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外面看,这座魍神庙并不小,占地是刚才他们所见房屋的几倍,连门口的香炉都摆放了好几个。
沉时剑眉微蹙,拦住要往里走的徽音,“师父,前方情况尚未知,你在我身后。”
徽音刚准备开口拒绝,他却有预料的开口,“听我的。”
她思考了片刻,只能点点头,“好。”
现在他们谁先谁后都无所谓,反正已经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且,眼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们再想其他的。
这座庙宇香火冲天的旺盛,但很奇怪,四周空无一人,不见香客,连个人影都没有。
明明刚才他们未过桥的时候还能看到人影,这里却什么都没有,未免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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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时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徽音。
两人缓慢的越过石阶与庙宇前的魍神像,走到大门敞开的庙宇前,迈步走进大门,进入庙宇。
在她们进去后,看到门口原本石象雕成的魍神像突然眼珠动了动,望向两人离去的方向,随即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
“嘿嘿嘿...”
可惜无人看到。
庙宇内陈设豪华,是个四方形围墙,墙面挂着红布,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里面插了三柱手臂粗的高香,正燃烧着香火。
这里的情况和外面不同,她们刚才在外面以为光照不进这里,但此刻身处庙宇里,却和白日一样。
大门对面是一间硕大瓦房,里面清楚的摆放着一个与房顶同高的魍神像,门旁还伫立着两个石狮子,威武极了。
而整个庙宇内,竟然和外面截然不同,干净的没有一丝污气。
沉时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眼庙内摆设,随即走到香炉前,掏出九黎剑手起刀落,动作利落。
香炉里的香顿时完整的被切成两半,陡然对半掉落,香火灭。
徽音走到他身旁,“奇怪,这里按说不会没有污气,难道魍神不在这?”
那也不对,外面的香火冒出的烟都是被污气侵蚀过的黑色,里面又怎么可能一点都没被污染。
他眸色阴沉,“莫急。”
他在这里嗅到了魉族的气息,很浓烈。
“好。”她也沉住气,握紧软骨鞭观察四周动静。
在看到庙宇门前的石狮子时,她收紧手中力道,瞳孔骤然收缩,“那两个狮子的眼,刚才明明是红色。”
她明明记得,刚进来这里的时候,多看了门口的石狮子一眼。
那时它们的双眸明明是红色,现在却变黑了,还似乎瞳孔里有东西在流转!
沉时无声与她对视一眼,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恐怕邪祟之物,就藏在那里。
她直视着他,缓慢开口道,“三,二...”
沉时双眼微眯,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质疑,悄然做好准备。
“一...”
话音落毕的刹那,他手中的九黎剑脱手而出,剑身一道耀眼的白光,直接飞速刺向石狮子,速度凛然,快的人反应不过来。
徽音也用力将手中的软骨鞭朝石狮子所在的方向甩去,鞭子离手的瞬间,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度。
一软一硬,在空中交叠后,朝同一目标刺去。
与此同时,大堂守门的两个石狮子双眼中骤然喷发出源源不断的污气,朝四面八方袭去,整个庙宇刹那间被遮挡的暗不见光。
而眼看着即将刺进狮子身体中的九黎和软骨鞭,在离狮子还有不足两米的地方,突然被一道污气形成的屏障挡住。
一时之间,灵气与污气在空中短暂碰撞,但因为这座庙宇中的污气实在太多,灵气根本不足为奇,很快被吞没。
空气中传来九黎和软骨鞭落地的清脆响声,也重重敲打在沉时和徽音的心上。
她被四周的污气蒙蔽双眼,看不清周围一切,只能摸索着寻找就近的沉时,“沉时,你在哪?”
她记得三年前在李府的时候,沉时曾经说过,污气障目这一招对他无用,所以他还是可靠的。
她正漫无目的的摸索着,一个微凉的手掌悄然握住她的手心,沉时的声音响起,“我在。”
徽音提着的心放了下去,轻轻呼出一口气,“在就好,在就好。”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已经冥冥之中无比依赖沉时。
“这四周除了污气,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他并没看到魍神的影子。
徽音纳了闷,没有?
奇了怪了,难道魍神白天不出来,专门等到半夜才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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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陷入思考之中,没察觉到身后他的胸膛悄然朝她靠近,把她圈在怀中。
沉时看着她垂眸思考的认真模样,脸上罕见的流露出几乎从未有过的眷恋,心中贫瘠的某块土地也逐渐生长。
虽然时机不对,但他多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偌大庙宇之中,只剩下两人站在正中央亲密无间,偏偏徽音对此事毫无察觉,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突然,她的耳边响起一阵狂风呼啸而来的声音,不知忽然从哪刮起了一阵邪风,让她浑身冷的发抖,衣摆飘摇不止。
魍神来了!
果不其然,随之而来的还有魍神愤怒的声音,“我说你怎么不肯嫁给我为妻,原来身边这位才是你见不得人的情郎,娘子,你骗我骗的好惨啊,我如今被带了绿帽子,定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沉时唇角薄笑,眼神轻蔑,从始至终未抬起头,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你也配。”
徽音满脑袋问号,“你在瞎说什么?将他千刀万剐,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也不知道昨夜被打的落荒而逃的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