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伽楼罗虚弱一笑,“时间到了姑娘自然会知道,请姑娘莫要介意,如今我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告知。”
徽音知晓她心中藏着事,也没许问,应和道,“好。”
“我还要再做一件事,事成之后,就去找姑娘,帮助赤密百姓度过此次劫难。”
徽音点点头,“我最近居住在赤密城主府中,你若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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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伽楼罗平静的目送着徽音转身离开,等到徽音即将消失在巷子拐角处时,她突然叫住徽音,“姑娘。”
“嗯?”徽音转过身,隔着一条巷子的距离,远远的望着她,“怎么了?”
伽楼罗神色哀伤,眼中再次被泪水浸染,“若是那日的夜里,我向你说起姐姐的样子,你是不是会帮助我寻找姐姐,是不是,姐姐就不会死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隔着巷子传入徽音的耳朵里更是微乎其微,可徽音就是听明白了。
也听到了这句话中蕴含了多少愧疚。
伽楼罗在自责,她在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将那些莫须有的枷锁也安插在自己的身上,把自己束缚。
可她的这番话,徽音不认同。
“所有的事有因果,你将你姐姐的死归咎在自己身上,可有没有想过,你付出的并不比她少,”
“因为心系她,你千里迢迢跑到人界,却被囚禁了数百年,在这百年里你受了多少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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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把枷锁往自己身上套,万事已成过去,既然不是你的错,就放过自己,我认为,你的心中该是无愧的。”
远处的伽楼罗听到她的安慰,认真思索了一番,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眼角一滴泪水滑落。
她张口,遥遥对徽音说了两个字,虽然隔的距离太远听不清,但徽音看明白了。
她说的是,“谢谢。”
紧接着,伽楼罗在徽音的目光之中,化为一团污气消散在空中,仿佛从未来到过。
徽音心中酸涩,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一幕,脚下像灌了铅,沉重极了,半晌才挪动脚步。
只是刚一转身,不远处的巷子拐角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挺拔的背影,让她再次错愕。
“沉时。”
她轻声呼唤这个久违的名字,不敢用力,害怕声音稍微大一些,他就不见了。
沉时身上已经褪去了平日里穿的白色衣袍,换上一身黑色,衬得他成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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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音恍然间有个念头,原来他今年已经十八了,她的确该把他当成大人看了。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酒味,他喝酒了。
她看着面前成熟不少的他,缓缓挪动脚步上前,走到他的面前,直接问出心中疑惑,“你这些天,一直都在保护我,对吗?”
沉时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眶逐渐通红,抬起手猝不及防攥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我想过不再找你,可我做不到,仅仅分离半日,我都做不到,徽音,我栽在你手上了。”
他声音涩哑,充斥在她耳边,一句话中带着数不清的思念。
他早就栽了,在三年前,在她一次又一次对他好的时候。
徽音也不比他好到哪去,心脏疼得厉害,全身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可仅剩的理智告诉她,她要远离他。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烦躁。
怎么回事,她以前明明做事自由自在,可以跟随自己的心意,怎么如今反而被约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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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她,她如今既然都不怕死了,定然要活的大胆一些,跟随自己的心意走。
“沉时,你喜欢我吗?”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早已经积压在她心底深处的问题,也是第一次正视沉时对她的这段感情。
只要沉时说喜欢,她就可以抛下一切。
她不在乎月门的长老职位,她可以陪着他浪迹天涯。
是的,她喜欢他,心中拉扯过无数次,但她最终选择承认了。
沉时喝醉了酒,思绪没有平时转换的快,沉默了半晌,骤然拥紧她,话中掺杂着数不清的情愫,“当然喜欢。”
与此同时,巷子口也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他自然喜欢你,否则当年也不会选你为师。”
徽音对突然出现在巷子口的云渡有些惊讶,意识到她与沉时正在相拥后,意识到有些不妥,急忙放开沉时,有些尴尬的看着朝她们走来的云渡。
沉时被打扰了好事,面露不悦,改为握住她的手。
云渡走到二人面前,扫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又将目光停留在徽音身上,“你们二人闹掰,是因为感情问题?”
“这个问题很难为情,师兄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多说,心照不宣吧。”
云渡垂下眸子,淡淡道,“我并无兴趣多管你们的闲事,但刚才你问的问题,的确傻,”
“他若是不喜欢你,当年的拜师大会,也不会从几位师父中挑选你作为师父。”
沉时簇眉,“云渡长老,过往旧事莫要重提。”
云渡面无表情,依旧注视着徽音。
徽音心中好像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抬头问云渡,“你说什么?”
若是按照他这么说,沉时从八年前就喜欢她?
不,若真是喜欢,那喜欢的真的是她么,还是当年的徽音?
云渡不冷不热的解释,“你可问问他,当年你挑中他时,三阁看他能力斐然,也向他抛出橄榄枝,但他选择了你,没有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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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些茫然,转头问沉时,“当年的拜师大会,你是喜欢我,才选了我?”
沉时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