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刻意冷落的那一套。
白若雅一整套的彩虹屁吹下来,许冰芝高兴坏了:“哎呀,我早就说雅雅跟我有缘,这不全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么,你点的这套呀真的非常衬你和尉欢,也是尉欢喜欢的颜色,那……就定下了?”
“好。”白若雅乖巧点头。
许冰芝笑吟吟地立即给礼服馆打电话,让尽快送礼服过来试穿。
白若雅看着许冰芝对自己的态度没太大变化,漂浮了几天的心脏也缓缓落地,踏实不少。
尉欢没有取消订婚宴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
许冰芝打电话的时候喜欢走来走去,不知不觉就起身站到了卧室的落地窗边。
她挂上电话,看了眼窗外的风景,嘴角扬起的笑意明显:“我呀,本来有些担心你的身体,想说把订婚宴改到家里办吧,这样你能少走些路,少受些累。”
“可尉欢那孩子呀不同意,她呢从小就话少,看上去也不是很懂情调样子,但我这个当妈的是清楚的,她就是觉得迎天酒店更气派更显重视,想给你更好的体验。”
白若闻言露出甜蜜的笑:“是的,我知道的,她对我很好。”
“不光是她,我们也会对你好的。”许冰芝的目的已经达成,看了眼时间,又说了两句客套话便离开了。
听到关门声,坐在床上的白若雅脸上的热情慢慢冷了下来。
关于许冰芝说的订婚宴什么的,她是感到欣喜和踏实,但同时在她的心底深处也隐隐飘着一层怨念。
她的父母早已经不在人世,没了双方父母见面这一环节,她和尉欢之间要走的流程相对正常情况下商定婚姻大事的人家来说就少了许多。
而订婚宴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尉家父母自己定的。她当初被查出怀孕后,尉欢没隔多久就回家报备了,报备的过程中自然也坦白了她的家世背景。
原本在想到身世背景这一层时白若雅还有些担忧,她害怕尉欢的父母是在意门当户对的那种高高在上的豪门,为此忐忑了很久。
结果很意外,没等两天尉欢就跑来跟她说爸妈同意了,还说想趁着她没显怀先把婚给她们订了,让她有个心里准备,等过些日子就跟她回家见见人。
所以,从开始她就是被安排的那一个,什么在酒店还是在家里,她并没有发言权,能做的只有看似懂事乖巧地一一接受。这是让她此时感到没那么开心的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是,她跟尉欢在一起即将满六年,尉欢的话少和没有情趣她是了解的,但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已经好了许多,而且对她也相当在意,尤其身体方面。
先前她用淋雨要挟尉欢下楼见她,虽然成功了,但也没能换回往日那般的温柔,这对她来说就像卡了根小鱼刺一般不得劲。
此时再品品冰芝刚才说的——尉欢拒绝了她出于为自己身体考虑的提议,便没那么让人踏实了。
意识到尉欢的变化明显,白若雅的眸子不由得又暗了一些。
她想,以她和尉欢目前的状态,就算真的摒弃前嫌和好了,以后只怕也难得长久,看来她得好好补救她们的关系才行,实在修复不了的话……她也得早做打算。
她和尉欢身份地位上的差异,让她所能掌握的主动权少得可怜,就连这次和蓝梓凡到底是怎么暴露的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实在是太被动了。
事实上以尉欢的人脉想要查白若雅,的确轻而易举,小到白若雅日常的动向,深一点包括她的通讯往来,只要尉欢想知道就没有白若雅能瞒得过去的。
可这些年来尉欢都是无条件相信白若雅,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信任已然崩塌,过往的自信就如长了嘴一样,无情地发出刺耳地嘲笑声,震得此时的尉欢耳膜和心一阵阵发疼。
躲在G市度假别墅里的尉欢,痛苦地回忆着往日种种,桌子上放着的封口牛皮纸袋里装着的就是白若雅多年来银行卡流水和通讯记录。
白若雅给出了最坏也是最好的解释,蓝梓凡那边也没有否认,但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疑点,打着出差的名义躲到这里来喝闷酒以后,她就花钱找人查了这些。
她深知这些东西一摆出来,就能确定那两个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真的拿到手里了,她突然又不想看了。
是真是假又能怎么样呢?
她已经错过了最佳分手的时间,就算证明了是假的,她能果断地做出新的选择吗?
证明了是真的,那她现在对白若雅产生的怀疑又算什么?她要为自己的多疑和不信任产生愧疚,从而去补偿白若雅吗?
算了吧。
别看了。
尉欢顶着醉眼,打了个电话,让别墅的管家进来当着她的面把文件袋烧成灰烬。
南柯也没有想到她躲在暗处放出的烟花,闷响一声,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炸开了花。
专门储藏盲盒手办的二楼房间里,南柯和江影背对背坐在地垫上,身前堆了一地的空纸盒。
江影在那边哇哇个不停,南柯回头看她,又见一个隐藏款怼了上来:“柯姐,你瞅我这运气是不是绝了!”
南柯看了自己跟前排排站的冷门款,有气无力道:“我这运气也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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