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山在自己丢脸和乌纱帽中彷徨,倒想着也没什么,罗若身为世子都为这女子跑到这里来给自己下绊子了,自己道个歉也没什么了。
当下走到泣露旁边,作着揖道:“姑娘,在下一时贪睡,让您久等了,请您见谅!”
泣露本来想着这些人平时作威作福,鱼肉百姓,聚墨斋在的时候,以前只要听到姓秦的都要高看一眼,现在白露都塞了银子了,却也请不出来。所以脸色并不好看,正想发作。听到秦万蓝轻轻的咳了一声。
于是扭过头去,见秦万蓝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知道现在不适合惹事,只好咬咬牙,脸上露出清甜的笑容道:“刘大人快快起来。折煞奴婢了!”
刘清山本以为这女子肯定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这时一听她自称奴婢,只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但话也说了,揖也作了,也只好当作不知道,既然罗世子都卖她一个脸面,自己就当卖罗世子一个脸面了。
秦万蓝听到泣露这么一句,心里暗暗好笑,这丫头还是老样子,吃不得亏。就算嘴上不占理,也要让人家心里隔应一下。
罗若好笑的看着泣露道:“泣露姑娘还是老样子啊,半点亏都不吃。这样好啊,免得以后嫁出去受欺负。”
泣露脸上一红,正准备张嘴。白露在一旁赶紧拉住了她,她只好嘀咕两句,退了回去。
罗夕笑看着白露点了点头,秦万蓝这两个侍女,一个虽说心直嘴快,做事冲动,但也知道进退;白露谨慎,能容忍,又懂变通。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手。
安墨白依旧端坐马上,见罗若半天还没有说到正题。只好策马上前,对刘清山道:“你带秦姑娘去见上次私盐案入狱的秦家人,我们在大堂等你。”说罢直接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后面的跟上来的侍卫。直接往里走去。
罗若见状赶紧跟了上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喝刘清山:“还不快在前面带路!让他们把秦家所有人都带到大堂。”
刘清山闻言,也直直的往里走去。刚想要走,又想着后面还有这一行人,又转回来,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一位是正主,正急着。
白露不愿耽误时间,指着秦万蓝对刘清山道:“这位是我家姑娘。”
刘清山当下喏喏的点头道谢谢,又走到秦万蓝身前道:“秦姑娘请里面请。下官先前有眼不识泰山,让姑娘久等了。请姑娘见谅!”
身为清远侯的门生,又在京城为官几年,对于这点机灵还是有的。刚才罗世子为这位姑娘的一个侍女出头,后面的那位估计也是贵人,可也是为这位姑娘来的,所以现在绝对不能得罪。
秦万蓝只是笑着福了福身子,笑着对刘清山道:“刘大人严重了,民女久等是应该的。只是呆会的事情要麻烦大人了。”
刘清山闻言,知道这是一个懂理的。又见她后面跟着的罗夕,也对罗夕拱了拱手。就在前面引着众人进了府衙。
一进大堂,就见安墨白已经端着茶杯坐下主座上了,身后站着他那几个侍卫。听到众人的脚步声,头都不抬,只是低垂着眼,拨着茶盖,眼里神色莫测。
罗若坐在下面的客座上,见秦万蓝进来。扬脸给了个笑,挤了挤眼,笑得更加灿烂。
秦万蓝拉着罗夕,走到一旁边的客座也坐了下来。泣露白露直接站在了她的身后,在外面规矩还是要讲的。
自有小厮送上热茶,刘清山就一直招呼着。
“刘大人不必客气,我这次来只是为了秦家贩卖私盐的事情来了的。”秦万蓝用手指碰了碰茶杯,对着刘清山笑着说道:“刘大人还是快点将人带上来吧。完了事我还要请罗世子吃午饭呢!”
刘清山本在这一行人中不敢入座,只是站在大堂中间,正在不知怎么是好。听到秦万蓝开口,马上点头。对旁边的小厮道:“你去叫监狱长,将上次私盐案抓来的秦家犯人全部带上来。快点!”
小厮端着托盘急急的跑了出去了。
刘清山又笑着对罗夕笑着说:“世子爷,您看这次是要审呢?还是就见见啊?”又拿眼去瞄坐在主座的安墨白,拿不准这人是什么身份。在这天子脚下,他身为四品府尹,很多皇亲国戚也是没机会见的。所以知道主座上这人必定身份尊贵可也拿不准是谁。
“没我什么事,我本来是请了旨意,送秦姑娘来的。只是她走的比我早,所以没有一块到罢了。今天这事,全由她作主,我们只是来看看!”罗若只是喝着茶,眼都没抬。
“下官知道了!”刘清山听到这里,心里提着的胆终于放下了。只要眼前这两个人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办呢。只是不知道这位秦家姑娘有什么本事,请来了这尊神来,还是请了旨意的,哪道是宫里哪位贵人的意思?
拿不准就只好不得罪,刘清山复又转过身子看着秦万蓝。
罗夕见状,笑着道:“不知道秦家人在狱中过得可还好?”
刘清山顿时手一抖,众所周知,进了大狱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并且贩卖私盐定是死罪,只要罪名定了下来,这一百多人绝没有活着出去的道理。现在问过得好不好?难道————
“先见过再说吧!只是不知道刘大人将这个案子审得如何了?”秦万蓝拍了拍罗夕的手,示意他不必着急。
“这个———。”如果在这个时候刘清山还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刘清山感觉不说当官了,自己绝对是白活了。“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所以还未能定情结案。”
“哦!那秦家人只是有嫌疑咯?”很识实务啊,怪不得可以在这天子脚下做得一府的府尹。
“是!”刘清山只好颤着声音点了点头。所来抓人时,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