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秋月心里咯噔一声。
事情真这么严重?
“怎么回事?”吴秋月问道。
赵子谦沉着脸帮她解惑道:“钢厂这批员工有不少人都在等着分房,他们基本是原地的居民,所以盖楼房这块地都属于他们,等同于拆迁。
按理说,我只要跟钢厂的领导们结算我们的工程款就行了,可一旦叫这些人住进去,再找钢厂的人结算恐怕就难了。”
吴秋月本身就是一点就透的,哪里还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拆迁户住进去,工程队再想要钱就要两边拉锯的意思嘛。
钢厂的人要是不承认,那变成拆迁工程,跟钢厂没半点关系,赵子谦不光搭上所有东西跟工人工钱,还一分钱都捞不着。
人家耍无赖,赵子谦就变成老母猪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不光钢厂不给他们钱,住户们也不会搬走。
到时候要真闹腾起来,就是派出所同志过来,也不好使。
最后的最后,极有可能赵子谦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所以就得趁着住户还没搬进去,赶紧跟钢厂把工程款赶紧掰扯明白,这样赵子谦及早抽身,剩下就是钢厂跟住户的事。
解释的这个功夫,赵子谦就出了一身冷汗。
这次可不是小事。
他今年头一次迈进房地产开发,摸不透里头的情况,还真是四处不顺。
不过这些都是经验,让他积累成功了,等以后再想接工程,这些坑就能避开。
“小嫂子,大恩不言谢,我去找这帮狗娘养的东西算账去。”赵子谦气鼓鼓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