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后季春晓就没有分。
李月兰低下头暗暗撇嘴,不过也不敢多嘴说什么,只好老老实实低头喝汤。
等一口汤下肚,她就啥想法都没有了,因为真香!
等一碗汤喝完了后,她就又忍不住问,“娘,那剩下的那些牛肉您打算怎么吃呀?”
顾蕴心里当然有打算,但是却不打算说,而是淡淡的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那是拿来卖的,你惦记啥。”一旁的季长和没好气的看了眼她。
李月兰微微撇了撇嘴,朝他哼了一声,“我不就是关心的问问嘛。”
这时,顾蕴放下了碗筷,道,“我吃好了,先回屋休息了,等会儿烧好水了叫我一声就行。”
明天她得赶路,所以得好好养足精神。
等第二天早上一起起来,顾蕴就拿着两个鸡蛋饼子,一个给几长明,一个留给自己。
然后就坐上牛车出发了。
季长青本来想出来送,奈何腿真的动不了,于是也只能老实的在屋子里待着。
在去陈家村之后,顾蕴还去了一趟城内请了个大夫。
等快要到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陈家村,路上看到有人,就赶紧问了一下陈安平家的位置。
一路走去,顾蕴发现这村子里的情况要比他们桃花村好些,没有太多房屋倒塌的景象。
只是田里有的地方裂开了,禾苗塌了,不过也不严重。
牛车摇摇晃晃,不一会儿终于在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前停下了。
季长明先下了牛车,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请问,这里是陈秀才的家吗?”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中年妇人前来开了门。
看到他们,有些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疑惑,“你们是谁?”
季长明赶紧笑呵呵的开口解释说,“哦,我四弟是陈秀才的同窗好友,听说那日地动的时候他家里有人受了伤,所以我们前来探望。”
孙氏听后,心里顿时更加好奇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家里有人受伤了?”
季长明只好又笑了笑说,“前些日子我三弟也来过,回去后他告诉我们的。”
“然后我四弟不放心,所以就托我们请个大夫过来帮你们瞧瞧。”
“本来他也想来的,但奈何他的腿伤了,来不了。”
他这么一说,孙氏就想起来了,连忙道,“哦,原来是你们呀,快快请进。”
“我二弟上山砍柴去了,我这就去叫他回来,你们先坐会吧。”
这时,顾蕴微微抬手,笑着说,“不着急,正好大夫也要给你们把脉,也要时间的。”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孙氏还是赶紧转头朝院子里喊了起来。
“虎头!虎头!”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后院跑了出来。
然后孙氏就赶紧看着他说,“快,去找你二叔,就说家里来了客人。”
小男孩听话的点了点头,“哦,知道了。”说完就像个小旋风一样的飞奔了出去。
顾蕴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就让大夫先进屋给病人把脉。
孙氏一听,立马面露局促,连忙摆着手说,“哎呀,使不得使不得,不用了不用了。”
“不妨事,大夫不收你们诊金的。”顾蕴微微一笑说。
可孙氏还是连忙摇头,“那也不成,我们不能平白无故受了您的恩惠呀。”
顾蕴无奈一笑,想了一下又说,“那要不这样吧,等陈秀才回来,我同他说,他肯定会答应的。”
不管二弟会不会答应,反正她这个嫂子是做不了主的。
于是赶紧点了点头,“那,那好吧,您先坐下歇会儿,我给你们倒茶去。”
而在她泡好茶送上来后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顾蕴抬头望去,就见一个身穿灰色短打的年轻男子走进了院内。
虽然他穿着普通,但是身材挺拔如一棵松竹,双目炯炯有神,皮肤不白皙,但也算不上黑,浓眉大眼,五官端正。
这让顾蕴有些出乎意料,她还以为陈安平此人,会是个跟老四差不多的类型,身材单薄,皮肤白皙,五官偏俊秀的那种。
走进来的陈安平看到他们后,有些面露疑惑,然后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来找在下的?请问有何贵干?”
顾蕴站起了身,看着他解释说,“你就是我们家长青的同窗了吧?”
陈安平微微挑了挑眉,有些没想到季家的人竟然又来了。
于是便单刀直入的问,“婶子可是有事找我?”
顾蕴也没打算绕弯子,开口就说,“还是让大夫先去给你家人诊脉吧。”
“你和我们家老四是同窗好友,互相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
听到此话,陈安平便没有再坚持,抬手拱了拱,语气中满是感激,“多谢婶子。”
于是之后孙氏就带着出去了,堂屋里也只剩下了他们几人。
然后顾蕴便坐下说,“陈秀才,相信你也猜到了我们为什么会又来。”
“上次你说不能帮忙,是因为家里有事无法去县学,也无法帮忙做笔记,但是现在我们请来了大夫,不知你是否能够考虑一下。”
陈安平太抬眸看向她,有些疑问,“婶子,其实您也可以选其他人的,我们私塾也有其他人考中了秀才要去县学的。”
“我也想过,不过最后还是觉得你最合适,因为我们家老四说,一来你与他关系不错,二来他觉得你是个很认真负责又很聪明的人。”
“我很相信我儿子的眼光,而且现在看到你,我也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陈安平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垂眸轻咳了一声,“婶子过誉了,在下并没有那么好。”
想到自己受了季家的恩惠,那他不答应,真是说不过去。
于是犹豫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好,那我明日就去县学,至于您说的笔记,我会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