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小姑娘,不要以为你喜欢文生就能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我这里可没你的东西,要脸的还是赶紧回村里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当心我把你找我的事告诉我弟弟。”周红梅有恃无恐外加倨傲地恐吓道。
周红梅看着吴秋月冷笑。
这个小丫头除了长着张像模像样的脸,其他的根本配不上他家文生,等文生从她身上讨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就一脚踢了她,她再把厂里主任家闺女介绍给她弟弟,到时候不光是弟弟连她都能得不少好处。
反正京都那么远,这个小丫头片子敢找来,她就敢反水污蔑她恬不知耻。
吴秋月不知道周红梅心里的大戏,接着开口道:“周红梅同志,纺织厂的工作干得还趁手吧?从别人的手里硬抢来的工作,这可是土匪头子才能干出来的事,你跟你好弟弟可是比土匪都土匪。
土匪过境还得留点草呢,你们俩是寸草不生,不光霸占了属于我的工作,现在还倒打一耙坏我名声。
怎么着?是觉得自己成土皇帝了不成?
我郑重地告诉你,我跟周文生连半根头发丝的关系都没有,还有,你如果不把工作还给我,我就去写举报信,说你恶意勒索绑架我,然后逼着把纺织厂名额让给你。
到时候派出所的人肯定进厂里调查你,到时候你跟你的好弟弟都别想好过。”
周红梅脸色巨变,她不怕吴秋月进厂了闹,反正她在厂了也有自己的人脉,跟她一个黄毛丫头相比,厂里的领导肯定会偏向她。
可她怕派出所的人去调查。
她最近干的事根本经不住查,更何况脏物还在她家放着呢,也得尽快商量好出手才行。
一旦查出点蛛丝马迹,就能牵连出一票人,到时候那些人能扑上来生撕了她。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当初她爱文生爱得死去活来,甚至把自己的工作都主动让出来,现在就不怕文生再不理会她了吗?
周红梅被吴秋月给气得差点吐血,眼神陡然变得阴冷,“小贱人,绑架勒索?放你娘的狗屁,别想空口白牙污蔑我,我不吃你这套,识相的就滚,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刚才还浅笑的吴秋月,反手就甩了周红梅几巴掌,“不客气啊!正好我也没想对你客气,你弟弟那狗畜生,抢了我的工作,居然跟乡下另外一个知青在村里鬼混,还闹得全村都知道了,这会儿在乡下挑大粪呢。
你还敢拿他威胁我,真是给你脸了。”
紧跟着又是几个巴掌,直接把她扇倒在地,狠狠踹她一脚。
吴秋月第一眼看到周红梅就想这么干了,想起上辈子她交给自己养的野种,还有对她一声声的奚落,她恨不得将周红梅给掐死。
“臭女表子,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吴秋月抢占了先机,周红梅被压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更不要说反击。
几次想翻身都被死死压住。
吴秋月阴冷冷的声音道:“周红梅,你最好夹起尾巴做人,把你做的那些脏事烂事都藏好,被人查出来,你只怕不死也得扒层皮。”
拼命挣扎的周红梅浑身僵硬,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
她知道了什么?
吴秋月打累了,从地上站起来,周红梅顶着一张猪头脸擦了擦嘴角的血。
“吴秋月,当初这工作可是你主动让出来给我的,你现在又想反悔,不觉得太晚了吗?”
“晚吗?我不觉得,要嘛把工作还给我,要嘛我去派出所报案,再写个百八十封的举报信,我不信没有人管,你自己选吧。”
周红梅知道,这事只怕不能善了,不过她想先稳住这贱人,等查到小贱人的住处,到时候……
周红梅做出慌张的表情,然后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说,你给钱工作就是你的,反正这工作被你脏了我也不稀罕。”
周红梅恨到咬牙,“要多少?”
“不多,一千块。”
周红梅一听整个人都炸了,“小贱人,你怎么不去抢!一千没有,最多给你二百。”
“没有啊!那我只能去找派出所的同志给我主持公道了!”
“一千块钱我真拿不出来,满打满算我也才上一年半的班,家里还有六7张嘴等着吃饭,我真没钱。”
吴秋月会因为她哭穷就心软!哼哼别开玩笑了。
“有没有不关我的事我只要钱,明天,最迟明天,如果不把钱拿给我,我不光去派出所报案,还会写信举报你盗窃工厂布匹,勒索绑架,要是还不重视,那就再加上杀人呢!
呵呵,这样的罪名,我不信厂里领导还能坐得住。”
听见吴秋月的笑声,周红梅打个哆嗦,硬是生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如果刚才还在怀疑,那现在她坚信,这女人肯定知道了什么。
不行,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活着离开临城,更不能让她去报案,否则她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好!一千就一千,不过我手里现钱不够,得明后天找人借,你……”
“你找谁借我不管,反正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
吴秋月留下这句话潇洒地起身离开,看着周红梅恨她要死,又拿她毫没办法的憋屈样,就心里暗爽。
上辈子她可是无意间偷听过一件事,就是周红梅她在外头有姘头。
上辈子姜红叶还曾经替她遮掩过,她也是无意间偷听来的,没想到这辈子用上了。
上辈子周红梅之所以能迅速地扳倒黄清,然后一步步在厂里站稳,还成了主任,也多亏了有这个姘头的帮忙。
而周红梅之所以能一直跟着那个姘头,完全是因为周红梅知道那男人太多的事了。
他们手里相互握着把柄,所以才能相安无事。
不过嘛,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