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忙福身下拜,“臣妾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弘历怒哼了一声,“就这个老货在本阿哥的书房外,指着本阿哥的李玉脑门儿骂,本阿哥还能吉祥?”
“福晋若是无事,带着你的老刁奴滚回你的院子去,好生调/教一番才是!”
富察韵月轻轻扫了一眼自己的嬷嬷,“没个规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没数吗?真就仗着有人撑腰了,便敢什么都做了不成?”
苏婉宁此时站在弘历身后半步的地方微微蹙了蹙眉。
这福晋话里的意思,怎么听着像是在说她呢?
指桑骂槐的高手啊!
弘历自然也听出了福晋话里的意思,原本还想着给福晋个面子,让李玉亲自送苏婉宁回桐心院去。
可经历了这老刁奴事件后,弘历就觉得哪都不舒服,认定了老刁奴的做法是福晋这般授意的。
“后院儿女子不得干涉朝政,福晋你是不懂吗?”
不等福晋再说话,弘历抢先开了口,对着富察韵月发难。
富察韵月愣了愣,又快速回过神来。
这四爷还真就和自己阿玛额娘说的一样,是个思想跳脱的人。
“四爷,臣妾就是因着此事来的。既然后院女子不得干政,苏格格在此**添香,怕也是不合规矩的。”
弘历挑了挑眉,“怎么?本阿哥亲自接苏格格来此协理事务的,碍着福晋的眼了不成?”
“那要不要本阿哥上个折子,以后府中事务全权交给福晋代劳,福晋替本阿哥上朝,替本阿哥处理公务,替本阿哥尽孝,啊?!”
听见弘历最后那满带怒火的语气助词,富察韵月有些惊慌起来。
可她还是用手指甲轻轻掐了一下藏在袖中的手指,再度开口劝了起来。
“四爷多虑了,臣妾只是想带着苏格格回去,讲一讲女则女训而已。”
弘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母妃有交代,让婉宁给本阿哥画些日常画作呈上去,也好让母妃能在宫里睹画思人。”
“福晋不分青红皂白也不问个清楚,直接带着老刁奴杀到了本阿哥的书房,福晋意欲何为?”
富察韵月一噎,“这画作在哪里画不一样?”眼珠一转,再次开了口。
“苏格格只是一个使女,若苏格格留在四爷的书房一事传出去,必会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四爷您的声誉最是要紧,万万不得传出宠妾灭妻的事情啊!”
富察韵月其实想说的是,万一苏婉宁在书房一事被当今陛下知道了,只怕整个四阿哥府都会遭殃。
可富察韵月话一出口,弘历竟是被气笑了。
“怎么?我爱新觉罗家族什么时候也信奉妻妾那一套了?”
“当今中宫无所出,本阿哥的母妃在潜邸是个侧福晋,五皇弟的母妃在潜邸也只是个使女。”
“按照你这个说法,父皇宠妾灭妻不成?福晋富察氏,你放肆!”
“李玉!福晋昨夜贪凉着了风寒,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影响福晋养病!”
富察韵月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事情正朝着自己不想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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