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上一包烟,而小嫂子就跟王勤荣握个手,就能让她态度大转变?太不可思议。
旁边谭城颇为嫌弃地看他一眼,送他一个字,“蠢。”
“城哥!不带这么攻击人的,我就是不明白嘛,小嫂子,你快点告诉我,我都要好奇死了。”
关键他是生意人,跟不同的人打交道,这个对待人的态度上,他还有待提高。
尤其是女同志,他做服装生意,女同志才是购买东西的中坚力量,都是他的财神爷,他必须把人哄好。
可惜他跟女人很少接触,最多的一个怕是谭城的亲妹子。
谭娇娇那姑娘娇纵又任性,他不耐烦应付,现在必须学着应对。
有现成的师父他的请教。
谭城看着他问道:“那你小嫂子刚才都做了什么?”
“就握个手,然后……”赵子谦脑袋瓜子嗡的一声,顿时变得清明。
“握手,就是握手,小嫂子你给她塞钱了!”赵子谦像找到了谜题的答案,快乐得不行。
“还不算太蠢,赶紧去开车,等你嫂子的房子定下来,我们请你吃饭。”
“哇!小嫂子你真要请我吃饭啊!这了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上次我从婶子家里回来,就一直惦记着你做的菜,好几天都没吃饱,这次总算又能尝到小嫂子手艺了。
城哥,你娶到小嫂子这么能耐的姑娘,咋这么让人嫉妒呢!”
“嗯,嫉妒也没用,她是媳妇!”
谭城握住秋月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行行行,知道是你媳妇,你媳妇最聪明,你媳妇无人能比,可以了吧。”又被强塞狗粮,这谁能受得了。
呸!城哥真狗。
车子停在东大街的胡同口,车子开不进去,吴秋月等人下车,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边现在看起来还很荒凉,就单独的几户院子,脚下是青石板铺成的路,旁边还有一些小青苔,吴秋月走在胡同里,心却激动得差点跳出来。
这地方上辈子她来过。
这地方的位置可真是太好,太绝了。
怎么说呢,就是如果在这院子的后面开道门,走五分钟就能到清北大学。
这不光是学区房,还是妥妥的拆迁专用地。
后来清北扩大,这边这一片都被拆迁,真真能用寸土寸金来形容。
就眼前这座小院儿,都能换大几千万。
不过拆迁还得十几年,这宅子买下来不亏,等高考的通知一下来,必定有大量的人拖家带口来京都念书。
不管是自己留着住,还是将房子打通出租或者做点小生意都能赚钱。
吴秋月正想着事,就见王勤荣身边带着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他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脸色透着不健康的白,还太瘦,跟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你们好,我叫贺强,我就是这房子的房主,是你们想要买我的房子?”
“您好贺同志,我们想先来看看房子,毕竟买房子不是小事。”
贺强点点头,“嗯,买房子确实是大事,毕竟我要价不低,不过我这房子也真值这个价,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走卖房子这条路。”
说话的间隙还捂着嘴咳嗽好几声,那压抑的咳嗦声,听着都让人难受。
贺强上前将院门打开,“你们请进吧,这房子是我们贺家祖宅,之前我们一家人都住在这边,要卖了才给腾出来,院子也经常打扫很干净。”
贺强看着房子,眼里有浓浓的不舍。
可不舍又怎么办,他身体本就不好,是从娘胎带出来的老毛病,再加上小时候没能养好,才落下咳疾。
好不容易娶回媳妇,可他身体不好,医生断定他媳妇很难受孕,十年过去了,就在他们彻底不抱希望的时候,他媳妇怀孕并且生下儿子。
儿子生下来却体弱,就靠着他媳妇一个临时工的工资过活,这不,去年他儿子突然发病昏厥,被送去医院,医生说需要住院,还得在医院手术治疗,这可把整个家的人都压垮了。
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又哪儿来的存款住院。
可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看着儿子病死,然后看老贺家绝后,贺强咬咬牙才决定卖房子。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再出点钱盖个小房子住就行。
比起房子,命更重要。
吴秋月等人进了宅子,才看清楚里头的样子。
说起来这房子是真盖得不错。
都是青瓷绿瓦红墙,前头一共有五间房子,盖的都不是特别宽敞,就是专门用来客居的一样。
后面的院子就大了,一间宽敞明亮的主屋,两边还带着耳房,中间庭院相连的地方还有两株杏树跟红枣树,杏树已经发芽,红枣树却还光秃秃的,显得有些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