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的人生。
与她感觉截然不同的梁清清,此时却撇着嘴坐在床上,表情郁闷到了极点。
南柯跪坐在被子上,揉着她气鼓鼓的小脸问:“怎么刚睡醒就不开心呐?”
梁清清抬眼:“你很在乎我的心情吗?”
南柯往前挪了挪:“那是当然啦,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最在乎的就是你了!”
“真的?”梁清清眨眼,“那把你的睡衣撩起来,让我看看。”
南柯刚想举手保证,听到梁清清的要求,瞬间放弃自证,像只受到了威胁的猫,迅速后退到床边:“要检查自己的胜利果实了吗?”
梁清清唰地红了脸:“少用言语刺激我,说好让我看的就得让我看,还有,我从来都不舍得抓你!我抓的都是枕头!”
南柯:“没错,你从来不会抓我,但是你还会吻我、咬我……”
如果是以前,南柯这么说,梁清清可能就要妥协地爬下床跑进厕所里了,偏偏今天的她执念太深,不但没有被羞跑,反而更勇了。
她心一横,低着头抬手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不听不听!”
南柯被梁清清的耍赖方式萌到,站在床边看着她幼稚的抗拒,两手按着肚子笑了起来。
梁清清没听到南柯的笑声,却看到了她弯起来了嘴唇,她登时气愤地扁了扁嘴:“我不管,你今天就得给我看,不然这事儿没完。”
南柯掐着腰站直身子,想了足足三秒后问:“怎么个没完法?花店也不开了?就跟我耗着了?”
梁清清了眼神坚定:“也不是不行。”
“……”南柯无奈,看,这耳朵捂得也就那么回事,丝毫不影响她们之间沟通。但是也不能真的让她跟自己生气啊……
于是在梁清清的坚持下,南柯只得退让:“那好吧,你看吧。”
一分钟后,终于如尝所愿的梁清清眼睛红了。
“就是怕你会哭呀……”南柯叹气,哄了好一会儿才带着清清从床上下去洗漱。
然而即便哭过、洗漱过,从卧室里出来吃早饭时,梁清清的眼睛仍旧红红的。
坐在她旁边的南柯只好不住安慰:“真的没事了,你不是验证过了吗,只是看上去严重一点,实际上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疼的。”
梁清清抹了抹眼睛:“我信的,你快吃吧,吃完回去休息,今天不要跟我去花店了。”
“???”南柯傻眼了,“为什么不让我去了?”
梁清清说:“在家休息啊,什么时候休息好……不对,什么时候看不见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再说。”
南柯:“……”
不是刚刚才说过相信她不疼的吗?
吃过早饭,南柯看着真的打算独自出门的梁清清,忙从后面把人抱住,连撒娇再卖萌,磨叽了整整五分钟,终于还是厚着脸皮跟在梁清清身后下了楼。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人是去了,但往日的技能却全都被禁用了。
已经习惯了帮忙的南柯竟然安安分分地当了一天的招财猫。
这一天,她闲得在花店柜台的记录本上写满了三百遍的“梁清清”。
放下那只被她用光墨水的笔时,窗外的太阳刚刚西滑,正卡在云间,给她送来了满身的金光。
鲜有人知的是,她悠闲的这一日却是另外两人忙得脚不沾地换来的。
而那两人,便是江影的亲爸、南柯的干爸——江泰然。
以及林滢的亲大哥——林祈。
自从老江同志和林祈得知了谢洺此次回G市的目的,他们就没有一刻是松懈的。
不仅如此,他们的目的也相当一致,那就是势必要让谢洺把属于他的那碗牢饭吃进肚子里去。
能判十年,决不让他八年就能出来。
好家伙,谢洺回来找继承人回去分遗产,那前妻盛欣远暂且不提,盛星可是踏踏实实从江影的房子里被带走的。
鬼知道,如果不是南柯够聪明,让他现在就被拷进去,下一个被捆走的会不会是江影和林滢?
且看南柯身上的那些伤,没有性命之忧,也尽是皮肉之苦。
对于他们而言,没什么能比防患未然更重要的了。
……
南柯看着斜洒在了手背上的金光,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微笑着抬头:“可以关门回家了吗?”
“是啊。”梁清清摘下手套,拿走摊在台面上的本子,快速扫了一眼,“我听着滚珠在纸上滑动了一天,还以为你在给我写情书。”
南柯笑了:“是在写情书,每写一遍你的名字,我就在心里说一句我爱你,这里有多少遍你的名字,我就说了多少遍我爱你。”
梁清清愣住,她今天又发出一记无效直球。
南柯接得过于生猛,不光击中了清清,还砸痛了拿着包准备下班回家的左左和小容。
怔愣过后,左左猛咳一声,目视前方喊道:“老板,老板娘,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下班了,再见。”
小容听着左左堪称视死如归的嗓音,五官扭曲了一瞬,紧了紧肩膀上的背带,默不吭声地跑了。
梁清清看着跑远的背影,双眼带笑地瞪了南柯一眼:“以后再说这种话你也注意点场合,瞧把俩小姑娘吓得。”
南柯跟着看过去:“她们还没习惯呢?”
梁清清:“……”
南柯扬了扬眉尾,神情看上去无比得瑟:“好,回家!”
四十分钟后,两人准时出现在家楼下。
同一时间,坐在家里客厅沙发上的江影和林滢,正神色复杂地对着茶几发呆。
她们今天下午在苏虹英的召唤下,回了趟江家别墅,再回来时,苏女士便给她们装了一大包的请柬样品。
用的理由是——“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仪式,刚好都住在一块,带回去一起研究研究,你们喜欢哪一个就用哪一个。”
江影对此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