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蛋花汤后,就转头看向身边的季行安道,“谢谢大哥。”
季春晓她们几个女娃也都急忙跟着点点头。
“谢谢大哥。”
头一次被家里的弟弟妹妹如此感谢,季行安一张小脸激动的通红。
挺了挺胸膛,“不用谢,明天我还去掏,回来就给你们煮蛋花汤喝。”
说完,就一脸回味的舔了舔唇角,然后又低下头吸溜一大口的蛋花汤,真香!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顾蕴照旧带着几个儿媳妇和小闺女季桂香到厨房去准备木薯饼。
只不过在准备的过程中,就发现她们一个个的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微微皱了皱眉,“你们都专心一点儿,要是木薯饼烤糊了怎么办?”
“还有啊,桂香你的火儿烧的小一点,使劲儿往锅里添柴,生怕锅不糊?”
季桂香撇了撇嘴,一边将锅底的柴火拿出来,一边面带委屈的说,“娘啊,早上那么早就起来了,我眼睛还迷糊着呢。”
顾蕴朝她翻了个白眼,“就你这么懒的样子,还指望嫁一户好人家?”
“要是觉得眼睛还迷糊的话,那就去用凉水洗把脸。”
季桂香当然不想去了,所以最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低下头不说话。
“娘,真的不用我们跟着一起去镇上吗?”过了会儿,李月兰翻饼的动作顿了顿,忽然出声说。
顾蕴看了看她,皱了皱眉,说,“不用,我心里有数儿。”
区区几个小喽啰她都处理不好,那她这几辈子岂不是白混了。
见她这么说,李月兰虽然心里不相信,但是也没再出声。
之后,顾蕴就带着季长和跟季长喜一起去镇上了。
在去镇上的路上时,顾蕴装作不经意的问,“对了老三,你昨天打听出来没有,那牛大家住哪儿呀?家里还有什么人?”
季长喜也没有多想,抬手挠了挠头,然后回忆了一下说,“他家就住在城北柳树巷,家里除了一个嫁给衙门师爷的妹妹外,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娘。”
顾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不久后,他们就来到了镇上。
只不过刚一找到位置正准备卖的时候,顾蕴却突然抬手捂住了肚子,一脸难受的样子叫了起来。
“诶呦,我肚子疼!”
“娘您没事儿吧?”季长和急忙低头看着她问。
顾蕴抬手摆了摆,“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有些肚子疼,我去找个茅厕,你们先卖着,越快卖完了越好。”
说完她就捂着肚子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看上去真的很急的样子。
于是,季长和和季长喜一点儿怀疑都没有,之后他们就赶紧吆喝了起来,希望能够赶紧把东西卖完。
那头,顾蕴七弯八拐的,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停了下来。
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跟着也没人发现,才把怀中准备好的东西给掏了出来。
一个叠好的麻袋,还有一块帕子。
之后她又四处找了找,又找到了一根粗棍子。
拿在手里耍了几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就出发往城北的方向走去。
柳树巷,顾名思义,有柳树,所以还是很好找的。
现在这个时候,街道上的人不多,所以她走来走去也没什么人看到。
很快,她就找到了牛大的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跑到了后院墙根那儿去等着。
她就不相信,起床之后那家伙能不到后院来上厕所。
就这么等啊等,等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终于,院子里传来动静,好像是开院门的声音。
藏在后院墙角处的顾蕴瞬间敛住了心神,拿着木棍的手也紧了紧。
片刻后,她就看到了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
下一秒,就一个抬手。
砰——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看到面前这个被她给打晕了的人,冷冷一笑,然后就用绳子将人给绑了,又用一块布堵住了他的嘴,又蒙住了他的眼睛,最后又用麻袋将人给套了起来。
等做完这一切后,她又用手里的棍子戳了戳麻袋里的人,将人给戳醒了。
听到麻袋里传来呜呜的声音。
顾蕴笑了笑,然后就刻意压低了嗓音,开口道,“牛大啊牛大,你也有今天,你平日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废了你,让你做不成男人,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顿时,牛大就吓得挣扎的更厉害了,可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反而绑住手的绳子还越收越紧。
这让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恐惧,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到头顶,让他头皮都紧了紧。
就在他想着要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好像被人给扛起来了。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他不会是要被人给扔到河里了吧!
见肩膀上的人挣扎的厉害,顾蕴又抬手给了这人屁股一棍子。
暗哑的声音道,“闭嘴,再吵我就真把你扔河里喂鱼!”
顿时,麻袋里的人就老实了。
又走了一会儿后,顾蕴将肩膀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扔,然后轻松的拍了拍肩膀的灰尘,之后才将麻袋上的绳子给解开。
因为牛大眼睛是蒙着的,所以也看不见她是谁。
不过她还是出声警告说,“我可以把你嘴里的布拿开,但是你不能叫,这里四周都没有人,你叫也没有用。”
“反而,到时候我可以让你尝尝,是你的喉咙快,还是我的棍子快。”
牛大全身一寒,然后呜呜的点了点头。
等顾蕴将他嘴里的布给拿开后,这牛大就开始哭了起来。
“大侠,大侠饶命啊!”
“呜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饶了我吧!”
顾蕴一听,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放屁!你家里只有一个娘,还有一个妹妹在衙门师爷的后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