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芝浦。
空手而来的汪季新,此时依旧空手乘做“五星丸”离日。
在1939年的5月31日上午十点,汪季新带领着手下的周沅,梅平思等“首倡“起义之人,乘坐日本海军的飞机,从上海的虹桥机场起飞,大约三个小时后飞抵了日本的本土。
因为这一次来日本,完全就是临时的决定,毕竟他刚刚到上海,就面临着军统和中统的几次刺杀,而且在日本领事馆的那一次,要不是自己走了,说不定就真的出事了,所以说汪季新根本就不想继续呆在上海,因此行程也是急切了一些。
而且一直以来,汪季新都对日本人有这样很高的期待度,当然了,日本人在汪季新面前,也说了很多好话,所以说此时的汪季新,也是有些一厢情愿的。
故而他们此次前往日本,事实上,在事先的时候,并没有和日本内阁声同气求。
而且犬养健和影佐侦照也没有管这方面的事情,所以说前往日本,是汪季新下定决心之后,当然了,也害怕继续被军统和中统的人刺杀,所以说他主动的向日本人打了一份要求访日的“申请报告”。
随后这份报告由影佐侦照递交到了东京,但是汪季新也在递交“报告”几天之后才收到日本方面一纸冷冰冰的,而且只有两个字的回文:“同意。”
但是不管怎么说,汪季新在接到电文之后,还是带着手下的人,急忙前往了日本。
不过说实话,这一次汪季新去日本,日本高层之所以这么晚了才回电,主要是日本高层此时的态度也是不一致的。
甚至于大家还在坐着激烈的争论,而争论的焦点,当然就是在中国,日本究竟当前该扶植谁?
所以说就在汪季新一行人飞赴日本时,向来消息灵通的中立国瑞士也是发了一则很幽默的电讯:“赤手空拳的汪一行十二人访日!”
而汪季新一行乘坐的日本海军飞机,在午后降落于指定地点~~~东京附近的追滨机场。
不过他们一行下飞机时,机场上却是冷冷清清的,这一次来迎接他们的仅有日本大本营派来的两位职别不高的联络员。
随后他们一行人悄无声息地上了几辆轿车,车队首尾衔接,沿着国道线向东京驶去。
如此凄惨的来,走的时候,自然也不不会很高兴。
所以说空手而来的汪季新,此时也依旧空手乘做“五星丸”离日。
看着江水滚滚,汪季新一时之间也是心绪万千。
此时的陈碧筠也走出了船舱,随后便看到了有些落寞的汪季新,随即也是朝着他走了过来。
“想什么呢?”陈碧筠看着汪季新,轻声询问道。
不过这个时候的汪季新看到陈碧筠,却一下子有些慌张了起来,不过他是多年的演技派了,所以说眼神之中的那一丝慌张,也是立即就被按了下去,接着汪季新的脸上又表现出了一丝无奈与烦躁的表情。
“日方如此对待我们,由我们成立的新政权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价值?唉。”汪季新也是有些郁闷的说道。
听到汪季新的话,陈碧筠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说实话,从他们到日本的那天开始,他们就没有遇到过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他们到达日本的那天晚上,日本首相平沼和枢密院议长近卫就提出一些他们完全意想不到的问题,诸如与中国军阀吴子玉合作,和取消三民主义,采用红黄蓝白黑五色旗作国旗。
还有北平临时政~府和南京维新政~府的组织不解散,只在名称上由政~府改为政委会等等。
但是这些问题对于自己等人来说,真的是如芒刺扎背,如钢针钻心。
当天晚上,大家一起回到住宿之处时,自己的丈夫就组织大家开起了会,当时自己的丈夫也感受到了日本人的“真诚”,所以用着悲伤的神色,看着众人询问道:“诸位看,还有会谈的必要吗?”
当时自己丈夫说话的声音不高,但在这静夜里,又感到音量不小,而且他提出的问题,关系到在座者的前途选择,更何况这话又出于领头人之口,所以说音量又如同一声沉雷。
随后梅平思和周沅也是害怕树倒猢狲散,所以说赶紧劝导起了自己的丈夫,在大家的群策群力之下,自己的丈夫才终于恢复了平静,他的脸像云收雨散似的,一下子开朗起来,恢复了常有的笑意。
当然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想不通,也没有办法了,再说了中国古话中不是有“有奶便是娘”、“人在屋檐下,安能不低头”一说吗?
因此到这份上,不管怎么样,也只好认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在日本首相府的小客厅里与日本首相平沼举行会议。
平沼虽然年过古稀,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