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的脚步停下,半转头,似笑非笑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看你也并不想和我成婚,又何必委屈自己,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么?”
剧情中,昭渊的确喜欢原主。
但她又不是原主,而且等到拿下沉时她就要离开这里,从此以后与这个世界一刀两断。
所以此时她绝对不可能发展什么多余的感情线,以免耽误她的进度,影响她赚钱住大别墅。
所以她要趁早掐断了昭渊的念想,省得他耽误自己的正事。
昭渊挑眉,“你哪只眼看出我不想跟你成婚的?”
“......”得了,她怎么忘了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说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
而且她并不知道这人到底喜欢原主什么,因为两人同住相邻的宅院,父母交情也好的很,所以二人从小就没少打照面,的确是一起长大的。
但原主脾性不好,也因为如此,从小到大原主都一直逮着他一个人揍,他想反抗又打不过她,谁知道最后竟然喜欢上她了。
这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哪怕到现在,徽音依旧不明白昭渊对原主的这份喜欢来自何处,而且看目前的情况,他总是一副欠欠的态度,也看不出有多喜欢她。
她不想再搭理昭渊,转身快步离开断崖,只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果断又决绝。
也罢,就这么晾着他,反正他迟早会知道她的意思。
昭渊对着越走越远的背影,眼中兴致勃然。
似乎很久没见到过这么鲜活的她了。
有趣,实在很有趣,比以前那个死板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
魉族。
崟都皇城大殿坐落在高空之上,无数污气飘散在殿外,守着这座凌驾于乌云之上独属于魉族的皇城。
气势斐然,但古往今来,从无人敢来参观此处。
因而留存了数千年的魉族,一如它的外表一样神秘。
大殿后方的占星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高大男人踱步在地上七星图形状的地上,望着遥远的天边,黑色玄铁下的神色晦暗不明。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个沉稳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大祭司,云影镇李府的事情已被月门解决,属下来与您通报。”
“月门...”被称为祭司的男人微微闭目,面无表情的问,“卿灵公主呢。”
身后的死侍低下头,战战兢兢的说,“带着邪童灵一起自戕了。”
男人并无意外,望着天上的某个地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笨,和当年一样。”
就算死侍不说,他也能猜想到,因为魉族占星台上,属于卿灵的那颗星星已经彻底泯灭。
意味着她的命数也到此为止。
死侍沉默了一下,而后壮着胆子问,“那祭司,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需不需要想办法将卿灵公主的魂魄召唤回来,放入皇冢之中?”
在魉族中,皇族血脉在死后都需要留下一丝魂魄放入皇冢之中,用来祈祷魉族太平,这是皇族血脉该担负的责任。
如今魉族血脉微薄,没有王子,只剩下三个公主,除去卿灵后只有两个。
“不需要,”男人淡声拒绝,“她已自愿放弃魉族公主身份,已经不是魉族皇室,无需入皇冢。”
当年卿灵为一个凡人而求着他抛弃自己魉族公主身份时,他便已经做好将她踢出魉族的准备,从今往后再与魉族没有瓜葛。
“是。”死侍虽然心中觉得稍有不妥,但没有胆子敢违抗他的命令。
毕竟在魉族,面前的祭司是唯一有话语权的人,若敢质疑他,恐怕会消亡的连渣渣都不剩。
无人知晓这位权势滔天的祭司来自何处,但上一届魉族王气寿尽时,命令整个魉族今后都交给他处理,说是他能再次带领魉族恢复往日荣光。
从那之后,再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他便成为了魉族的无冕之王。
就连公主都不例外。
男人似乎没察觉到死侍的异样,微微抬手,一缕黑烟从他指间飘向夜空中的星海中。
下一秒,夜空中属于卿灵的那颗泯灭了的星星彻底消失不见,连个踪影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死侍看的心惊胆战,祭司心狠手辣他知晓,但抹去公主存在过的痕迹,未免有些太大胆。
皇族血脉本就少的可怜,几乎百年不出一个,如今再抹掉,恐怕天长日久,皇族就真的要被他改写了。
这位祭司的野心太大了。
面前的男人缓缓转过身,如蛇一般的眼紧紧盯着死侍,“打听到是月门何人做的了么?”
“是...是...”死侍磕巴了两声,强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语调,“是月门的长老,名字叫徽音,功力很强,这次带了一个徒弟前去。”
“徽音。”男人重复着这个名字,唇角竟然诡异的勾起,“她如今在何处。”
若是在人界,便也不必再回月门了,就将尸骨留在人界吧。
死侍跟随了他数年,一下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急忙回答,“回祭司,她前些天带领徒弟急匆匆的回了月门,如今恐怕短期内不会出来,要不然属下潜入月门,将她解决了?”
“不必,”男人打断他的话,“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他也不想让魉族这么早暴露,也不能尽早动月门,以免打草惊蛇。
他需要筹谋一场大局,而如今,正是关键时候。
“是。”
死侍离开后,男人收回目光,漆黑的双瞳再次望向这遥遥无际的星海,漆黑的眸子倒映出星海中的微光。
“魉族,是时候该在三界占领一席之地了。”
比如取代曾经三界之中让人惧怕的修罗一族的地位,这可是他惦记了许久的事。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半月已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