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方便见你,如果有回信,请到武魂殿找我,我会帮你送达。”
对方又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写在一张纸条上,交给朱竹清后,便转身离开。
朱竹清脑袋早已空白一片,来人没有说出他口中的先生是何人,可朱竹清一下子就想到了是谁,她捏着手中的信,冷漠了许久的脸上,有了冰雪消融的迹象。
回到宿舍,朱竹清立马拆开了信件,头一行便看道:“吾爱竹清,近来可好。”
一瞬间,朱竹清的情绪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与李森说实话,没有太深的情感,一切源于荷尔蒙的冲动,但她对李森是有情愫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简单的就将自己交出去,她长那么大,只有李森,把她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本以为李森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可转眼一年过去,半点消息没有,音讯全无,对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朱竹清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她咒骂李森,可渐渐的,她感觉自己对他越发思念,特别是在戴沐白又不要脸的发起,对她的所谓的追求,那种赤裸裸的将自己看成他所有物的眼神,朱竹清每次见到都想呕吐,这让她对李森的思念越发强盛。
她不知道这样的思念要持续到何时,她已经做好了等待到死的决定,终于是有消息了,哪怕只是一封信。
朱竹清哭了很久,房间逐渐暗下时,她才抹干眼泪,点起蜡烛,看着信中,那蹩脚的情话,感受着李森写信时,因为文化不够表达心中所思所想的焦虑,又哭又笑。
将一封信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朱竹清将它小心折叠,收好后,拿出纸笔,想了又想,许久之后,才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第二天,她到昨日送信人给她的地址,将自己的回信交给对方。
而这封信,很快就送到了武魂城,来到胡烈娜的手上。
胡烈娜在自己的房间中走来走去,她很焦虑,她本来只是随口向下属一提,没想到那个叫朱竹清的女孩竟然真的回信了,可现在李森正面临一个大麻烦,自己又被师傅严令下不能去见他,信要怎么交给他啊。
“要不,我替他看一眼?”
“我们是朋友,看一眼他的信应该没事吧。”
“他现在看不到,万一那个叫朱竹清的女孩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他,我没有及时传达到,导致他们感情破裂,那可太好......不是,那就不好了。”
“我也是为了他好。”
努力说服自己的胡烈娜,最终还是拆开了那封信,主题内容表达思念情感,全篇写满情话,但朱竹清到底是读过书的,比半文盲的李森所写的直白的情话,她的情话要委婉,隐晦许多。
这种隐晦就像是只穿着一层朦胧薄纱的芳龄少女,要是能欣赏的来,就会觉得很有情调,更有心情办事。
正巧胡烈娜也是受过优良教育的,她看完之后,面红耳赤,感觉从舌尖到心尖都在发甜,但很快她意识到不对,她很失落,又很惆怅,在房间种来回踱步。
从朱竹清的回信中,胡烈娜感受到对方满到要爆棚的爱意,这样的情感,是她之前所感受过却又不自知的感觉,她现在知道了,那股感觉又涌上心头,她没法向其他人说明,只能拿出纸笔,幻想着刚才的信是自己写给李森的,而现在李森在给自己写信,也是通篇精妙的情话,但没有主语。
她将信折叠封装好,换来人,将这封信寄了出去。
等做完这一切后,胡烈娜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竟然替代李森给他的情人写信,她刚才代入写这封信的女孩,如果是她,写出这样一封动人的情书,却得不到回应,一定会寻短见的,于是脑子一抽,便自作主张的写了封回信,寄了出去。
此时正面临这巨大麻烦的李森并不知道,爱慕自己的两个女孩,将他抛在一旁,互传起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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