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啊。
四人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
南柯把购物袋随手放到玄关的柜子上,又让清清把羊驼放到一边:“明天宁姨会处理的,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洗漱休息。”
“好。”梁清清相当配合。
因早上已经被梁清清看过了,所以这一次洗澡南柯没有再特意避开。
可再一次亲眼目睹的梁清清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南柯扁嘴,坚硬无比的心脏被梁清清心疼她的眼泪泡得又酸又软:“我真的已经没事啦……要不你先洗,我穿衣服出去等一会儿,你洗完我再洗?”
梁清清忙把人抱住:“不要。”
“那你也控制一下自己啊。”南柯笑,“明明在花店时看着厉害着呢,怎么说变身小哭包,就变身小哭包了?”
梁清清用湿漉漉的手背揉着眼睛:“才没有。”
“那你哭什么?”南柯问。
梁清清吸了吸鼻子,抄起浴缸上的泡沫抹到南柯的下巴上,“我是生气,凭什么要这么对付你啊,什么深仇大恨要吓这么重的手,太不是人了。”
南柯看着梁清清愤怒的表情,笑着把泡沫蹭到她的额头,宽慰道:“和吃牢饭相比,我这点伤不算什么的,不值一提。”
梁清清惊讶:“吃牢饭?这么快判完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南柯说着把脱得赤条条的Omega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满是泡沫的浴缸里。
梁清清抓住浴缸的边缘习惯性往里挪了一个位子,一边仰脸等着南柯坐进来,一边问:“那应该不会判很久吧?”
“会很久。”南柯跨进浴缸,和梁清清挨着坐下,“他的身上有很多的问题,不光是绑架我这一件事。”
梁清清没听明白,关于南柯这次被绑架的事情,她所知不多,大抵是南柯和林滢和江影打过招呼,谁都没有和她细讲。
面对梁清清疑惑的表情,南柯想了想说:“怕你担心,所以我没让她们跟你说。”
梁清清理解地点点头,但预感到南柯可能即将要和自己说什么大事,忙拉着鱼纲边缘转了一圈,屈着腿坐到南柯对面。
“那你自己跟我说说。”
南柯本来是想说了,但没想说太细,看到梁清清闪着光的眼睛和期待的小表情,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
她想了想说:“其实,谢洺不光绑架了我一个人,还绑架了白若雅和蓝梓凡。”
梁清清点头:“嗯嗯,谢洺这个名字前两天有听你们提过,她到底是谁?”
“谢洺是盛宿的父亲。”南柯答。
“哦,盛宿的爸爸啊。”梁清清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继而反应过来她自己说的那句话代表的意义,“什么?是个男的?还是盛宿他爹?”
南柯嗯了一声。
梁清清没等到南柯的后续,蹙眉看向南柯光洁的肩膀上的泡沫,心跳逐渐快了起来。
她想:原来是盛宿的亲爹绑架的南柯,可他绑架南柯是想做什么?
为了给盛宿出上次的气吗?但那次报警抓他的是自己,也不是南柯啊,真的要出气为什么找南柯?
……还有白、白若雅,和蓝梓凡,抓她们又是因为什么?
梁倩曝光的那个视频?
嗯……梁清清的大脑急速运转。
沉默片刻,她低头吹走身前的泡沫,问南柯:“谢洺、盛宿,他们姓氏都不同,应该不怎么亲密吧?以前好像听你说过盛宿是单亲家庭。”
“是,盛宿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还有这个亲爹。”
梁清清心道果然,继续猜想:“那谢洺为什么要……他现在回来做这些,是为了讨好盛宿吗?”
南柯没太明白:“讨好?”
梁清清点头:“网上不都说盛宿看母亲和妹妹出事,携款跑路了吗?那既然人都跑了,这个亲生父亲跑出来干什么?会不会是从网络新闻上看到自己的儿子有钱,想用这种方式来表现父爱,然后让盛宿给他养老?”
南柯看着梁清清认真分析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聪明,虽然和事实稍有区别,但大方向没错。”
“那你跟我说清楚呀。”梁清清听到自己没猜对,红着脸拉了一下南柯的手。
南柯看着已经被热水泡红的皮肤,反手握住梁清清的手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先洗澡,洗完出去再说。”
“好。”梁清清应声,扶着南柯离开浴缸,站到花洒下面冲洗身上的泡沫。
等她们回到床上躺下,已经快十点了。
今天晚上,梁清清坚决不让南柯碰,于是南柯报复似的给好奇心未灭的她限定了十分钟的聊天时间。
好在经过了南柯过滤后的事情五分钟就能讲完,说完还有时间,两人又抱在一起互相吻安,然后梁清清才听话地卡在第十分钟睡着。
因得到了江泰然和林祈对自己的承诺,这一夜的南柯也睡得格外踏实。
翌日清晨,睡了个好觉的梁清清先南柯醒来,也先她一步起床。
南柯醒来摸到身边空了的时候,梁清清已经洗漱完在换衣服了。
今天上午有几个单子她要亲手做,中午要去江家吃饭的话,她就要抓紧时间赶一赶,生意和人情都不能耽误了。
南柯看到清清认真擦脸和认真吃饭的样子,心中便有数了。
她咬着一只梁清清吃剩下的豆沙包,拿上车钥匙快步跟上。
梁清清手里也拿了车钥匙,有些纠结地看着南柯:“你开车?没问题吗?”
“没问题。”南柯回头看向客房方向,“再说了,中午过去吃饭,总不至于让她们去店门口接我们吧?”
梁清清笑把自己的那串车钥匙放回去:“还是你想得周到。”
两人牵手下楼,赶往花店。
大概是因为南柯的保证被梁清清听进去了,今天搬花一类的力气活儿,她没有再像昨天一般阻止。
然而,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