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心中纳闷,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看沉时的眼神有些不对,哪怕只是看了沉时瞬间,也能感觉到眼神不同于常人。
“这位是?”她问穆汉。
“还没向二位介绍,这位是我的侧室,名叫江雪,也是赤密人。江雪,这是月门来的大侠,修仙之人。”
徽音仔细看了一眼江雪脸色,很是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看起来是小产的后遗症。
穆汉刚才跟她们描述的应该是对的。
她对江雪客套道,“江雪姑娘的名字真好听,人也貌美。”
“哪里,”江雪低眉敛目,看起来十分温婉,像模像样的行了礼,“二位大侠好。”
穆汉拍拍江雪的后背,“好了,现在风大,你若是想出来溜达就找个没风的地方避一避,再让侍女多给你拿一件斗篷披着,别在这里吹风了。我先同二位大侠交代完,等会再过去陪你。”
“好。”江雪顺从点头,又抬眸怯生生的看了沉时一眼,转身迈着小步离开。
徽音望着她的背影,转头又打量了一眼沉时,越想越觉得奇怪。
难道江雪相中沉时了?
平常来说有这种可能的,毕竟这小子现在的颜值实在逆天,那江雪看起来也只是十几岁的妙龄少女,有这种想法也正常。
但她都已经是有夫君的人了,若真是这样...未免有些不太稳妥。
她越想心中越不舒服,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好像心口被堵了一块石头。
穆汉想急着陪江雪,心思也不在二人身上,开口催促道,“二位若是没事不如先去歇歇脚,我早早就在府上为二位准备好了住处,稍后由侍女带二位前去吧。”
徽音看他猴急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打扰,咳嗽一声准备告辞,“那我们也不打扰城主...”
沉默的沉时却在此时开口,“城主刚才说,让我们救赤密百姓是何意?”
徽音被他这么一提点,也朝穆汉看去。
的确,穆汉说过没从赤密百姓口中打听出什么,又怎么知道百姓要遇害?
穆汉叹了口气,“这件事我是不知道,还是江雪和我说起的,她也没说到底怎么回事,只告诉我,赤密好像这些年情况不太对,好像即将要有大灾祸,让我做好准备。”
他耸耸肩,“不过她不说我也能感觉出来,从刚来赤密就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和长安相比差太多了,而且历任三届城主都没有好下场,再加上我碰到的那些破事,估计这座城里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
徽音看他一脸认真的猜测,有些敬佩他的推理,还真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不过她也听出了一些疑问---“敢问城主,你刚才说,江雪姑娘是赤密人?”
“是啊,”穆汉点点头,“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只是有些好奇,你刚才说刚来赤密上任一个多月,江雪姑娘却已经有了身孕,你们...有点早了吧?”
孩子最起码也要两个月才能显怀,这时间是怎么算的,她实在有些疑惑。
穆汉的脸上多了些罕见的害羞,“其实不瞒二位,江雪虽然是赤密人,但前些年一家就迁走了,我是在上任途中不久碰到她的,在路上也确定了心意,所以一来二去...咳咳,也就有了孩子。”
徽音嘴角抽抽,“城主还真是...速度斐然啊。”
“呵呵,夸奖了,夸奖了。”穆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徽音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心中的疑惑还是消除不掉。
江雪既然和穆汉说起这些,一定是知道赤密如今情况的,既然如此,她又为何不把赤密的具体情况告诉穆汉?
但这一切,估计要去问问江雪了。
她该问的也问完了,正准备带着沉时走,沉时再次开口,“冒昧一问,城主生辰八字几何?”
穆汉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回答,“我生辰八字是五月初五正午十分,有什么问题吗?”
沉时应证了心中猜测,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无事。”
徽音也有些捉摸不透他问这个想干什么,等到穆汉派侍女将她们带到后院提前准备好的客房时,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你刚才为何问他的生辰八字?”
四下无人,沉时紧绷的脸色松懈了些,语调放轻,“师父猜。”
她有些纳闷,“你不会想用民间算卦那一套,看看他会不会被魉族附身吧?”
“聪明。”
“......”她傻眼了,这也行?
魉族因为早年存在感不强,所以有关的记载也不多,因而很少有人知道,魉族的魂魄可附在人体里,但仅限于生辰八字较弱的人。
但沉时自幼和魉族相处,自然知道这一秘密。
她好奇的问,“你是什么时候怀疑这个的?”
“他说身边侍女性情大变开始。”
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他的生辰有什么不对吗?”
“生辰极阳,不易被附体。”他眼中多了丝深沉。
“难道这就是他一直被邪祟骚扰,却没被附体的原因?”
“不知,但师父若是不累,我们可去府中走走。”
徽音知道他已经有了头绪,便点点头,“好。”
她们二人的行李还在沧海客栈,刚才和穆汉说过,穆汉当即就派人去取,因而他们也不用再回沧海客栈里。
如今当务之急是保护穆汉,关于沧海客栈的那些邪祟,等城主府事完后,再回去处理。
两人走了一路,沉时似有方向,直直朝北方直走,在后院中一口枯井前停下。
徽音有些眼熟,“这是穆汉刚才说起过的,他险些掉下去的地方?”
“嗯。”沉时垂眸打量四周,“师父站在远处看这里的布局,像什么?”
她被这么一点,才发现这院子中的布局很是奇特,四棵树栽种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绕着枯井,树旁还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