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抬手擦了擦鼻子，一脸的苦恼，那难不成是鬼？
想着想着，眼神就瞟到了顾蕴的身上。
顾蕴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们，“盯着我看干啥？”
牛大心里当即否定，一个老太太，估计提个篮子多走几步路都费劲儿，哪儿能扛的动他呢。
那，也就是说今天就是查不出来了？
想到这儿，他心里就充满了不甘心。
“你们又是想来收保护费的？”顾蕴看着他们问。
牛大本来想说是，但是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又有些心有余悸。
于是轻咳了一声，道，“今天本大爷心情好，不收了。”
说完他就带着那几个弟兄转身离开了。
只不过走着走着，他身后的弟兄就问。
“老大，你怎么不收保护费了呀？一天不收咱们得少赚好多钱呢。”
牛大转头就瞪了那人一眼，“闭嘴，我说今天不收就不收。”
不过等说完后，他心里也是越想越气。
如果他真的怕了，那岂不是以后都没钱赚了？这可不行啊！
于是心里琢磨了半天，还是把昨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几个弟兄。
然后一脸愁烦的样子说，“你们说，如果我今天还要收保护费，那人明天又来找我怎么办？”
几个弟兄对视一眼，一时间也想不出啥好办法。
不过突然，其中一人眼神一亮。
“大哥，要不这样，咱们故意过去收保护费，吸引那个人上钩，等明天他真的来了，咱们就正好将他抓住，到时候不仅可以知道是谁那么大胆，也可以让您好好出气啊！”
牛大一听，瞬间觉得这个主意简直是完美。
然后就连连点了点头说，“好你个张麻子，我头一次发现你这么有脑子呀，好，就按照你这个主意来！”
“走，跟我去收保护费！”
看到他们去而复返，还要收五文钱的保护费，季长和还有季长喜气的咬牙。
“其他人都收两文，凭什么我们收五文！”
牛大冷哼一声，“你家摊子生意好啊，而且这五文钱是算上了昨天的，已经算是便宜了，不给的话，我们就让你们天天做不成生意！”
“老三，把钱给他吧。”这时，顾蕴淡淡的出声说。
这个牛大好大的胆子呀，竟然还敢来收，看来昨日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季长喜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咬牙给钱。
收到了钱，牛大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而等他回到了家后，就有些惶惶不安。
“麻子，今天你们都别走了，留在我家，今天我们一定要将那个贼人给抓住！”不然他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张麻子一脸的义愤填膺，“大哥放心，我们就算是一夜不睡，也要把那人给抓住了！”
“今天抓不着就等明天，反正一定要抓到！”
牛大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不愧是我牛大的好兄弟，等抓到了贼人，我就请你们去酒楼喝酒！”
这下，几个人的动力就更足了。
晚上的时候觉也不睡，就埋伏在牛家小院附近守着。
可是等啊等，一直从晚上守到了早上，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几个人就不禁放松了警惕，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们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是在麻袋里头了。
这可让几人吓破了胆。
看到麻袋里头使劲儿挣扎的几个人，顾蕴抬手就又一人给了一棒子。
然后恶狠狠的语气说，“昨日被我教训过后竟然还不知悔改，那今天我就不会再留情了！”
很快，树林里就响起了一阵阵呜呜的求饶声。
不过顾蕴依旧没手软，又将几个人给敲晕了，然后开始全身一顿搜，但是几个人身上加起来也就二十文钱，简直少得可怜。
不过她也没嫌弃，将二十文钱往身上一揣，然后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走。
至于地上躺着的这几个人，自求多福吧。
这二十文钱，顾蕴想了一下，就去买了一斤白糖，还有半斤的红糖。
等她回到卖东西的地方后，看着季长和他们，开口问。
“老大老三，东西我都买好了，你们卖的怎么样了？”
季长喜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一半没有卖完。”
说完他就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今天牛大那群人会不会来。”
顾蕴笑了笑，“我估计不会来，对了，那你们先卖着，我去书院看看老四。”
之前老四说他与别人合租的院子快要到期了，之后就不续租了，她要去看看到底还有几天。
书院在城南，离这边还是有些距离的。
走过去她花了有半个时辰。
刚到书院附近，她就看到有不少的学子从书院里出来，估摸着可能是休息时间。
正巧，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季长青也从书院里出来了，并且身边还有一些同窗，几人有说有笑的样子。
顾蕴没急着上前去叫住他，而是悄悄跟在了后头。
她有些好奇他们是去哪里。
没过多久，她就知道了，原来他们是去了附近的书铺。
看到他们在里翻看书籍，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但是就在她想要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季长青他们出来了，正好她也瞥到了他们手里的书。
月娘传，三个大字映入她的眼帘。
当即她就气的想要骂人。
深呼吸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内心的气愤，她告诉自己，要保持仪态，纵然她现在是个农家老太太，但也得保持仪态！
想着，她就大步走了过去，张嘴喊道，“老四！”
听到这熟悉的喊声，季长青吓得手里的书差点都掉了。
回头一看，真的是自家老娘，然后他便急忙将手里的书给藏到了身后。
脸上维持住淡定的表情，“娘，娘您怎么来了？”
顾蕴板着张脸看着他，“我要是不来的话，能发现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