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寻找凶手的行为,像是一个傻子?
“不行!”蒋思站起来,面无表情,“我要亲自去看看,不然我没法相信。”
说完转身就跑了。
金宝仿佛感到了异常,一反之前只呆在主人身边的态度,第一时间追了过去。
而季飞和唐柚也紧随其后——当然,唐柚没忘了把蒋白的小人偶放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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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了楼,蒋思已经迅速的打的走了。
金宝呢,正紧紧的跟在出租车后面追赶着。
“赶紧过去!”唐柚坐上季飞的车迅速跟在后面,先开到金宝旁边停下,喊了声“金宝”。
金宝也聪明,跳上了车子,在车后座上趴着——到底年纪大了,已经在喘粗气了。
因为城市发展,城市的市中心有所偏移,老城区在现在的二环路上。
距离锦绣湾不算远,开车十五到二十分钟就能到。
到了宁安桥旁边。
蒋思扫码付了车费,就直接往桥下桥洞的方向跑了过去。
宁安桥的桥洞下面住着不少流浪汉——这里住着不用花钱,离步行街近方便他们每天上街乞讨,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居住地。
蒋思跑到左边,一块一块的数着石板。
数到七的位置,正是一个流浪汉睡觉的地方,摆着一堆破破烂烂的铺盖。
蒋思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把铺盖拽起来,往旁边一扔——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她只想去把那块石板掀开,看看下面是不是有二十万。
“哎!哎你干什么呢!”
虽然说铺盖的主人这会儿“上班”去了,可周围还有几个“邻居”在这儿休息。
估摸着有几分“邻里情”,看到人家的铺盖都被掀了,可不是得过去看看,问问情况。
一下子就走过来三个邋遢大汉,“你这小姑娘,干啥呢?老钱得罪你了你要掀他铺盖?”
看蒋思对他们的问话充耳不闻,也来了气,几个人就想伸手拉住蒋思。
正好这个时候,季飞和唐柚到了。
“呜汪!”金宝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一看有狗,几个流浪汉就后退了几步。这年头万一要是被狗咬了,打针也要不少钱呢。
等再看到季飞把证件一亮,严肃着一张脸,“安全局办案,请你们暂时离开一下。”
这下子,连桥洞都不敢逗留了,你推我我推你的赶紧就离开了。
有一个胆子稍微大点儿的,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队长同志,你们查案归查案,可不要把我东西给扔了……那可都是我的宝贝……”
话没说完,赶紧被其他几个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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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桥的斜对面。
蒋哲的大排档。
一般大排档这种生意,要到晚上才会好起来,这会儿白天也就零星的几个客人。
蒋哲招呼着客人,其实心里也装着事儿,所以显得心不在焉的。
从上回一起吃饭,蒋煜说了他给了蒋白二十万之后,他就有点心神不宁的,从昨天到今天,上菜都上错了几回。
安抚好了客人,蒋哲就搬了椅子坐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对面。
每当他心情不平静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看着前面静静流淌的河水,心似乎也会慢慢平静下来。
但是今天,这心显然是静不了了。
他眼看着几个眼熟的流浪汉从桥洞底下走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今天真的是倒大霉了,有家都不能回!”
其中一个依依不舍的回头,“可千万别把我的东西弄坏了……”
“行了行了,那可是安全局!肯定是有大事儿啊!要是不走运说咱们那儿出了命案,你还是担心担心今晚咱们睡哪儿吧。”
“要说出事儿那肯定就是钱哥睡的那地儿了,你看人家把铺盖都给掀了呢……”
听到这儿,蒋哲是呆不住了。
他坐立不安,拿起一旁的抹布机械性的擦起了桌子,脑海里各种念头在翻腾着。
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蒋哲慢吞吞的朝着桥洞的方向走了过去。
快要走到桥洞的时候,远远的,蒋哲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他不由的心里一慌,加快了脚步。
“思思,你咋到这儿来了?我刚在对面看见了,还以为认错了呢……”
蒋哲寒暄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看见掀开的石板下,一摞一摞的粉红色的纸币被裹在塑料袋里——甚至有一部分塑料袋不知道怎么破了,还发霉了。
蒋思原本是蹲着的。
她听到声音站起来,眼睛通红的看着蒋哲。
蒋哲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缺什么都说不出来。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突然间,蒋思动了。
她冲了过去,抓住蒋哲的衣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声音凄厉,如同女妖的哀嚎。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蒋哲下意识的否认。但瞬间他又意识到,他现在的否认可能没有任何的意义。
蒋思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蒋哲,为什么?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们就像亲人一样啊……你如果想要钱,你拿了钱就行了,你为什么、为什么杀了我哥,啊?”
“吼……呜汪!吼……”金宝突然发出了闷声低吼。
它挡在蒋思面前,面对着蒋哲,作出了攻击的姿态。
一瞬间,以往一些似乎早已遗忘的小细节一一在蒋思的脑海里浮现。
“我说呢,哥哥刚去世那段时间,我们去墓地看他,金宝看到我们就汪汪大叫,我当时还以为金宝是因为主人去世得了应激反应。现在看来,金宝早就发现了你跟我哥哥的死有关系!”
蒋思认定了,蒋哲杀了蒋白。
季飞看到蒋哲的模样,只问了一个问题,“蒋哲,焦强被你藏在哪里?”
一句话,就让蒋哲破了功。
季飞这话里的隐含意思很清楚:他已经知道了蒋哲和焦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