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所出一般无二。自己的儿子出了事情,做额娘的又怎么可能不费心呢?”
“更何况永璋那孩子自小就是个招人喜欢的,刚到行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臣妾夜不能寐。想到永璋那孩子那般小就要承受那样的痛苦,臣妾更是躺不住的。”
“听闻婉宁妹妹查到了证据,臣妾担心夜长梦多,忙去搜寻了一圈儿,果然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昨儿夜里便直接派人去请了皇上过去查看,想来今日就该出结果了。”
说到此处,高芷兰难得的给了皇后富察韵月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脸儿来。
“说起昨夜的事情,臣妾还真是要感念皇后娘娘的恩德才行呢!”
苏婉宁有些好奇,皇太后也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反而是皇后富察韵月刚刚褪下红晕的脸再次红了起来,笑着摆了摆手温柔的开了口。
“宫中的孩子们无论是谁所出,都要叫本宫一声母后。”
“既然都是本宫的孩子,无论是谁出了事情,本宫都是一样疼的。”
“且永璋那孩子自幼便聪慧伶俐乖巧懂事,本宫也是极为喜欢那个孩子的。”
“昨儿一听说永璋出了事情,儿媳的心里也是一激灵。”
“这不?也恰好听到有宫人嚼舌根子,儿媳也是没想到听到了一些关键性的线索,忙让身边的宫人去问。”
苏婉宁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儿子的消息,皇后同样也问了一些。
皇后富察韵月说着说着,突然对苏婉宁来了一个颇为抱歉的眼神。
“只是本宫查到的消息,想来婉宁妹妹是极为不愿意接受的。”
皇太后钮祜禄氏从盘子里拈起一块儿苏婉宁做的杏仁酥扔进口中,听到正精彩的地方突然被吊起了胃口,急得不得了。
“是什么消息能让婉宁丫头不接受?婉宁丫头这么好的脾气,怎么可能有接受不了的消息?”
苏婉宁无奈苦笑,心中也是微微叹气。
果然,皇后富察韵月所说的就是她心里的那件事情。
“儿媳的宫人打探到,永璋的落水与纯妃妹妹的亲生额娘有些关联。”
皇太后钮祜禄氏微微蹙眉,“婉宁的亲生额娘不是跟一个土财主过日子去了吗?怎么还会有婉宁亲生额娘的事情?”
皇后富察韵月无奈摇头,“此事臣妾刚听到的时候也是不信的,奈何纯妃妹妹的亲生额娘之前到了京城,恰好纯妃妹妹的额娘也出现在了行宫附近过。”
“且在纯妃妹妹的额娘出现在行宫之前时,也恰恰接触过紫禁城里某位妃嫔的宫里人,想来此事定是二人合谋所致。”
皇太后钮祜禄氏有些心疼的看向苏婉宁,“想来众人都是不会相信此事有你亲生额娘的事情,虎毒尚且不食子,谁又能想到作为亲生母亲的心也会这般黑!”
还不等苏婉宁说些什么,皇太后钮祜禄氏心疼不已的将苏婉宁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苏婉宁的后背。
“孩子,你是真的受苦了!这样的亲生额娘不要也罢!左右哀家也是你的母后!”
不得不说,听到这样暖心的话,苏婉宁也是感动的。
皇太后钮祜禄氏对她的关心不似作假,且苏婉宁心里也清楚,这样的婆婆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婆婆。
“母后,您对臣妾的好,臣妾一直都记着的。”
“只希望母后不要为了臣妾的事情而生气,毕竟臣妾的心里也是记挂着母后您的,万万不想让您心里不舒服。”
皇太后钮祜禄氏哈哈大笑,贵妃高芷兰与皇后钮祜禄氏也都温温柔柔的安慰起皇太后来,更是时不时的说几个笑话逗趣。
“纯妃娘娘,您身边的公公小风子求见,说是有要事求见。”
苏婉宁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皇太后的寝宫里摆着的西洋钟,心里掐算了一下时间,便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母后,皇后娘娘,芷兰姐姐。臣妾那儿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完,这便不奉陪了,先行告退。”
皇太后钮祜禄氏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苏婉宁才笑盈盈的退了出去。
等到苏婉宁回到自己在避暑行宫里面的寝宫后,苏召南也与苏培盛到了正厅。
“主子,您的父亲与苏公公到了,可是要现在出去?还是奴婢再去添些茶水,让他们在正厅等一等?”
苏婉宁笑着摆了摆手,“本宫出去瞧瞧便是,你吩咐小厨房里的丫鬟们将新鲜的瓜果与茶水摆上去便可。”
“你也不必跟着本宫了,去后面儿瞧瞧周嬷嬷准备的怎么样了。”
“今儿好好给周嬷嬷捯饬一番,不管是端庄大气也好,还是稍显年轻些,雍容华贵也罢,端看你怎么打扮了。”
果儿笑盈盈的领命离去,心里静静的哼着小曲儿。
自家主子是真的好,不光在暗地里给她寻找心仪的夫婿,还在悄悄地给兰儿也在物色。
这不?连如此可敬的周嬷嬷也安排上了,且直接给自己的亲生父亲介绍!
是谁之前说自家主子娘娘与周嬷嬷只是面子情的?
等到苏婉宁到了正厅时,见到的便是满脸笑意的苏培盛与穿戴一新,略显拘谨的苏召南。
“婉宁给父亲请安,给叔父请安。”
苏婉宁刚说完话,便见苏召南与苏培盛兄弟俩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苏婉宁作揖。
“老奴(草民)给纯妃娘娘请安,纯妃娘娘吉祥。”
苏婉宁忙笑着起身给两人托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些许焦急。
“你们作为我的长辈,如此对待我岂不是折煞我了?”
苏培盛笑着摆了摆手,“您虽为晚辈,可如今也是皇室中人。”
“作为皇家的主位娘娘,规矩礼仪自是与寻常百姓家中的有所不同的。”
“礼不可废,纯妃娘娘还是让我等心安一些,受了这一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