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东来医馆一半的股份,作为瑶瑶的嫁妆?”
郑红莲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就变了,情绪直接爆炸。
“我就说嘛,你们一家人今天怎么会对我们这么客气,原来是惦记东来医馆的股份!”
“妈,秦方刘静,秦芸,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些话啊?”
郑红莲气得脸色通红。
“红莲,你让妈说完。”
这时,秦东瞪了一眼郑红莲,他还抱有一点希望,老太太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还是我儿子懂事。”
老太太眼神恢复了锐利,剜了郑红莲一眼。
“你们的股份我们不白拿,到时候等周家的嫁妆一到,会给你们五十万作为补偿,这你们总该满足了吧?”
“就是,嫂子啊,你们就一个女儿,将来还要嫁人,挣那么多钱干嘛呢?够用就行,我们可都有儿子,将来娶媳妇买房什么都不是钱啊,现在只要你们一半的股份,换来周家上千万的嫁妆,到时候大家都开开心心不好吗?”
秦芸这时候站了出来,语气也是有些不善。
“上千万?”郑红莲气得发抖,“用我们一半的股份换上千万,给我们五十万补偿,你们可真是会做生意啊!”
“大嫂,你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这怎么能是做生意呢?”
刘静这时脸色刻薄开口,“你们好歹是长兄长嫂,关键时刻,帮瑶瑶一把怎么了?”
“瑶瑶要是体体面面进了
周家,以后就能争取更多利益,到时候我们不也得分你们一杯羹吗?”
刘静不愧是街道办事处的小主任,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长远”。
郑红莲冷冷一笑,“说来说去还是空头支票咯?我凭什么拿东来医馆去赌一个不切实际的未来?”
“这间医馆可是我和老秦十几年辛辛苦苦攒起来的,给你们一半的股份,凭什么?”
“凭你刘静在秦东失业的时候抢走他宝贵的遗产?”
“还是凭你秦芸在我们最艰难,小鸢连医药费都凑不齐的时候,跪在你家门前一个晚上都不愿意拿出一分钱来帮助我们?!”
郑红莲说到最后,眼泪哗哗,声音接近嘶吼!
“够了!”
老太太终于听不下去,狠狠喊了一声,打断郑红莲。
“不够!”
郑红莲红了眼睛,看向林香君,“妈,秦东也是你亲儿子,我也是你亲儿媳吧?”
“当年分遗产的时候,你剥夺秦东的那份也就算了,我和秦东祈求你,只要爸留下的那辆脚踏车,你居然都不答应!”
“妈你知道吗?秦东要那辆车是想用来看病出诊啊,没有车,你儿子天天一大早背着几十斤的医药箱出门给人看病,鞋都磨破十几双,脚上都是血泡老茧!你就真的一点点都不心疼吗?!”
郑红莲说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十几年来,所有的委屈,心酸,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一旁的秦东,咬着牙,
鼻子泛酸,但作为男人,他还是忍住了没掉眼泪。
而此刻,院子外准备推门而入的帝风,将之全部收入耳中。
他狠狠捏着拳头,十分愤怒,但这毕竟是秦家家事,他不便介入。
秦芸和秦方夫妇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也是被郑红莲一番陈词噎住了。
林香君此刻脸色十分难看,她当然心疼儿子,不过只有一丝。
但郑红莲这气势凌人的态度却是完全激怒了她!
目无尊长,这是一个儿媳妇该有的态度吗?
“有这么可怜吗?”
这时,一旁的秦瑶讪讪开口。
看向郑红莲,声音戏谑,“婶婶,你演的真好,但也太不真实了。”
“你这丫头,什么意思?”
郑红莲气得一口血上涌,脸色一黑,“我说的哪一句是演?”
秦瑶手臂环抱,笑道,“首先呢,你们在老城的一个小破医馆开了十几年,根本也没挣到什么钱。”
“怎么突然间就搬到了市中心,生意还那么火爆?”
“你瞒得过奶奶和我爸妈,但瞒不过我,我可是有可靠消息,一切都是因为你家秦小鸢勾搭上了齐家少爷齐尧!”
“那家医馆是你们努力得来的吗?不也是因为小鸢傍上了豪门?”
“既然都傍上豪门了,一半的股份对你们来说真的很多吗?”
“况且我们还答应补偿,就这点小钱都不愿意出,你们有什么资格做我们秦家的长兄长嫂啊?”
秦瑶此话一出
,秦家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秦芸眸子冷了下来,“我就说嘛,你们两个没能力没关系的家伙,怎么可能靠自己发财?”
“就是,真够不要脸啊,”刘静面色极其刻薄,“你们女儿可以嫁入豪门,我们秦瑶就不行吗?”
“帮点小忙怎么了?你们夫妻俩真是让人恶心。”
刘静怒极,说得十分难听。
“你胡说什么呢?!”秦东终于是忍无可忍,怒视秦瑶,“你从哪听来的谣言,小鸢还在上大学,怎么可能会和齐家有交集,你在胡扯!”
这家医馆,完全是齐家赔偿的,是自己应得!
秦瑶居然扯上了秦小鸢,这让他不能忍。
“好了好了,大哥大嫂,你们别生气,都是一家人嘛。”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秦方站了出来打圆场。
“大哥,你们现在的确是攀上齐家,老城区的拆迁我是知道一点内部情况的,大多数都只拿到了十分之一。”
“而你们呢,还把医馆开到了市中心,你别告诉我齐家在做慈善啊。”
秦东握拳,心里涌起一股闷气,这事关系到帝风,他还不好解释。
“你们别想了,有我郑红莲在一天,你们休想拿到东来医馆一根针!”
郑红莲狠狠说道,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不愿意再受欺负了。
“闭嘴!”
就在这时,林香君拐杖狠狠戳地,冷目看着郑红莲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