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有变,太后生疑。”
女人压低了嗓音,同站在梅园拐角处的男人轻声开了口。
男人的面色看不清,但眼中的狠厉却渐渐凝聚起来。
“这么多年,本王要什么消息都有,为何这样的事情会突然被太后知晓?”
随即眼神突变,直勾勾的盯着女人,吓得对方直直的朝后靠了靠。
“王爷此话何意?难道王爷是在怪臣妾不小心?”
男人冷冷一笑,“到底是你不小心,还是倒戈相向了皇帝,还得本王亲自验证一番才行。”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女人与男人交织而出的那般声音也响了起来。
“王爷,臣妾的人与心都是您的,臣妾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男人轻笑点头,“是本王多疑了,刚刚动作粗鲁了些,有没有弄伤你,有没有弄疼你?”
女人眼角微微泛起一丝晶莹,浅笑着温柔摇头,声音更是变得比之前还要温柔几分。
“王爷多虑了,刚刚臣妾还是蛮舒服的。”
两个人抱在一起,互相诉了会儿衷肠,这才重新说起了王爷的人在宫外被太后派来的人跟踪的事情。
“如今只怕是风筝传消息不可行了,本王想个法子,将御花园里的水池与宫外的运河打通。”
“以后传递消息用树叶就好,本王会命人守在宫外,等着收集树叶,收集你给本王的消息与书信。”
女人娇羞不已的点了点头,温温柔柔的扑在了男人的怀中,自是没看到抱着她的男人此时满脸的厌恶与嫌弃。
“时间不早了,你若再不回去,只怕一会儿被有心之人发现,到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起身,放开了环在男人脖子上的手,依依不舍的开了口。
“王爷注意安全,臣妾便先回去了。”
男人点了点头,还不忘了吩咐自己身边的暗卫,将女人送回宫去。
等到女人回了承乾宫,男人也冷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手离开了御花园。
乾清宫。
与苏婉宁在温泉池里大战了三个回合的弘历,此时终于餍足的玩起了苏婉宁的秀发。
“还是婉宁最得朕的心,朕有的时候都在想,朕直接遣散后宫算了,看到她们就烦!”
苏婉宁没有接话,只笑着抬起弘历的一只胳膊,又是搓又是揉的。
“皇上日理万机辛苦了,臣妾也帮不上旁的忙,只能帮着皇上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弘历哈哈大笑,搂过苏婉宁上去就是一顿吧唧。
正当弘历打算来个今日第四次大战时,李玉在外面清咳了一声。
弘历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没好气的冲外面冷哼一声。
“怎么?朕与纯妃是正当关系,你们还打算管到朕头上了?”
“是不是你们敬事房的人,被朕关的太少了些?”
敬事房负责记录的太监们心里那叫一个酸楚啊!
李玉公公轻咳的,与他们又有何关联?
他们是吃饱了撑的?谁敢忤逆陛下的意思!
更别提还是陛下与他的纯妃,自是更加不敢招惹。
好在李玉还算是讲道理,倒也没让敬事房的太监们跟着哑巴吃黄连。
“陛下!是那边的暗卫传来的消息。”
一听此话,弘历也没了做那事儿的心情,只帮着苏婉宁穿好衣服,又给自己穿好后,才将苏婉宁抱会床上盖好,喊了李玉一声。
“进来吧!”
李玉忙不迭的推开了房门,满脸对着笑容满面,给皇帝与纯妃行礼。
“本不该扰了陛下与纯妃主子娘娘的休息,但此事极为重要。奴才想来想去,还是得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知给陛下知晓。”
见弘历没生气,脸色也没有刚才那般臭了,不由轻轻呼出一口气。
“承乾宫那边,娴妃娘娘穿了一件连帽斗篷,夜里自己一个人去了御花园见了那位。”
“自己的贴身婢女则穿了她的衣服,坐在了她的梳妆台前装成是她。”
苏婉宁听了直蹙眉,只因为李玉的下一句话。
“说来也奇怪,那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竟然与娴妃娘娘长得一模一样。”
“也不知是那宫女装扮出来的,还是从前以宫女示人的样子其实是装扮出来的。”
弘历轻轻敲了敲床板,许久后才冷冷的开了口。
“李玉,此事你亲自去查。再派人到太医院问问刘院判,若是易了容该如何发现。”
苏婉宁也跟着蹙眉,想到的反而不是易容的事情,而是——
“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狐疑的挑了挑眉,见苏婉宁神色认真,且看着像是要同自己说悄悄话的样子,只轻轻点了点头,转头吩咐李玉。
“你先去查吧,朕有事儿的话,再唤你回来。”
李玉诶了一声,领命离去。
等李玉出去了,苏婉宁这才轻轻附在皇帝耳边缓缓开了口。
“皇上,娴妃会不会从未侍寝过,每次您去娴妃宫里的时候,真正侍寝的另有其人。”
弘历紧紧皱了皱眉,心里也有些怀疑。
倒不是他看不出真假来,而是这么多年真真正正走到他心里的女人就苏婉宁这么一个。
到其他女人那里就仿佛是例行公事一般,从未想过那么多。
连那些女人的脸他都懒得瞧一眼,只为了传宗接代应付了事,哪里会细心观察?
“下次朕仔细看看,若真是如此,朕绝不姑息!”
随即笑呵呵的揽过苏婉宁的肩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朕还有些事情现在就得去处理,你且安心在这儿留宿一晚。”
“待明日清晨朕上朝之后,你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回去。”
“左右明日也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一切从简能免则免。”
苏婉宁乖巧点头应是,目送着弘历穿戴好推门离去。
重新躺会到床上的苏婉宁实在是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