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乐山说,他只杀首恶一人,下面诸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吐血的那几个,差点又吐几口血。
早说啊!
刘尚林手一松,手中刀掉在地上,首恶,自然非他莫属,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这就是拳头大,就有道理的世界,今天陈乐山显示宗师之威,自己却公然围杀,即便是胡大人来了,自己也是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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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怪对方太强,太阴险,我等正道大家,哪里斗得过这等阴险恶毒之人?
这么一想,他便释怀,准备束手就死,所谓人之将死,就会为别人考虑得多一点,他这个将死之人,心心念念的无非是家族的延续。
一想到家族的未来,他也很悲观,自己今天错了,杀陈乐山不成,必被反噬,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只怕刘家从此就完了。
真是心有不甘啊!他奋起余勇,嘶声说道:
“在下一时不察,误中小人奸计,得罪了陈大宗师,死罪难逃,但是我刘家并无反意,皆是我一人之过,请陈山主杀我一人,放过我刘家吧。”
他被气机威压,不能大动弹,勉力说话,想跪也跪不下去。
远处坡上,拓跋凝月没有功力,听不见他们说话,只看到陈乐山突然腾空,全场静默,惊讶地张大了小嘴。
她父亲拓跋明秋听得分明,此刻听到刘尚林临死之际,对家族的挂念,不禁戚戚焉,口中叹息:
“刘尚林身为一家之主,单身顶罪,也是一时人杰啊!”
凝月忙细问情况,听得大概之后,面色苍白,口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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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你搞错了,这个陈山主是在杀人诛心啊!好狠的手段!”
拓跋明秋看着自己聪慧的女儿,一时不解。
府衙中,已经停止下棋,对坐的两位大人,目送萧薇薇,带着姬素云等人飞奔而去,听着陈乐山的话语,沉默半晌。
胡士奇叹息一声:
“今日之后,陈乐山之名,当可止世家小儿啼哭!”
易成海有些不忍,被胡士奇按住,这次却是胡士奇不让他出去了:
“易大人,此时出去,你觉得陈乐山作何想法?”
易成海面色犹豫,终是坐下,摇头叹气:
“棋盘之外,不可琢磨,真是匪夷所思啊!”
他说完,有些不忍地看着胡士奇,后者面色也有些苍白,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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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刘家?嗯?我本没有害你刘家之心,何来放过?我只不过是惩戒刘世显强买田地一事,难道这事情是刘家主使?并非刘世显一力为之?”
远处拓跋明秋听了,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看看女儿:“你又说对了,我们走吧!真是人伦惨剧,不忍直视。”
两人转身上车而去。
身在局中的刘尚林,听了陈乐山的诘问,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声音颤抖:
“只是为强买田地,惩戒刘世显吗?”
“那是自然!强买田地,这是公事!至于你等围杀我,那是私事!岂可一概而论。此件公事完毕,我必会去你刘府,为私事讨个说法!”
竟然迂腐至于斯???
刘尚林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大宗师,儒家圣人,竟然会迂腐到了这个地步!
对啊,对于圣人而言,所想所行,无不是天下大道,自然是天下为公。
至于得罪圣人,圣人大人大量,就算有所责怪,也不会肆意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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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陈静何等功力,多少朝堂争斗,也没有见他动一个手指头。
此子真是天生圣贤!天生圣贤啊!
不愧是忠义公的后代,不愧是老夫子的骨血!
刘尚林激动得涕泪交零:
“圣人在上,我刘家感沐教化之恩,必定要知恩图报,以慰圣人之怀!”
刘世显在一旁,一直未敢吭声,自己在宗庙山与陈乐山作对,此刻唯恐陈乐山追究,刚才听到只杀首恶一人,那自然是父亲,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以后再寻机会好生巴结,未尝不是一条路子。
此刻听到说了几句,这个所谓首恶,怎么成了自己了?
关键是刘尚林居然直接谢恩?
谢恩?谢谢陈乐山杀自己?
他气得胸膛几乎炸裂,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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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你这个老狐狸,居然敢当面欺瞒圣人!”
他似乎觉得威压降低了,看来圣人对自己有所宽待?或者是要杀自己了?
他手足能动,心中恐惧,急忙手指刘尚林,血泪声声,控诉不止:
“开粥厂就是他,强买田地的也是他,他还指派人手,假作反贼,抢掠村庄,制造灾民,就是为了抢田地。”
众人大哗,难以置信。
刘世显痛哭流涕:“我就是个听叫的,我想买几个丫头,他都不准,我哪里有能力买田地?哪里指挥得动人去烧房子?”
刘尚林正在侥幸中,突然见他直言揭露,惊得七魂少了六魂,赶紧骂道:
“你这个逆子!居然敢攀咬为父,攀咬家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烧房抢地,可不就是你做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亲力亲为是为什么?不就为了多抢几个女子?没出息的东西!”
刘世显更是急了,唯恐陈乐山一刀砍下来,连忙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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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多拿点小钱,你个守财奴,我搞点钱容易吗?咱现在刘家难逃罪责,你这么老,死就死了,我还年轻,难道要我刘家绝后吗?”
刘尚林气得浑身颤抖,言语都不利索:
“你这个…逆子!私底下害了这么多女子的性命,你怎么还敢…诬赖到我刘家身上?”
刘世显一听揭出这事,他抬头看到陈乐山皱眉,心知只要涉及人命,自己就难以逃脱,唯有赶紧立功才行