弟便轻轻朝后退去,转身离开了钟粹宫朝着太医院方向而去。
没一会儿,一个拎着药箱的太医走了进来,看着倒是有些眼生。
弘历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始终是想不起来这个刚刚进来的男人是谁。
正当弘历打算开口问的时候,就听喜塔腊环佩迎了太医,朝着里面走。
“蒋太医!您快来给皇后娘娘瞧瞧吧!自从上次您留了药之后,皇后娘娘每日都是按时吃的,就是不知怎么还是晕倒了呢?”
弘历眼眸微微一眯,从中听出了一些门道。
呵,没有经过他这个皇帝与皇太后的允许,竟然敢私自给皇后诊断开药,好大一个胆子啊!
蒋太医的身子也不由抖了抖,只觉得脑袋后面似是快要被人盯穿了。
不用回头,蒋太医也知道是皇帝在看他,走路更是觉得脚下千斤重。
喜塔腊环佩有些疑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